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对他们说一句“yahximusiz”

鬼涧愁

一切自维护自身权益始……

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0:29 只看该作者

请对他们说一句“yahximusiz”

楼主按:近日新疆暴乱,小组内口水战颇为激烈,在此劝各位先平心静气,并转一篇黄章晋旧文,帮助一些有疑惑的同学了解一下过去。对于新疆这起事件我的看法就是:针对平民的暴力行为当然是不能原谅的,但是谴责之余如果要追究这起事件的根源,或许在维族人眼里,汉人可能并不是同样被TG压迫剥削的一个群体,更多的是TG的帮凶。而我揣测在大多数汉人的脑海中,绝大多数恐怕都支持TG在新疆的任何行为。这就是为什么当维族人觉得无法正面跟TG的军队对抗,就把刀枪转向自己能够触及的汉人。我们不可避免的要考虑到,维族人的仇恨可能并没有把TG和普通汉人分开,尽管小组的很多同学认为这种仇恨是很不理性的,但考虑到国内所有汉人的态度,我认为这种仇恨其实是合乎他们的逻辑的。

==============================分割线以下是正文================================

请对他们说一句“yahximusiz”

作者:黄章晋

湘女的稿子也许明天后天能看到。从当时想着要去,到稿子出来,心里一直悬着,复杂古怪的感觉。甚至当时头儿耐心说服我一定不能去新疆,我还悄悄长舒一口气,我很怕积郁了太多东西,真正仔细写,万一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写不来呢。

当时听到《八千湘女上天山》这个选题时,我脑袋直摇。倒不是这个同名长篇报告文学我已看过很多年,而是要真正做好它太难,做不好不如不做。在我心里,它是个如此艰涩的话题,如一条冻僵的蛇,需要在胸膛里慢慢暖醒,然后,它立即对着你心头猛咬一口。我有两个姑姑就是当年八千湘女的一员,一位早已过逝,活着的那位依然在生活中挣扎,她们始终未曾回过故乡,我从没见过她们,她们的消息我所知甚少,而我姨妈不知算幸运还是不幸,当年独自背着行囊坐在宁乡县城通往长沙的大道上等着接女兵的军车,半个多月后失望地回家,与传说中的俄语学校、女拖拉机手、女会计绝缘。

湖南经视正在热炒“湘女回故乡”,我们要做这个选题,正是湖南经视希望配合宣传,代理我们来回路费。给家里电话,母亲说,虽然湖南经视的主持人要她觉得太浅薄,令她直想骂人,但她还是每每看得情动难以自抑,她是60年代作为盲流自己跑到新疆去的,毕竟不是政府集体组织骗去,自然永无资格进入历史,当然,他们也没经历过前一代人那般沉重的苦辛,那种投身天堂却掉进地狱的磨难。毕竟八千湘女那一批,大部分人当时都还未成年。

既然大家一致同意说要做这话题,我终于热乎起来,强烈要求参与其中,我说,还有人会写这个题材写得比我更好的吗?于是,那头驻湖南的记者邓飞迅速有了回音,经视可以负担我的路费一同去采访。

我才知道这个话题在湖南被湖南经视搅热到了什么程度:听说,经视将专机接一些代表回来,而热烈响应号召自费驾车重经当年八千湘女路,去接老湘女回乡的市民已准备了上千台车,此活动的结尾,是在新疆寻得一饱经沧桑的巨石立在长沙湘江边上做一巨大的纪念碑。它的确一开始就是个商业操作,甚至带着我强烈不喜欢的《激情燃烧的岁月》的气味,但它更的的确确搅动了许多人的——我不知道该怎样使用这个字眼,总之,无论是什么旋律,我相信这个纪念碑至少还远没北京某报发动建一座“抗非典胜利纪念碑”那么无耻。架势摆好,唢呐一响,离人再远,眼泪也被乡音催落。多年前贡献出自己的女儿,今天有人记得,无论纪念时被迫赋予其什么意义,但在中国这块总是习于忘掉自己儿女的土地,总归是桩破天荒的事啊。

我个人总怀疑,“湘女回故乡”能热到这个程度,除了她们独特命运中有打动人心处外,多少还因为,对新疆这块土地,部分湖南人心理上会有比其他地方的人有更深厚的情感渊源,虽然今天新疆移民中来自湖南的人口比例远低于北方其他省份。但最关键时代的确与湖南人有关,先是左宗棠、刘锦棠收复新疆设省,有了“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之语,自后的新疆和平解放,起义者警备总司令陶峙岳和接收者王震都是湖南人。据说,当时全疆汉族不满10万,革命军人却有20万,本以为解放了全国人民,该解放自己,该“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了,谁料竟要在此打一辈子光棍,于是,便有王震向湖南的黄克诚要女兵,有了八千湘女上天山。

