南风窗:董乐山在1984

本主题由 张书记 于 2009-11-3 23:02 解除高亮 请问

助理首席实习记者

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1:04 只看该作者

南风窗:董乐山在1984

今年是《1984》正式出版60周年,也是它的中文翻译者董乐山去世10周年。

从年轻时投身地下党运动,到晚年笔耕不辍翻译西方人文主义著作,这位耿直、孤傲的老人一生都在坚持理想。不同的年代有不同的方式。

                                                                                                 特约记者 冯翔 北京报道  

“四月间,天气寒冷晴朗,钟敲了十三下。”

这是《1984》的第一句话。

写下这句话时,英国人乔治.奥威尔一定不会想到,这部小说将被翻译成60多种文字出版。

将这句话翻译成汉语时,中国人董乐山却很清楚地知道:这部小说将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掀起巨大的反响。

作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反乌托邦、反极权的政治隐喻小说,《1984》于1949年在伦敦出版,1979年在中国以内部资料形式首次刊印。它的翻译者董乐山认为:翻译这本书是他作为社会主义者,对信念的一次坚持。正如他年轻时参加中共地下党运动一般。

理想引导全家

单纯从家世来看,董乐山无疑具备了做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充分条件。

1924年出生在一个逐渐没落的宁波中产商人家庭,从小接受良好教育;排行老三,自比《家》中叛逆的觉慧;才华横溢,具有强烈的爱国热情……

如果有人硬要从履历寻找什么先兆的话,那就只有他的学历了:上海圣约翰大学,来自美国;他死后漂洋过海安息在那个国家。英国文学系,对多年后他翻译来自英国的《1984》而言,也许只是个神秘的巧合。

1940年,在上海读中学的董乐山参加了中共地下党组织,对沦陷区学校去汪伪政权登记注册并悬挂汪伪国旗发起激烈抗议,因此被开除。他并未气馁,更把弟弟发展为交通员,到民间传播抗日思想。

要是不发生剧烈的朝代更替,董乐山的一生很可能会平静地度过。他还不到二十岁,便以“麦耶”为笔名,蜚声上海戏剧评论界。得了稿费,他交给五妹董木兰一张支票,让她买条裙子。

直到现在,董木兰还为这个额头宽宽戴副眼镜、一身书生气的三阿哥对她的关爱,而感觉自豪和温暖。然而她承认,自己并不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他一辈子都把我当小妹妹,到死都是这样。他这人,一旦认定什么事就很难改变。”

抗战结束后,在圣约翰大学英国文学系就读的董乐山等人又不断去剧院散发左翼传单,发动工人“反内战,反饥饿,反迫害”。直到他单线联系的直接领导被捕,与党组织失掉联系为止。

1949来了。许多朋友劝董乐山去香港,他拒绝了,留在了大陆。他并非职业革命者,但从当时他手不释卷的两本书《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来看,至少心向社会主义,拥护共产党追求民主、自由,是毫无疑问的。

这一年的6月8日,《1984》在伦敦出版,大获成功。但董乐山并不知道它,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心思翻译。他正忙着引导全家,投入对这个新政权的服务中。1950年,他考上新华社外文部,马上一封信把董木兰从上海叫去:“只有参加革命才是出路”。

过了两年,四弟董名山从解放前三哥推荐他报考的“共产党活动中心”——浙江大学毕业,也分到北京。80岁的时候他还对哥哥当年的话刻骨铭心:“一旦你入了党,就要一辈子为共产主义理想服务。”

几年后,董木兰以“革命干部”身份,给在美国的二哥董鼎山写了一封信:“你现在还在我们伟大祖国的头号敌人美国帝国主义那儿工作,不回来参加祖国的建设,我要坚决和你划清界线,从今以后我和你断绝关系,你再也不是我的亲阿哥了。”

从这封信后,兄妹二人一直未通信。直到60年代节粮度荒岁月时,二哥托人从香港给董木兰一家几次寄来奶粉、猪油、白糖等食品,保证了她一家人的生存。

苦中作乐

1957年,刚在“八大”上与钱钟书等人一起担任过英文翻译的董乐山被划为右派。直接原因是:他主张职业自由,开放职业市场,并认为苏联的产品质量不好。

敢对“老大哥”提意见!这成为他“向党进攻”的罪证。如果他有先见之明,就该等到几年后中苏两国交恶时再提。那时不但没事,还能证明他的高瞻远瞩。当然这只是设想。“董乐山那人性格特别耿直,孤傲。这样的人不当右派,谁当?”他的妹夫,同时被划为右派的伍文煦说。

被剥夺翻译权利的董乐山当了一名基础英文教员,后又在新华社打下手管理资料。在地下仓库里,他发现了一本厚厚的英文书:美国记者威廉.夏伊勒的《第三帝国的兴亡》,当做垫脚的砖头泡在水里。两个星期内,他读完了这本一百三十万字的著作,马上通过朋友向当时的世界知识出版社推荐。

由他领衔翻译的这套书在1963年出版。由于书中对斯大林颇多不敬之语,暂时内部发行。但仍产生极大轰动,一时在“内部”奇货可居。连董乐山自己家里留的一套都被借丢了下册。

至今,著名作家胡发云仍用“石破天惊”形容当年阅读该书的震撼,他称:“这本书在意识形态上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因为“纳粹的那一套做法,和中国的‘文革’太相像了。”

