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访办主任住宅被强制拆迁 依靠上访维权未果

本主题由 agw 于 2010-1-3 10:18 合并 吃吃饭

想当文人

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2 20:22 只看该作者

信访办主任住宅被强制拆迁 依靠上访维权未果

一个信访主任的上访之路

一位在政法系统工作了多年,从信访办主任位置上退休的老干部却走上了上访之路

文 本刊记者 张志

2009年8月,广西桂平骄阳似火。住在被强制拆迁户临时搭建起来的简易棚里的人们燥热难耐。

因为与当地政府的拆迁补偿条件谈不拢,共有30多户居民至今没有签署拆迁协议,这些人最后被强制拆迁出来。而他们居住条件普遍较差,基本生活条件无法保障。

吴宗明家是其中的一户。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这位桂平市原信访办主任走上了上访维权之路。“有时候想想,觉得也挺可笑的,信访办主任上访。”吴宗明自嘲,“然而,除此之外我已没有更好的办法。”

突变的回迁方案

2002年,吴宗明从桂平市信访办主任退下来,原本安度晚年的他因为一次拆迁开始了不平静的生活。

2007年,属于国家重点建设工程项目的西江航运干线桂平二线船闸工程要开工建设,吴宗明家的四层半小楼房刚好在征地范围内。

“这是个好事情。”一开始,吴宗明和周围的乡亲一样,很支持二线船闸工程的建设,大家对未来拆迁之后的生活也充满期待。“2006年桂平市政府与广西西江航运建设发展有限责任公司(简称“西江航运公司”)签有征地、拆迁协议,征地拆迁费用有1亿元,拆迁户一共约260多户,这样估算下来,每家的安置成本平均摊到40万左右,想来安置也不会差。”

根据拆迁指挥部公示的回迁安置区域规划,将划分两个安置点进行安置,第一回建点计划安置154户,第二回建点计划安置111户。规划的安置区里,学校、商场、公共空间等配套设施齐全。“甚至当时还有人说政府要建好了房子,我们直接住过去就可以了”,吴宗明拿出当时公示的方案,“我们都对当时的安置设计很满意。”

在《建设西江航运干线桂平二线船闸工程告被征地拆迁农户书》中,桂平市委、市政府表示,“要将桂平二线船闸工程建设成利国利民的‘阳光工程’……成为依法征地的样板工程。”

“然而,谁也没想到最后实施的回迁方案变化却这么大!”吴宗明和乡亲们都很意外。

2007年3月5日,桂平市人民政府通过了《项目建设征收征用土地和地上附属物具体补偿方案》。根据该方案,吴宗明他们实际获得的补偿标准是,混合(砖)结构每平方最高补偿330元,砖(石)木结构每平方补偿20~160元不等。而按照广西壮族自治区的专项征地拆迁补偿标准文件《桂发改法规[2005]190号》的规定:混合(砖)结构每平方补偿400元,砖(石)木结构每平方补偿280元。

“按照桂平市的这种补偿方式,一些房子修得比较好的农户就要自己贴钱才能在新回迁地上盖同样的房子。”

吴宗明家的四层半小楼房市场评估价为38.7万,工程拆迁补偿却只有25万元,“而按现在的建材和人工成本,盖一套同样的房子我还要自己补十好几万。”在记者走访的30多户人家里,他们也普遍反映自己的补偿款过低不足以盖回原来规模的房子。

“更重要的是最初给我们看的拆迁安置方案也变了。原来给我们回迁安置的两个地块,现在只把第二回建点给农民盖房子,一个民房紧挨着一个民房,原来的配套设施、公共空间全泡汤了。另一个回迁安置地块却被挪作他用,据说是搞商业开发去了。”

“把所有的被拆迁户都挤压到第二回建点进行安置,极大地侵害了被拆迁农民的合法权益。《国务院关于深化改革严格土地管理的决定》规定:凡涉及改变土地使用方向,规模、重大布局等原则性修改,必须报批准征地机关批准。目前我们也没有看到任何更改的文件。”吴宗明他们很愤怒。

被拆迁户黄永辉对《小康》说:他已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大米厂、桐油厂,两厂生产机械投资为50多万元。每年为国家创造财税收入10多万元,安排40多人就业,年工资支出40多万元,现两厂全部被征收。“安置补偿部门没有安排好工厂生产条件,就叫拆迁,又没有调查实际损失给以补偿,造成工厂倒闭停产,损失惨重,至今还没有得到合理的补偿安置答复。”

因为觉得拆迁补偿标准过低,很多人都没有在拆迁协议上签字,包括吴宗明(房主登记为其儿子吴显宇)在内。

2008年7月1日,吴宗明发现自己在电力公司上班的儿子吴显宇没去上班,就问原因。吴显宇说,单位领导接到王家委电话通知不准去单位上班,让他回来协助拆迁工作,去拆迁指挥部报到。吴显宇到了拆迁指挥部,问怎么配合拆迁工作。指挥部办公室主任王家委告诉他,把拆迁协议签了就可以回去上班。

当时遇到这种情况的不止吴显宇一个。原桂平市南木镇政府副镇长谭敬贤对《小康》说:“当时公职人员普遍受到了‘关照’。”谭敬贤家的四层半楼房在2009年1月7日被强制拆迁。“在强制拆迁前,我被政府相关部门四次‘动员’签字拆迁,第一次是由纪委传去进行所谓的拆迁动员;第二次是由组织部、人事局联合‘动员’拆迁;第三次是由纪检、监察机关继续‘动员’。最后一次,组织部领导宣布:今天是最后通牒,三天内签字,否则进行组织处理。”如今已是政府一般工作人员的谭对《小康》说。

“因为签字的少,拆迁工作遭遇强烈反对。时隔不久,拆迁指挥部把补偿标准提高10%。但条件是同意由他们统一搞回建宅基地地基建设。同意的就签字,不同意的10%这部分补偿也得不到手,包括安置过渡费也不给。”吴宗明说,农民只好被迫同意。

“更多的问题出现在后期的操作过程中。”吴宗明说,“一方面是公民财产没有得到合理的补偿,另一方面是有些人甚至没有房子或者不具备条件,却弄虚作假、暗箱操作。”

未竟的上访路

记者采访过程中,很多人把矛头指向了具体负责操作拆迁安置工作的指挥部办公室主任、桂平市办公室副主任、市法制办主任王家委。

当地几十户人家给记者的一份签字并按了红手印的材料显示:2007年4月15日上午召开的桂平二线船闸工程首期拆迁户会议上,王家委说:“工程征地拆迁问题,你们必须按指挥部规定的时间签字拆迁。你们找律师、找记者都没有用,我们都可以摆平。你们想得到更多的补偿是做梦。”“这些钱我们宁愿给法院用,也不给你们。这个工程是我们政府承包的,肯定要有得赚。”

2009年7月10日下午,记者来到拆迁安置指挥部办公室欲就拆迁过程中了解到的相关问题向王家委求证,王家委以“工作太忙,没有时间”为由,拒绝了记者的采访。

2008年7月,广西自治区交通厅领导到桂平检查二线船闸工作进展,黄永辉他们认为这是反映情况的难得机会,于是决定在二线船闸边必经的路边等厅里来的领导。

此时,有人打电话通知他们去市建设办,说那儿有人接待。“到了之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万没有想到他们用了调虎离山之计。”黄永辉说,“建设办的人说领导太忙,但可以把交通厅领导的电话留给你们,随后联系反映情况。”但后来他们发现号码是假的,根本打不通。

之后,吴宗明和黄永辉决定亲自到区交通厅上访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而这也正式开始了他的上访之路。