此乃后话。翻译《第三帝国的兴亡》,只是董乐山本人不甘荒废,在政治风暴中苦中作乐而已。据他的儿子董亦波讲,“文革”期间,董乐山有一友人因受不了逼供,胡编乱造,编出一个子乌虚有的特务组织,董乐山的名字也列在其中。他因此被关入牛棚,受到长期关押、审讯和逼供。因为不肯诬告他人,董乐山一直被关到只剩自己一个人。

“有一次,我和我母亲去看他,关他的‘造反派’告诉我们,他还有‘罪行’没有交代,叫我们要他赶紧交代。他见到我们时,当着监视我们的人说:他实在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董亦波在电子邮件中对《中国周刊》记者回忆。

直到下放河南的“五七干校”劳动时,董乐山因疲累过度,从拖拉机上摔下来断了一只胳膊,这才被允许回到北京。受他影响来到北京工作的四弟五妹,都没有躲过一轮轮的政治运动。董名山质疑苏联出兵匈牙利,董木兰对当时的支部书记提意见,后果可想而知。

后来,有一次相见,董乐山抱歉地对妹妹说:“我对不起你,把你叫到北京来……结果你们都成右派了。”

今天的董木兰说,她并不责怪哥哥。因为在那个年代,“参加革命是非常光荣的一件事。”

千字4元

70年代后期,董乐山才恢复工作的权利。这时,他注意到了《1984》。

在新华社工作时,董乐山曾经看到过奥威尔的名字,当时仅知道他是“反极权主义的”。对“老大哥在看着你”“战争就是和平,自由就是奴役,无知就是力量”等句子,并未用心去揣摩。

这一次不同。

“我这一生读到的书可谓不少了,但是感到极度的震撼的,这是唯一的一部。因此立志要把它译出来,供国人共赏。”十几年后他在一篇文章中说。“《1984》在今天仍有价值。……只有彻底否定了……极权主义,才能给我们这些多年为社会主义奋斗的人,带来真正值得向往的社会主义。”

机会很快就来了。1978年,在“延安整风”时曾被两千人大会批斗、后任新华社副社长的陈适五在外文出版局主持一本《国外作品选译》,专门刊登“某些有参考价值而篇幅过长或性质不合的材料,供领导及其他同志参考”,向董乐山约稿,他选择了《1984》。

1979年4-7月,《1984》在《国外作品选译》分三期刊登,这是《1984》同中国读者的第一次见面。五千份的印数,又是内部发行。董乐山得到的稿费是千字4元。

《1984》正式以书籍形式出版,是在1985年。著名学者林贤治——当时花城出版社的编辑——向《中国周刊》记者回忆:那一年,花城出版社的译文编辑室主任蔡女良决定,以内部形式出版一套《反乌托邦三部曲》。这三部曲便是英国作家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前苏联作家扎米亚京的《我们》,奥威尔的《1984》。

除了定价1.75元的《1984》获得了广东地区优秀翻译奖,董乐山本人获得了一座缪斯女神像外,《反乌托邦三部曲》的出版并未引起什么轰动效应,也没有人因此被奖励或惩罚。这一年,全世界有更重要的事要关心:中国裁减百万军队,苏共末代总书记戈尔巴乔夫上台,以及由此带来的一系列“铁幕”的松动。没有工夫注意这样一本老书在中国静悄悄的出版。

同当年引导他参加地下党、为新中国政权服务一样,董乐山这次又送了一本自己翻译的《1984》给刚平反没几年的弟弟董名山。原话是:“你看看吧,这书……挺好。”

至死不泯的信念

《1984》给董乐山带来了巨大声誉。由于他,中国读者得以在对这本政治隐喻小说的全球性阅读、理解中,不至于落得太远。

一部分德国人认为:《1984》是对纳粹德国的文学再现;东欧人则认定《1984》是反映的苏联三十年代大清洗;连尼日利亚人都强调,尼日利亚军政府的种种恶行与《1984》暗暗相合。

在中国,一个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商品学专业的学生拿到了几本《国外作品选译》。他在回忆中写道:

“1980年,我在大学里读到了乔治•奥威尔的《1984》,这是一个终身难忘的经历。……但是对我来说,它已经不是乌托邦,而是历史了。不管怎么说,乌托邦和历史还有一点区别。前者未曾发生,后者我们已经身历。前者和实际相比只是形似,后者则不断重演,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学生的名字叫王小波。

借助王小波的名气,《1984》、乔治.奥威尔迅速成为“中国知识分子的关键词”。至今,《1984》在广州、上海、辽宁等地出了近10个中文版本。跟董乐山所预料的一样,掀起了巨大的反响。即使是“内部发行”的第一版,也同当初第一次刊登它的《国外作品选译》一样,在社会上不停地传借、转手,奇货可居。

“唐老鸭”唐师曾回忆,1994年初,他借得了一本花城出版社于1988年首次在国内公开发行的《1984》,没到手一周就被他“显摆”,借丢了。如骨鲠喉的他直到6年后,才从一个书商朋友手中弄到两本新的,还给当初借他书的朋友。

事后,唐师曾得知:这次的《1984》是辽宁出的一套丛书中的一册,全套共一百多册。那位书商是拆散了总价两千多元的两套书,把书给他的。

在2008年末的中国,一家南方报纸办的“改革开放30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30本书”评选中,《1984》榜上有名。这一书榜上,还有另外两本董乐山领衔或参与翻译的书:《第三帝国的兴亡》和《光荣与梦想——1932-1972年美国社会实录》。