这一次的上访是有收获的。交通厅给他们找来了该工程的业主,西江航运公司的负责人。从这位负责人这里,他们了解到:根据西江航运公司与桂平市政府签署的有关协议书,西江航运公司给了桂平市政府1亿元的拆迁安置款,该工程的征地拆迁安置工作由桂平市政府负责。

“但是政府并没有把钱都用在这上面,只是花了5000多万,其他的安置款哪儿去了?没有人来回答这个问题。”吴宗明说。

随后,他们去了自治区纪委、区检察院还有区高级法院,把反映材料一份一份递上去。未果。

2008年8月,当地的政府领导组织大接访。吴宗明走进了信访办接待室。这是一个他熟悉的地方,他曾经在这里接待过无数的上访人员,但此次的角色恰好调转了过来,他是来上访的。

“您也来上访?”吴宗明一进门,接待他的一位市委常委认出吴宗明来并惊讶地问。吴宗明说,“我是来反映情况的,请领导帮忙解决。”

问题当然没能得到解决。之后,拆迁区发生了一起悲剧。

三个月以前,未签协议的拆迁户被强制断电、断水、断路。他们只能就近到二线船闸工地内的水坑中担饮用水、洗衣、洗菜、洗澡。2008年8月28

日,13岁男孩吴深玲在二线工程运河开发工程地溺水死亡。他的叔叔吴奇森说:“事发当时,施工区没有任何安全警示。事发后,施工方连夜在工地上挂安全警示牌,补拉安全线。至今我侄子尸体不知下落。他的父母也没有见过他一眼。”

第二天,他们到市信访办上访,希望政府出面解决问题。信访局方面以主管领导“工作忙,没有时间”为由劝回了他们。

“至今为止没有一个领导向死者家属过问此事,也没有得到一分钱赔偿。”吴奇森很愤怒。

“我得不得到补偿也都无所谓了。但是这30多户人,现在生活无法保障,实在太惨。而且他们普通话说不好,也说不清楚。”吴宗明觉得他有责任帮他们来理顺这些事情,向上反映。

“但现在毕竟60多岁,年龄大了,长途坐车、吃饭还是有点吃不消……”

如今说起当信访办主任的日子,吴宗明依然很自豪。“那时候我一直坚持一个原则:老百姓来上访,不是来给找麻烦的,肯定是没有路走了,信得过你信访局才来。所以,肯定要悉心听取、好好接待。”

“当时我们信访局在贵港市是先进,我个人也是先进工作者。”吴宗明很自豪,其任内,曾妥善解决了改制糖厂几百工人集体上访、化解了公交车与专线车矛盾等一些大事件。

吴宗明说,他绝没想到,现在自己成了上访人员。

2009年8月7日上午,广西自治区纠风办突然通知吴宗明,他们反映到国务院纠纷办的材料收到了,要约他们见面。但匆忙见了一面之后再也没有回音。

吴宗明对记者说,“上访可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这毕竟是法律赋予我们的一个正常的反映情况的渠道。”

他觉得,媒体或许会比上访更有效。他说,今后可能将更多地求助媒体了。

有时候想想,觉得也挺可笑的,信访办主任上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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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oooooootYou

各种围观观众

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2 20:34 只看该作者

报应不爽啊!

liyu666

我是这样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我忧郁的眼神,稀拉的胡喳子,神乎其技的刀法,还有那杯82年Dry

Martine,都深深地把我出卖了

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00:05 只看该作者

当初他还不知怎么威风呢

Jyamolmiry

两岸猿声啼不住,党的政策亚克西。

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00:09 只看该作者

非常具有中国特色的冷笑话

小猪依人

一小撮

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01:14 只看该作者

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铭刻着一位名叫马丁·尼莫拉(Martin Niemller,1892~1984)的德国新教牧师留下的短诗: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铲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铲主义者;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牛顿

+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09:40 只看该作者

我感觉好纠结啊

好纠结啊好纠结

菜爹

湿傅

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0:48 只看该作者

莫非这就叫因果报应?