“3本——30本,十分之一都跟董乐山有关。这是非常了不起的。”多年研究文化名人的《人民日报》著名记者李辉评价:晚年的二十年,是董乐山一生真正的工作高峰期。而《1984》,不过是董乐山这段翻译工作的开端之作。

这段时间的董乐山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工作,基本上以每年一本的速度进行国外名著的翻译或推介工作。《西方人文主义传统》、《苏格拉底的审判》、《古典学》《第三次浪潮》以及反极权主义小说《正午的黑暗》……他还重新翻译了埃德加.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四十年代,无数热血爱国青年曾怀揣此书投奔延安解放区。

董乐山的侄子董森林回忆,他去探望晚年的三叔,发现董乐山与妻子各居一室,埋头写作。“桌上堆满书稿,满屋都是(单词)卡片”。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他去世。

过度劳累的工作夺取了董乐山的健康。“一位瘦弱的长者,屋子里是一股煮中药的味道”,令当时的来访者留下深刻印象。其间,在美国的二哥邀他出国定居,以休养在政治风暴中备受摧残的身心,他拒绝了。

何以这么累?社科院美国研究所美国文艺研究室副主任潘晓松透露说,当年的董乐山并没有翻译书的工作任务,译不译、译什么、译多少,都是他自己说了算。翻译的方向和效率,都是董乐山自己选择的。

“这些译作中间埋藏着一条思想线索”。林贤治指出:董乐山晚年的译作,全都带有鲜明的指向性,充满人文启蒙的社会责任。

李辉认为,董乐山晚年如此发愤工作,既是因为年轻时的理想没能实现,更是几十年失去工作权利,怀才不遇而积累的情绪。“这种痛苦远比肉体上的痛苦更深刻。”

需要强调的是,董乐山和奥威尔的晚年一样,都以一个忠诚的社会主义者自居,并以此作为工作的思想基础。

林贤治引了两段话,一段是董乐山翻译的奥威尔文章《我为什么要写作》:“我在1936年以后写的每一篇严肃的作品都是直接或间接地反对极权主义和拥护民主社会主义的。”

另一段是董乐山在《正午的黑暗》中所写的译后记:“……光明正大地、毫无隐晦地正视这段历史,让人民和历史作出应有的判断,是任何一个真正的革命者的不可推卸的义务。”

“如果不翻译这么多书,而是好好休息,他不会死那么早。”潘晓松说。“董乐山绝对是积劳成疾。”

死后超脱

一生历经坎坷的董乐山,至死也没有改掉耿直和孤傲。晚年还变得更加敏感。

1997年,二哥董鼎山从美国回来。兄弟二人见面十分钟后,董乐山就严词斥责哥哥“涂脂抹粉”“粉饰太平”,二人不欢而散。实际上,董鼎山只是发表了一篇文章,认为中美之间不可能爆发核大战而已。

此时,董乐山曾对董森林说:二十世纪是黑暗、恐怖、杀人和专制的世纪,“我一生的理想已付之东流”。个中缘由,董森林认为是一战、二战、韩战、越战和“文革”等。

“我想他的心灵势必受到了创伤,心情悒郁使他后来患上了不治的癌症。”与董乐山同为美国研究所“三驾马车”之一的翻译家,梅兰芳的儿子梅绍武这样评价董乐山。

1999年1月16日,病入膏肓的董乐山拒绝了最后抢救,静静地在北京一家医院去世。现在,他长眠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临近太平洋的一个山岗上的陵园里。骨灰安放处座东朝西,面对太平洋遥望中国。“他在这块土地上的使命已经结束。”定居加州硅谷的董亦波说,即使父亲没有“骨灰不留在中国”的遗嘱,他也会这样做的。

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普遍命运多舛。包括梅绍武本人在内,“三驾马车”如今已全部去世,病因均为癌症。

今天,翻译界的一种普遍共识是:像“三驾马车”那样的翻译家,那样的翻译行为,再也不会有了。

关键的变化在于社会的价值取向。二三十年前,翻译家想翻译什么,就能出什么。只要出版社的编辑觉得这本书对社会有价值。冷僻,卖不出去?不要紧,出版社有国家补贴,“赔这笔钱,就是为了做社会文化事业的”。

在那个“国家补贴赔钱”的时代,翻译家可以坚持一份自己的取向和尊严。梅绍武是最早翻译俄裔作家纳博科夫作品的中国人,却拒绝翻译纳氏最著名的小说《洛丽塔》,理由是“它讲的是一个老头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谈恋爱,我觉得它和我们中国的道德观念不太相符,我不太喜欢它。”

如今,全球化时代,出版社首先考虑的现实问题是——钱。国家拨款已成历史往事,他们必须考虑这本书是否能卖出去,至少印五千册才能保本。光叫好不叫座的书,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在今天,想说服出版社出版一本很冷僻的西方人文著作,已经是一种奢侈。基本不可能。”一位曾和董乐山合作过的翻译家说。

然而,董乐山生前并未享受过“国家补贴赔钱”的待遇。他翻译的一系列书籍,即使今天看来再冷僻,都既叫好又叫座,从来没让出版社赔过钱。

原因很简单:“文革”后的中国,正是对知识最渴求的时刻,图书市场却几近空白状态,既没有畅销书、成功学,也没有股票证券、网络文学。勿论《1984》这样充满神秘感的小说,就是厚重的大部头历史著作《第三帝国的兴亡》,都能在公开发行后接连再版,畅销热卖。

与董乐山的名字有关的书,真正让出版社赔钱的只有一套:他自己的文集。

《董乐山文集》出版于2001年,收集了从他四十年代以“麦耶”为笔名写的那些回忆、剧评、小说,一直到晚年写的杂文、随笔、时评,足有140多万字。这套可称纯纪念性质的书只印了两三千套。通过李辉的牵线,河北一家出版社自愿赔钱出书,又“悄悄”把价格定为128元,以图尽量减少经济损失。

许多大图书馆收藏了这套外观朴素的文集,借阅的人却很少。

不管怎么说,这位一生追求理想的老人,死后终于享受了一次超脱现实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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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enos

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6:47 只看该作者

这么好的文章没人顶?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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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6:59 只看该作者

原来是董乐山翻译的啊。他为新华社拟定了很多恰当的英语词汉译标准,例如“激光”、“威慑”、“遏制”,功德无量

铸剑为犁

走了

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7:06 只看该作者

“1997年,二哥董鼎山从美国回来。兄弟二人见面十分钟后,董乐山就严词斥责哥哥“涂脂抹粉”“粉饰太平”,二人不欢而散。实际上,董鼎山只是发表了一篇文章,认为中美之间不可能爆发核大战而已。”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就这智商,他翻译的那些书他自己能看懂吗?

我不是震惊于他的冷战思维,而是震惊于都已经1997年了,莫非1997年之前他老人家是被关在秦城监狱里头?

sogoood

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7:11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铸剑为犁 于 2009-11-3 17:06 发表

“1997年,二哥董鼎山从美国回来。兄弟二人见面十分钟后,董乐山就严词斥责哥哥“涂脂抹粉”“粉饰太平”,二人不欢而散。实际上,董鼎山只是发表了一篇文章,认为中美之间不可能爆发核大战而已。”

这人是不是脑 …

你这回复配得上你那签名不?

szdos

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7:11 只看该作者

前几天刚买了一本

铸剑为犁

走了

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7:18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sogoood 于 2009-11-3 17:11 发表

你这回复配得上你那签名不?

我只是提出一个问题,你怎么看他怒问兄弟撰文说“中美不会有核大战”一事?

铸剑为犁

走了

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7:20 只看该作者

我的签名只是说“学着”,又没说我可以做得到。

我还希望每天11点睡觉,6点起床呢。

铸剑为犁

走了

9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7:22 只看该作者

想到自己喜欢的书很有可能是一个毛粉翻译的,感觉如何呢?

会不会奇怪为什么他可以翻译好书,却仍然那么糊涂呢?

蟹帅

国保大兄弟你好

1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7:27 只看该作者

删除 搞错对象了 = =

[ 本帖最后由 蟹帅 于 2009-11-3 17:29 编辑 ]

syriana

FREE TALK 組長 1st Gen / 隱於市朝 • 與84諸兄相望江湖

1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8:17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铸剑为犁 于 2009-11-3 17:20 发表

我的签名只是说“学着”,又没说我可以做得到。

我还希望每天11点睡觉,6点起床呢。

我每天11點睡覺,6點起床。

铸剑为犁

走了

1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8:26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syriana 于 2009-11-3 18:17 发表

我每天11點睡覺,6點起床。

羡慕啊,虽然很简单的事,要坚持也蛮不容易的。

abu

1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9:15 只看该作者

铸剑为犁,关于董乐山和他哥哥董鼎山这次冲突,

董鼎山是这么说的:

http://www.edubridge.com/erxiantang/library/dongleshan.htm

最后见面竟是不欢而散

一九九七年四月,我在香港《开放》杂志发表了一篇讨论名记者李却·伯恩斯坦新着《即将来临的中美冲突》的书评。我的结论是,中美或会冲突,但不会发生核子战争。五月我去北京看乐山,谈到此文,他对我的意见不以为然,厉声把我大骂一顿,斥我是帮中共讲话。而我只不过是发表读后感而已,预测未来核战不可能发生,不然全球毁灭,同归于尽,甚么善恶、甚么爱恨都没有了。对他的责骂我闷口不言。不料那次竟是我们最后一次会面。两年后,他因肝癌逝世。他的儿子亦波曾自美赶去送终,回来后我问他爸临终时有没有给我留言,他说没有,我听了非常伤心。

《开放》杂志二○○一年八月号发表了主编金钟对我的访问记,我也提到我们兄弟最后不欢而散的一场。不料有人看到此文,在网络上发表文章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他显然也曾受过中共折磨,但在思想上仍保留了中共气氛的熏陶,现在到了美国,他可自由发挥,他对中共嫉恶如仇,犹如乐山。他说他很敬重董乐山,我当然听了高兴;他指我所发表的文章持有「许多左倾甚至『亲共』观点」,不值我弟弟的敬慕。由于他在文中作人身攻击,我不屑作答。但我认为这类「亲我者友,逆我者敌」的态度,乃是中共最暴虐时期「文革」所余下的遗毒。那位显然自己吃过苦头的人,在进入自由环境下竟不能去除如此骂人态度,令我可惜。