boboxia

12点党小党棍

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3:11 只看该作者

纠结

温柔的慈悲

档中央有宝

9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3:43 只看该作者

突然想起两个字–活该。

单手扶墙

活了几十年年,没能为党为人民做点什么,每思及此,心神不宁。

1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4:05 只看该作者

报应

其实陈良宇陈希同们又何尝不是。。丫们其实比屁民们更没人权。。别看丫们在台上人五人六。。

沉。

真●和谐无双

1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4:26 只看该作者

报应哇哈哈

dove7807

圍觀而已

1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19:45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单手扶墙 于 2009-11-3 14:05 发表

报应

其实陈良宇陈希同们又何尝不是。。丫们其实比屁民们更没人权。。别看丫们在台上人五人六。。


此話不錯,也就是,p民活的不像人,其實丫老胡、影帝們也不是人樣!

tzhtmk

1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20:34 只看该作者

好!让他尝尝上访的滋味,哈哈

siriuz

1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3 21:47 只看该作者

哈,这叫罪有应得吗…

上海帅哥

SC截图党1984BBS支部书记,御祥瑞免家宅平安

1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4 13:50 只看该作者

原信访办主任上访为何也无效?

http://www.dfdaily.com/node2/nod … ject1ai196392.shtml

于建嵘

吴宗明,2002年退休的广西桂平市信访办主任,却因住房强制拆迁后的补偿问题,在2007年“绝没想到”地变成了上访人员。他说,“有时候想想,觉得也挺可笑的,信访办主任去上访。”另外,他的上访维权行为,至今无果。(据《小康》杂志)

这件事首先反映出,身处体制内并不是抵御公权力侵犯的天然“保护伞”。在巨大的征地拆迁利益面前,现官员早已顾不上体恤前同僚。吴宗明“绝没想到”会去上访,绝不是因为在制度上杜绝了不公平的征地补偿存在的可能性,而只是这个前官员犯下了过于自信的错误。

但其去上访,是不是一定就“可笑”?从道理上说,吴宗明在原信访办主任这一头衔之外,还是一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普通公民。他上访,也是公民在根据信访这一国家正式制度行使申诉、控告、检举等宪法权利,本不应该有值得特别关注之处。打个比方,法院的法官提起诉讼来解决自己的经济纠纷或者家庭纠纷,只要遵守管辖和回避规定,就没人会觉得可笑。信访官员上访为何就被认为是个“讽刺”?在我看来,在于人们评论此事时有一个隐含的前提:那就是信访虽然不能说完全无用,起码是低效率的。而这可以由信访总量年年上升并向中央集中得到部分印证。

正是信访的“无用”,才让这个“小概率事件”式的巧合,变成了一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式的喜感:原来高高在上,代表公权力对上访民众敷衍塞责,将民众诉求转来转去的信访官员(这并非指责吴个人工作不力,也不是看不到他曾有信访调解成功案例,而说的只是制度缺陷造成的工作常态),现在也同样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利益,而要到处去寻找能给自己“做主”的人。这确实有股子讽刺意味。

而作为前信访办主任,对信访潜规则最明白的人之一,却仍然选择上访,并且至今无果,要“更多地求助媒体”,更有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可笑。在得不到“法”外施恩的人为关照后,前官员们才发现,他们在权益被侵犯时并没有高于“农民”、“弱势群体”的维权途径。如果选择起诉,因为地方上司法的人、财、权受制于地方党政,要告政府,法院的公正性难以让人信任。反之,上访“万一”得到上级领导重视,就会较快带来满意的结果。吴宗明不可能是一个傻子,他的行为肯定是一个理性的选择,去上访只是因为(如他所说)“已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惜变成上访者后,他得到的也只是推诿和塞责。这位上访无果的原信访办主任,大约就是现行信访制度的最佳代言人了!