乐山是个聪明人,某次我们讨论在思想与行为上,左右两派若走极端会产生的结果。我们同意,到了极端的终点,共产党与法西斯思想相遇,都是一样的不容自由思想的发挥。这是真正的乐山,我的弟弟。

二○○八年十二月九日于纽约

摘自《开放》杂志,二OO九年一月号

董鼎山是无知还是无耻?(要翻墙看)

www.duping.net/XHC/show.php?bbs=11&post=933452

加入了美国共和党的曹长青:再谈董乐山不原谅董鼎山 (要翻墙看)

http://www.chinesepen.org/Articl … 0090205032944.shtml

两兄弟的恩怨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books/1/19876.shtml

无机客

1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9:24 只看该作者

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灰色地带——董乐山为何不原谅董鼎山

作者:曹长青

按照西方新闻界的一个不成文的默契,为同一家报刊撰稿的专栏作者,一般不会公开撰文相互批评,尤其是在他们同是专栏作者的报刊上。虽然中文作者经常有不在乎任何规矩的做法,但我自己觉得有道理的,总是试图按西方规矩去做。但在西方生活了半个多世纪、对西方媒体似并不太陌生的董鼎山先生,在《开放》9月号上,以读者来信的方式,指责我在“右派来自火星,左派来自水星”(《开放》8月号)一文中指出“西方左派反美、反资本主义”是中国文革式的做法。他认为我的观点“非黑即白”是“文革陋习”。

什么叫文革做法?首先,它最关键之处在于,只允许一种观点存在,而用行政手段剥夺别人响应、挑战的权利。今天董鼎山可以在任何报刊上发表挑战、抨击我的观点的文章,我没有任何行政权力,怎么施行文革做法?  

其次,关于语言。文革语言的明显之处在于没有事实根据的大话、空话,侮辱、谩骂,和乱扣抽象帽子。但是,无论多么恶劣的语言都并不可怕,只要允许被挑战的话。这就是为什么在西方文坛照样有相互非常刻薄的批评、指责,甚至谩骂,但没有人会以为然,因为谁都无法阻止别人的挑战。那些不以事实说话,而只有空话和谩骂的,只能自取其辱。

●为什么左派恨美国

我来美国这十多年来,一直很注重自己语言的使用,尤其是在批评文章中,力求准确辛辣,但绝不用空话和谩骂。这主要还不是担心“文革语言”,而是因为空话和谩骂没有力量。我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董鼎山这种讲理讲不过别人,就给扣“文革”帽子的做法,但我不会反过来指责那些乱扣帽子的人才更“文革”,因为我完全可以响应,让读者判断谁更有道理。

现在回到我的文章“右派来自火星,左派来自水星”。首先,西方左派(尤其是极左派)反美、反资本主义,这种结论根本不是我的发明,这在西方是常见的现象,常识般地为人所知。关于这方面的讨论有太多的文章了,随便去Google就可以查到一大堆。近年更有畅销专着《为什么左派恨美国》(《Why

the Left Hates America: Exposing the Lies That Have Obscured Our Nation''s

Greatness》by Dan Flynn),详细地介绍了这些“常识”。中东问题专家,《纽约时报》畅销榜作家派普斯(Daniel

Pipes)曾在去年11月12日的《纽约邮报》发表题为“仇恨美国的教授们”(Profs Who Hate America)的文章,点了以乔姆斯基(Noam

Chomsky)为首的几个左派大学教授的名字,指出他们是仇恨美国。

美国最坚定反对共产主义、最热烈推崇资本主义的著名哲学家、小说家安.蓝德(Ayn

Rand)曾说,左派知识分子是为虎作伥的“爪牙”。美国另一位著名哲学家胡克(Sidney

Hook)说得更彻底:西方左派是人类自由的掘墓人!难道他们这种“非黑即白”的、对西方左派的痛斥都是中国的“文革做法”吗?

●做思想坦诚的知识人

自三、四十年代至整个冷战期间,西方左派同情、向往共产主义,反对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不仅不是奇事,而是知识界的普遍现象。在美国生活了半个多世纪的董鼎山先生真的不知道这个事实吗?还是由于他本人多年来一直持左倾观点,所以对我强烈抨击西方左派的文章,无法不敏感?

董鼎山先生指责说“非黑即白的态度要不得”。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上从来就没有灰色地带!在恐怖主义和反恐战之间“非黑即白”;在极权专制和民主体制之间“非黑即白”。作为一个思想上坦诚(intellectually

honest)的知识人,我从来不回避自己属于右翼,因为我从来不想讨好所有人群。

而董鼎山先生有勇气承认他到底是左派还是右派吗?说自己不左、不右、不黑、不白的人,不是头脑不清楚,就是功利城府太深。为《开放》撰稿的作者,大都在国内无法发出文章,而董鼎山先生则是极少数的可以在国内仍有发表文章特权的作者之一,还有能上《人民日报》(海外版)的“殊荣”。能在专制和民主之间找到平衡点的人,自然不可能是黑白分明的人。

尽管多年来我对董鼎山在中国大陆和海外发表的许多明显左倾(甚至亲共)观点,都持反对态度;尤其是由于他是我非常尊敬的中国著名翻译家董乐山先生的哥哥,而他们兄弟之间的对共产社会认识的巨大差异,曾多次令我欲撰文评论。但碍于同是《开放》专栏作者的原因,一直未提笔。现在董鼎山先生率先打破规矩,那我就不会客气。

●骨灰不留在专制的土地上

在西方华裔中,类似董鼎山这种多年左倾、却从不反省的文人大有人在,但我认为这里面董鼎山是最不可原谅的一个,就因为他是董乐山的哥哥。在中国所有的翻译家中,董乐山是最令我敬佩和感动的,因为他翻译了威廉.夏伊勒的《第三帝国的兴亡》、库斯勒的《中午的黑暗》、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动物农场》和《奥威尔散文集》等这些深刻揭示极权社会黑暗的作品。只有对极权社会彻骨痛恨的人,才有可能用心血翻译这些作品。在他那一代中国知识人中,有翻译能力的大有人在,但明显地是,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些作品价值的人屈指可数,否则怎么这仅有的几本关于极权专制的书,竟然都是董乐山先生翻译的!