然而,话说到底,信访办主任上访“可笑”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权益是否确实受到侵害,他是否能找到制度性的维权途径。但目前信访制度确实不太可靠。它的本质缺陷如功能错位、消解国家司法机关的权威,如信访部门责重权轻、问题解决过程中人治色彩浓厚,如程序缺失、终结机制不完善等,使其在问题解决上缺乏规范性和可预期性。而司法也因不独立而致公正性受质疑。如果不对此加以改革,给民众提供可靠的制度性的救济渠道,公权力侵犯民众权益的事件就不会减少。而受损害的不仅是弱势群体,也会包括中产阶级、体制内人员、甚至前官员和官员。

个人很难对抗公权力的侵犯,但每个人都可以为建立一个良好的制度而身体力行地做一点事。对吴宗明来说,似乎可以从申请政府信息公开、要求其公布1亿元拆迁安置款的使用明细做起。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社会问题研究中心主任,教授)

lusi

1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4 13:59 只看该作者

经常听到看到老红军的家被土匪们推倒了 嘎嘎

柳叶眉 该用户已被删除

1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4 14:18 只看该作者

我国庆节回家,听到了一个成功的上访:亲戚家想给孩子报一个名小学,但又不想拿6000元的择校费(这已经是找过关系之后的优惠价),可是不交钱学校是坚决不答应。结果这亲戚一怒就去了北京上访,当时也是通知本地官员赶去接待,好言劝他先回家,不要在京闹事儿,官员保证会和那所小学联系。这亲戚回来,果然学校就不敢收钱了。免费入校。

这事儿就发生在国庆前。好像是沾了大典的光。

Guru

1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4 20:39 只看该作者

一视同仁的政策

七饭饭

19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4 23:52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柳叶眉 于 2009-11-4 14:18 发表

我国庆节回家,听到了一个成功的上访:亲戚家想给孩子报一个名小学,但又不想拿6000元的择校费(这已经是找过关系之后的优惠价),可是不交钱学校是坚决不答应。结果这亲戚一怒就去了北京上访,当时也是通知本地官员

这不算成功上访吧。家长真应该庆幸,幸亏这SB学校和本地官员突然没脑子了。如果不去管,就让他去上访

国庆前上访的有好下场吗?去上访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不正好借刀杀人

我们这国庆要去上访的,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被逮捕了

写实

自由,就是宽容异端的思想言论

2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12 18:11 只看该作者

原信访办主任被强拆,上访为何也无效?!

原信访办主任被强拆,上访为何也无效?!

原信访办主任上访为何也无效

作者:于建嵘 2009-11-7

吴宗明,2002年退休的广西桂平市信访办主任,却因住房强制拆迁后的补偿问题,在2007年“绝没想到”地变成了上访人员。他说,“有时候想想,觉得也挺可笑的,信访办主任去上访。”另外,他的上访维权行为,至今无果。(据《小康》杂志)

这件事首先反映出,身处体制内并不是抵御公权力侵犯的天然“保护伞”。在巨大的征地拆迁利益面前,现官员早已顾不上体恤前同僚。吴宗明“绝没想到”会去上访,绝不是因为在制度上杜绝了不公平的征地补偿存在的可能性,而只是这个前官员犯下了过于自信的错误。

但其去上访,是不是一定就“可笑”?从道理上说,吴宗明在原信访办主任这一头衔之外,还是一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普通公民。他上访,也是公民在根据信访这一国家正式制度行使申诉、控告、检举等宪法权利,本不应该有值得特别关注之处。打个比方,法院的法官提起诉讼来解决自己的经济纠纷或者家庭纠纷,只要遵守管辖和回避规定,就没人会觉得可笑。信访官员上访为何就被认为是个“讽刺”?在我看来,在于人们评论此事时有一个隐含的前提:那就是信访虽然不能说完全无用,起码是低效率的。而这可以由信访总量年年上升并向中央集中得到部分印证。