董乐山先生能选择翻译这些作品,绝不是偶然的,完全是出于他对极权社会的清晰的认识。生活在专制下的董乐山先生,在专制和自由的选择之间是非常“黑白分明”的。据国内作者的回忆文章,由于他的某篇文章无法通过审查,他曾宁可撤稿,也不按照共产党的意识形态改变观点,他尊严地说“我不会写遵命文学!”一个多么令人肃然起敬的宣言!在那个制度下!董乐山先生去世后,连骨灰都不留在专制独裁的土地上,让亲人带到美国;其对专制和自由的黑白真是太分明了!

●自由人不能为监狱辩护

相比之下,生活在自由世界的董鼎山先生,却曾用许多文字在中共的报刊上对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热嘲冷讽。在七、八十年代,董鼎山是少有的几个能在中共报刊上发表文章的海外华人作者,其观点多附合中共意识形态(当然,否则怎么发得出来!)西方当然有许多可抨击之处,但在共产党的报刊上发表,其迎合中共宣传的意义一目了然。鼎山、乐山两兄弟不和,是董鼎山本人也承认的事实,而这种不和主要是在对中共的观点上。直到1997年,董乐山还指责董鼎山“为中共讲话”。据2001年《开放》杂志对董鼎山的采访,他表示由于董乐山至死都没有向哥哥说句道歉,所以他很伤心。当时读到这段文字,我很吃惊,怎么应该是董乐山给董鼎山道歉?完全应该是董鼎山给董乐山道歉才对!

在我上大学的年代,通向海外的窗口是极为有限的,在那少得可怜的信息中,董鼎山那些对西方社会的偏见文字就占了相当的份量,所以很扎眼。他的那些关于美国的介绍,基本没有超出中共意识形态的轨道,那是一种潜移默化的附合共产主义思维的麻醉剂。而董乐山的作品给人的是,启迪灵魂、认清共产主义邪恶的清醒剂。1986年我在深圳第一次读到董乐山翻译的《一九八四》时,那种巨大的震憾至今难忘。当还没有完全理解和消化之际,就迫不及待地在《深圳青年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官僚化、极权化使世界变得黑暗”的书评,急切地希望更多的读者去看这部著作,该文最后一句话是:“请君一读,定会感慨万千!”

近年来,董鼎山的文字有了一定的转变,对中共有了几分含蓄的批评,但他不仅从来没有反省过当年那些附合中共意识形态的文字,也没有改变其左倾观点。当然,那些观点从根本上是来自一个源头的。

其实,简单清楚地归纳一句话:董鼎山所做的,是用汗水的功夫,抵消着董乐山用血和泪所做的努力

无机客

1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9:32 只看该作者

再谈董乐山不原谅董鼎山

老曹

在我自己的思想成长过程中,受到的来自中国作家的影响很有限;在这有限的几个人中,翻译家董乐山先生是一个。不是被他本人的作品,而是被他的翻译作品。几本有限的关於极权社会的英文著作,如夏伊勒的《第三帝国的兴亡》、库斯勒的《中午的黑暗》、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动物农场》等,竟然都是董乐山先生翻译的。我在八十年代中期读《一九八四》时所受到的震撼至今难忘,而由那本书所产生的对极权社会的理解和痛恨,远超过我本人由於在GC社会的生活体验而带来的对毒裁砖制的认识。所以对翻译介绍这些作品的人,一直心存感激,更有一份和译者的无言的共鸣。

今年1月16日是董乐山先生去世十周年。他的哥哥董鼎山先生在上期《开放》撰文,再次提到他和弟弟因思想差异而产生的争执和隔阂,而且董乐山到死都没有原谅董鼎山的「为TG张目」(董鼎山引董乐山语)

。董鼎山为弟弟没有原谅他而伤心,同时耿耿於怀地再次指责董乐山是「在极权社会中成长的知识人士,往往养成一种看事物很极端的态度」,他认为这种态度是「非黑即白」,然後给扣「瘟革陋习」的帽子。

董鼎山自己「帮TG讲话」(董乐山语),除了董乐山会把他「厉声大骂一顿」之外,别人也并没和他过不去(那种左倾、反美的东西,当今亲G海龟写得比董鼎山更「有质量」);可是他自己却一再撰文批评别人反G、亲美的观点是「非黑即白」,并给扣瘟革帽子。就此,我曾在零三年写了题为「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灰色地带」的文章,指出「董鼎山所做的,是用汗水的功夫,抵消著董乐山用血和泪所做的努力。怎麽应该是董乐山给董鼎山道歉?完全应该是董鼎山给董乐山道歉才对!」