正是信访的“无用”,才让这个“小概率事件”式的巧合,变成了一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式的喜感:原来高高在上,代表公权力对上访民众敷衍塞责,将民众诉求转来转去的信访官员(这并非指责吴个人工作不力,也不是看不到他曾有信访调解成功案例,而说的只是制度缺陷造成的工作常态),现在也同样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利益,而要到处去寻找能给自己“做主”的人。这确实有股子讽刺意味。

而作为前信访办主任,对信访潜规则最明白的人之一,却仍然选择上访,并且至今无果,要“更多地求助媒体”,更有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可笑。在得不到“法”外施恩的人为关照后,前官员们才发现,他们在权益被侵犯时并没有高于“农民”、“弱势群体”的维权途径。如果选择起诉,因为地方上司法的人、财、权受制于地方党政,要告政府,法院的公正性难以让人信任。反之,上访“万一”得到上级领导重视,就会较快带来满意的结果。吴宗明不可能是一个傻子,他的行为肯定是一个理性的选择,去上访只是因为(如他所说)“已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惜变成上访者后,他得到的也只是推诿和塞责。这位上访无果的原信访办主任,大约就是现行信访制度的最佳代言人了!

然而,话说到底,信访办主任上访“可笑”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权益是否确实受到侵害,他是否能找到制度性的维权途径。但目前信访制度确实不太可靠。它的本质缺陷如功能错位、消解国家司法机关的权威,如信访部门责重权轻、问题解决过程中人治色彩浓厚,如程序缺失、终结机制不完善等,使其在问题解决上缺乏规范性和可预期性。而司法也因不独立而致公正性受质疑。如果不对此加以改革,给民众提供可靠的制度性的救济渠道,公权力侵犯民众权益的事件就不会减少。而受损害的不仅是弱势群体,也会包括中产阶级、体制内人员、甚至前官员和官员。

个人很难对抗公权力的侵犯,但每个人都可以为建立一个良好的制度而身体力行地做一点事。对吴宗明来说,似乎可以从申请政府信息公开、要求其公布1亿元拆迁安置款的使用明细做起。

(原刊《东方早报》2009年11月4日)

散光

昔攵光

吾射不亦精乎

2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1-12 18:28 只看该作者

没有一个人是安全的,走狗们也随时会被主子抛弃。

天马行空

2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2-10 10:08 只看该作者

退休信访办主任住宅被强拆后频繁上访

http://news.QQ.com 2009年12月10日04:23

没有人确切知道吴宗明多年以后再次走进市信访办时的心情。他坐上摇摇晃晃的公交车,穿过这个西部县城最繁华的街道,在市委市政府大院的马路对面,拐进一个有些年头的小院,市信访办公室就设在那里。

7年以前,他还在这里上班,那时他是主任。而去年7月中旬,当这位退了休的老主任再次走进这里,却是来上访的。

“老领导你也来上访啊?”在他原来办公的地方,当时接访的一位市委常委这样招呼他。

他和同事曾在这里接待过排着队前来反映问题的上访户,如今他也成了上访队伍中的一员,他得到的仅有的“优待”是,工作人员给“老领导”倒茶,让他快点签上名,好排得靠前一点。

在广西桂平市,因为一项名为“桂平航运枢纽二线船闸工程”的自治区重点工程项目,200多户面临拆迁。吴宗明家的房子所在地,将挖出一条新的运河。

由于对拆迁补偿和安置的种种不满,从去年7月开始,这位退休信访干部开始了上访之路,那时他家那幢当地典型民居式的四层半小楼还在。如今这栋小楼已被强制拆迁,昔日种满果树的院落也成了机器轰鸣的工地,但他四处反映的问题却至今未获解决。

这位原信访办主任四处反映的,是包括他在内的30多户“钉子户”在拆迁安置过程中的遭遇:

他们认为拆迁补偿不合理,低于自治区4年前出台的标准,比如混合(砖)结构的房屋,每平方米400元,但桂平市政府的标准中最高只补360元。他们请第三方机构对各自的房产评估,估价远比补偿总额高得多,比如吴宗明的房子,估价38万余元,补偿仅25万余元;

吴宗明难以接受的是,既然有关文件中强调,保证被征地民众生活水平不因征地而降低,被征土地上的附着建筑物按照“原规模、原标准或恢复原功能”的“重置价”进行补偿,为何他要重新建一栋与原来差不多的房子,还得再贴进10多万元;

30多户原来都在一条二级公路边,而安置的回建地不再紧挨公路,地皮的价值比不上从前,他们要求至少应当补偿差价;

起先他们被告知200多户拆迁户将分到两块地上安置,但安置图下来后,他们却发现,绝大多数都将集中到其中一个地块上。他们无法确知另一地块将作何用途;

拆迁户中的公职人员,得到了相关部门的特殊“关照”:一位叫谭敬贤的前副镇长,分别被当地纪委、人事局、组织部门等敦促签字;另一位公职人员,被限期三天内搬迁配合,否则“什么时候撤职不知,后果自负”……

吴宗明其实最初并不想去上访。当“钉子户”们分散或结队去上访时,他不参与。“我是搞信访工作的,知道上访没太大作用。”他说,“没有材料的让你回去写了材料再来,有材料的也就是帮你转到相关部门。”

他已经64岁了,身高不足1.60米,虽然看上去精瘦,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嗓门很大。他穿牛仔裤,将一头白发染得乌黑,走起路来经常一只手插在后面的裤兜里。

但是去年7月中旬发生的一件事最终将老主任“逼”上了上访路。那时“钉子户”们得知交通部和区交通厅领导要来视察工程,便涌去了工程建设办。接待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领导明天去工地,让他们去工地等领导,还给了一个据说是交通厅领导的电话。第二天,人们兴冲冲地在工地等了一上午,却没见人影,再打电话,是空号。

听说这件事后,吴宗明很恼火。大家商议着要去交通厅问个究竟。考虑到许多人普通话不流利,条理不清晰,人们便力请这位前信访干部出马。吴宗明于是带着另一个拆迁户去了省城南宁。

这是这位前信访办主任第一次正式上访。交通厅接访人员证实,厅里没有这样一位领导。接着,他们去了国土资源厅,接访者只在大门口接待了一下,总共10多分钟。然后是纪检监察部门,吴宗明刚把事情说了,接访者就说:“这事不归我们管。”拿了一个信封来,把他们的材料装了,说是“帮你们转吧”。这一天,两人最后还去了自治区高院。结果是:经查询没有相关案件,不能接访。这回是吴宗明跑出去买了一个信封,把材料装了,拜托门卫转交高院院长。

他原来想:“这么多单位,总能碰上个把领导来关心一下我们的事吧。”但情况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

吴宗明的第二次上访,是在两三天后,去了桂平市信访办。几年前他在这里工作的时候,门前挂的还是一块竖着的大牌子“桂平市委、市人民政府信访办公室”,如今换成了门框上方一块小牌子“信访办公室”。

对于这个部门的职能,他是清楚的:“没有拍板权,只能协调、汇报、请示。”群众来反映的问题,分类后代转到各主管部门;有时会请主管部门的负责人出面来沟通;重大问题则向市里主要领导汇报,他也可以“提供参考意见”。

吴宗明原本不愿意去那里上访,但这一次因为听说那几天里市领导正轮流亲自接访,吴宗明想着总可以跟领导当面谈谈这件事。然而,接访的那名市委常委,最后给他的答复是:我们回去研究。

他想,恐怕光在广西反映问题不行。那时他从电视上得知有个国家土地督察广州局,督察两广,接下来便去了广州。他事先拟了一份“主要咨询和解决的几个问题”,可是刚提出第一个问题,就被接待人员打住了。最终得到的答复是:请回去与当地政府协商,或者诉诸法律程序。

“这不跟没说一样?!”至今提起来,他仍旧忿忿地抱怨。这位曾经当了18年兵的老退伍军人,言谈间有时忍不住要冒出一句“他妈的”,在转述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时,喜欢用“这小子”来指称自己。

老信访办主任不再对上访抱有希望,但他的倔劲儿上来了,非要有个说法。他和“钉子户”们往各级部门一份份寄去材料,根据不同的诉请对象拟不同版本的材料,但大多杳无音信。他托人找关系,甚至去过北京,就想能碰上一个“大领导”为他们说句话。他们把举报材料发到网上去,又去找媒体反映情况,但都不乐观。

直到今年11月初,北京一家杂志报道了这位退休老主任上访的戏剧性故事,吴宗明一度以为事情也许该出现转机了。然而,尽管许多网站转载了这篇报道和相关评论,直到目前,当地相关部门却仍未作出表示。

“我们现在是精疲力竭,山穷水尽啦!”说这话的时候,这个穿牛仔裤的硬朗老头显得有些疲惫,染黑的头发新长出了白色的发根,“我已经这个年纪,也不想再跑来跑去,但实在是迫不得已。”

不过,至今他仍保持着对信访工作的体谅:他不主张“钉子户”们去国家信访局上访,因为“那里人那么多,不要说解决问题,能有说话的机会就不错了”;他也不参与“钉子户”们集体上访,因为人多了不符合《信访条例》的规定,再说“影响不好”;他承认上访作用有限,但“毕竟是法律赋予我们的一个渠道”。

“我们不是要捣乱,只是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他一再强调。

在他上访的故事被报道以后,吴宗明觉得,北京学者于建嵘写的评论《原信访主任上访为何也无效》“最能反映现实”。

“这位上访无果的原信访办主任,大约就是现行信访制度的最佳代言人了!”这篇评论写道。评论还说,“如果不对此加以改革,给民众提供可靠的制度性的救济渠道,公权力侵犯民众权益的事件就不会减少。”

让这位在市检察院干了11年、司法局当了7年副局长又在信访办当了3年主任的老干部想不通的是,他们在上访中了解到,补偿安置费用由“桂平航运枢纽二线船闸工程”的业主方支付,而拆迁安置工作则由市政府“承包”,面对政府,他们就算觉得补偿安置不合理,也没有足够的议价能力。

“我把这叫做‘权力承包’。”吴宗明大声嚷道,“政府理应处于中间位置,协调各方矛盾,怎么能由它来‘承包’呢?”他认为这是他们在拆迁中遭遇种种不合理的根源所在。

然而拆迁安置指挥部有关负责人表示,自治区相关文件规定,此类重大工程项目拆迁由所在地的县(市)人民政府负责征地拆迁工作,征地拆迁费用实行包干。

上个周末,他带着记者又一次走进市信访办。他几年前工作过的这个地方,原先破旧的瓦房已经粉刷过。为了不影响院里其他机关工作,他们当年曾在办公室后侧开了一扇小门,好让前来上访的人在那儿排队等候。如今,办公室翻新过,这扇小门被封上了。

auv

2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2-10 12:07 只看该作者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小宸宸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李宇春还是曾轶可,都是我滴哥我滴哥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日头从坡上走过,不管是拜春哥,还是拜曾哥,保佑我及格,不挂科!

2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2-10 14:30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auv 于 2009-12-10 12:07 发表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正解!

当年我家动迁时,屋顶被凿穿了,我们本来住得就是阁楼,屋子里抬头就能看月亮……

后来我老爸去信访办反映情况,你猜怎么着?那接待人员给开发商打电话,开口闭口就是“领导啊~老板啊~”,舔屁沟都来不及!这帮共匪的走狗迟早会遭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