●《阿特拉斯耸耸肩》影响力仅次於《圣经》

五年过去,董鼎山不仅依旧相当左倾,仍对董乐山对他的愤怒不能理解,更对我的批评无法释怀。不过他在上期《开放》文中贬义地指我「对TG嫉恶如仇,犹如乐山」倒让我感觉很褒奖。本无意再撰文,但由於董鼎山再次提到董乐山的不原谅他,使我联想到美国著名哲学家、小说家安.兰德(Ayn

Rand)对她妹妹的绝不原谅。因尚未看到中文世界有人提及这一段,所以觉得值得一叙。

安.兰德在21岁(1926年)时离开苏联来到美国,从此用英文写作,成为二十世纪最影响美国人思维的、最受大众欢迎的小说家(不是「之一」)。她的《阿特拉斯耸耸肩》(Atlas

Shrugged)在美国国会图书馆和全美最大读书俱乐部1991年联合举办的「最影响你人生的一本书」的问卷中,排名仅次於《圣经》。她对极权世界对人类的践踏,痛恨到没有一毫米可原谅的馀地。由於她对西方左派的毫不妥协的、黑白分明的痛斥(称西方左派是为虎作伥的爪牙),所以从来都被以亲G、亲左、反美为压倒多数的西方知识份子们严重排斥。这是中国人直到近年才听说这个名字的原因。

安.兰德离开苏联後,前十多年还和家人保持通信联系,二战後则音信断绝;後来听说家人全部在战争中被炸死。事实上她最疼爱的、和她最趣味相投的小妹妹诺拉还活著。七十年代中期,诺拉在一本美国杂

关於当代名人的介绍中发现了姐姐安。她马上给姐姐写了一封信,寄到美国的杂

社,请他们帮助转寄。安在接到编辑部打来的电话、说她的小妹妹还活著并寄了信来的时候,几度喜极而泣。她随後设法把47年没见面的妹妹(和妹夫)接到了纽约,在自己住的楼里给他们租了带高级家俱的公寓,并准备在新泽西俄国人社区给他们买房子,让他们永远留在美国。

●兰德为何跟重聚的妹妹反目

但姐妹相见後立刻发生了冲突。倍受GC洗脑的诺拉认为所有外人,包括安请的司机、佣人、朋友等,都是监视她们的间谍。她虽然也觉得苏联缺少自由,但同时又认为,「自由对我又有什麽好处呢?我也不是政治活动家。」而且诺拉迅速就开始抱怨美国,认为纽约脏乱差,还不断说列宁格勒有多好。安一开始还努力试图给她解释,但很快了解了诺拉的不可救药。尤其是会英文的诺拉竟然对姐姐那些对无数美国人起到了巨大影响的书毫无兴趣去读,这也让安很伤心失望。姐妹俩关系迅速恶化到几乎无法对话。结果六个星期後,诺拉夫妇就决定回到苏联。从此姐妹俩再没联系。而且後来一提起诺拉,安就十分愤怒。

在这个故事里,最具讽刺意义的是,诺拉跟谁抱怨美国,也不应该跟那个比全世界任何人都更热烈推崇美国价值的安.兰德抱怨;跟谁赞美苏联,也不应该跟那个和极权世界不共戴天,不仅对苏联,对整个俄国都绝不说一句好话的安.兰德去赞美。董鼎山、乐山的故事,也具类似讽刺∶海外文人尽可撰文亲G左倾,却最不应该是那个对砖制厌恶至极、中译了最多反极权著作的董鼎山的弟弟。

安和诺拉姐妹俩的反目,虽然和董鼎山、乐山的反目相反,是住在自由世界的姐姐不原谅住在极权世界却为苏联辩护而不珍惜美国的妹妹,但从根本上来讲是同样的,那就是∶痛恨极权社会的一方,不能原谅对毒裁社会的任何辩护;对砖制政党,更没有馀地。原则高於血缘和亲情。没有对极权社会的深恶痛绝,就不会有对自由像呵护生命一般的珍惜和不顾一切的追求。

●夏志清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相当一批享受自由世界的华人,都拐弯抹角地为砖制的存在辩护。在董鼎山那一辈人里,亲左、亲G是普遍,不是异数。但异数绝对有。我零三年那篇批评董鼎山的文章发表後不久,在一个会议上见到夏志清先生,他马上对我说,「你骂董鼎山的文章写的好,写的好;了不起,了不起。」(「了不起」只是夏志清的口头禅而已)。事实上,像夏志清这种根本没受过GC蹂躏的人,能认清砖制本性,坚定反G,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和董鼎山同样是在年轻的时候就来到美国,同样是没有亲身体验过GC专制的暴虐,但夏志清的始终如一的坚定、坚决、义无反顾的反G,一直令我十二分敬佩。夏志清和董鼎山都住在纽约,年龄也相仿(夏志清1921年出生,董鼎山1922年),两位的同样高夀和思维活跃,倒是同等令人佩服。但根本不同的是,凡是和反G有关的会议,夏志清是每请必到,而董鼎山则从不见踪影。当然,或许大家都知道他的立场,也不请他。

其实,安.兰德的妹妹,只要认真地读读自己姐姐的作品,就应该会了解为什麽极权社会不可被容忍,为什麽那麽多美国人推崇自己的姐姐。同样,董乐山的哥哥,只要认真读读自己弟弟的翻译作品,他也应该会明白,为什麽反G是没有任何馀地的,为什麽会有像我一样的中国人感激董乐山的努力。

我周围的亲友,不乏如兰德姐妹和董家兄弟这种原本亲密无间的血肉之情,却因在自由和极权两个完全不同社会的生活,而反目绝情。故事讲起来容易,但这背後有多少伤心、失落、多少遗憾、多少无法挽回的不了情!董鼎山先生可能比我体会更深。他那篇文章的题目「至爱兄弟不了情」颇令我感觉他那份伤感。比他年轻的弟弟却早在十年前就故去了。这难道和砖制没有关系吗?盼董鼎山先生保重,好好享受你的自由世界。无论自由世界有多少人为专制辩护,为毒裁添砖加瓦,我都为他们能生活在自由世界而替他们感到庆幸。

自由是多麽美好,但我从不敢忘记那些仍在专制梦魇中的兄弟。

江湖席

1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9:41 只看该作者

《正午的黑暗》 The Darkness at Noon 是一本让人震惊的好书

小康元年

路边社撸叶子专家

1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20:06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6楼 江湖席 的话题

看过。看完后问借给我书的朋友:怎么会这样?

着实震惊。

铸剑为犁

走了

1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21:42 只看该作者

谢谢abu和无机客,找了这么多资料。

“1997年,二哥董鼎山从美国回来。兄弟二人见面十分钟后,董乐山就严词斥责哥哥“涂脂抹粉”“粉饰太平”,二人不欢而散。实际上,董鼎山只是发表了一篇文章,认为中美之间不可能爆发核大战而已。”

上面这几句话是《南风窗》的原文。我以前并没有对董氏兄弟的事有了解,只是从这几句话出发,对董乐山的思维方式提出了一点疑问。我认为只要是看到这几句话的人都会有我的疑问。因为从《南风窗》的原文看很容易理解成董乐山因为董鼎山发表了一篇文章认为中美之间不可能爆发核大战而口角。事实看来不是如《南风窗》所说。我也没什么可抱歉的,要抱歉也该是《南风窗》的编辑。毕竟只是论坛上随便看一篇文章,发一点议论,不可能看到什么都拿出治学的态度来,谁也没那个精力和时间成本。

铸剑为犁

走了

19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22:06 只看该作者

上面给出的链接中,天涯的帖子后面有这个跟贴:“曹长青此文很不厚道.董鼎山先生在很多文章许多是经过董乐山先生的介绍才在大陆发表.曹文明显存在误导.乐山先生已经长眠,无法再作解释.董鼎山先生近年来身体也欠佳.就算兄弟失和,其中必有难为外人道的原因.还是好好读书,少做这种诛心之论吧.”

个人对曹长青的文风相当不喜欢。他说董鼎山的文章拍中共马屁,但是甚至没有提供一段董鼎山拍马屁的文本。我是懒得去找的。存疑。

北京棋迷

自由主义,一抓就灵

2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4 01:24 只看该作者

曹长青无非一个逢左必反的疯子而已.

王小波说得好, (你)如果看到坏电影不说坏, 你就成了一个坏蛋.

曹长青自己和土共专制势不两立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但问题是, 曹和董乐山这些人对那些对土共采取温和态度的人, 也是一个誓不两立的态度,

好象如果你不摆出一幅和土共死嗑不共戴天的态度, 你就是土共的帮凶, 你就成了革命的对象 – 这种作派, 令人作呕.

对土共温和, 和为土共叫好, 甚至沦为土共帮凶, 这里面天差地别. 曹长青这类人, 或许是吃土共苦头太大, 心中怨毒甚深,

或许是为五斗米时常要交些言论上的捐税, 总之在我看来, 精神已近偏执.

我实在看不出, 这么一群神经病, 如何能推进国家的民主与民众的自由.

[ 本帖最后由 北京棋迷 于 2009-11-3 12:32 编辑 ]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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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4 04:18 只看该作者

曹长青疯很久了,表现得甚至像个无间。最可笑的是他对美国共和党的支持,就像红卫兵对毛主席。

毕竟来自东北,骨子里缺少深厚文明的滋润,只是学了些名词作虎皮。曹长青之流对民主自由的损害大于贡献。

syriana

FREE TALK 組長 1st Gen / 隱於市朝 • 與84諸兄相望江湖

2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4 07:21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铸剑为犁 于 2009-11-3 18:26 发表

羡慕啊,虽然很简单的事,要坚持也蛮不容易的。

我有沒有說中午睡一小時?:)

请问

助理首席实习记者

2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8 23:10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铸剑为犁 于 2009-11-3 21:42 发表

谢谢abu和无机客,找了这么多资料。

“1997年,二哥董鼎山从美国回来。兄弟二人见面十分钟后,董乐山就严词斥责哥哥“涂脂抹粉”“粉饰太平”,二人不欢而散。实际上,董鼎山只是发表了一篇文章,认为中美之间不可

似乎从董鼎山的回忆来看,也是这样的缘故。

从容中道

2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9 10:53 只看该作者

董乐山就严词斥责哥哥“涂脂抹粉”“粉饰太平”,——我开始还以为是董乐山强调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呢。

铸剑为犁

走了

2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9 11:21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从容中道 于 2009-11-9 10:53 发表

董乐山就严词斥责哥哥“涂脂抹粉”“粉饰太平”,——我开始还以为是董乐山强调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呢。

开始我也是那么认为的,呵呵,《南风窗》的文章写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