我父亲一家能追溯到的历史,正从左宗棠西征开始。据说一位先人自小从军,数十年后孤身从新疆返湘,形同老丐,侄辈中惟有一家未嫌弃他。后侄孙善读书,家贫无力负担,老头便摸出腰刀割开军靴,取出藏匿多年的金条,父亲一家由此开始翻身。不过,自后两代人读的全是军校,第二代人大都在同乡陶峙岳麾下服役新疆,1949大兵西进,他们竖旗“咸与解放”,随后全部成了犯人。再后来,是我父亲在家乡立脚不住,手执陶峙岳亲启的信笺跑到新疆,未几,光杆司令陶峙岳靠边站。

等我父母到新疆时,当年湘女的孩子早已能背着书包上学堂了,而且各省青年男女源源不断补充进来,湖南人早被稀释得不成比例。甚至,我母亲刚在一个连队立脚时,她竟是那里的第一个湖南人。众人道:“呀!湖南妹子,厉害啊!”于是,我母亲便听到了第一个当年湘女的故事。主角是长沙一大户人家的女儿,刚落脚就美得惊动了师首长,首长三天两头开着吉普下到田里慰问,但该女冥顽不化,任各级领导死活做不通工作,而首长也表现出惊人的布尔乔亚耐心,不是亲来就是秘书写信表示要组建革命家庭。有回首长携随员到农田探望,浩浩荡荡一干人马跟上,该女竟不理不睬,首长便亲剖一西瓜进前双手捧上,该女接过西瓜便劈头砸在首长头上。首长一生征战杀人无数,竟大庭广众被一黄毛丫头羞辱,怒从心起,当场拔枪将该女击毙。首长后竟免于刑法,只关了段禁闭后被降职调动,死者妹妹得信,千里寻仇,声言不偿命便要亲手执法,终于惊动党中央,至于那位不幸的首长,是到另一个世界继续追求还是留在阳世永失自由,大家已记不清了。

今天看到关于湘女的报道,几乎全是“组织介绍,个人同意”,终于幸福的故事,尤其喜欢重点介绍当年积极分子、今日功成名就的八千分之一。也许对多数人来说,真是当年那些“我比胡杨泪更多”的往事,她们不愿向人提起,甚至,“最难夜夜梦家乡,想爹娘,泪汪汪,遥向天山,默默祝安康。既是此身许塞外,宜红柳,似白杨”也早成了往事。她们那一代人的时运不济还落在第二代人身上,因为等到1978年时,他们的子女早已成了农场职工,既不可能通过升学回到故乡,更不可能举家迁回原籍,不再把自己作为国家祭品的指盼,只能落在孙辈身上。

我家一位老邻居是王震、王首道抗战末期从浏阳招的老兵,随王震入疆。说起当年,他曾介绍,有人眼见将孤身终老戈壁而绝望自杀。第一批女兵抵达时,狼多肉少,中下级军官连女兵影子都没见着,牢骚比以往犹甚,于是便有动员大会,刚做新郎的大老粗首长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党中央毛主席说话算数,有些革命军人瞎说只有首长才有老婆,不对!毛主席说了那就一定会做到,放心,老婆肯定会每人发一个的。

也许是人在讲故事时,希望举极端的例子,老先生口中说的“发老婆”是实在的“发”,女兵们按指标就近分到需要的首长身边,刚一抵达,首长们便忙着收获,至少并不全是《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做思想工作,因为新疆的“女人荒”是如此的严重,因为“批判的武器”未必总是有用,所以,关键时刻还得靠“武器的批判”:“不同意也得同意,门一反锁,你想,都是些女娃娃,能反抗得了么,第二天大家就上来道喜。”老先生还笑言,还有为了免得首长之间互相挑选争抢,就如公平发放战利品一般,人刚一到就抓阄,抓到谁是谁。这里有多少为增大传播效果的语气夸张,我不知道,但当年听人反复说起这段历史,几乎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斗争”的例子,少有“

绘画绣花”式的“雅致”和“从容不迫”。心智未开的时代,初听陈年旧事,竟未如今天想来这般惊心动魄。——只在偶有一次听说,有一车女兵被少数民族土匪给半路截走,“我们”的“军需品”竟然成了他们的“战利品”,那种愤怒呵。

(当年,她们风华正茂)

事实上,作为战利品或后勤装备的,远不止“八千湘女”,先后还有很多省份的女兵被配备给当地军人。现在的说法,当年奔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知识青年以数十万计,多少人是因此而被招去的。那位老先生的太太就是山东人。有的说法是,最开始是在山东招女兵,因为战争造成该省性别比例严重失调,许多寡妇也一并招来,被送往新疆的,除了年轻女学生,甚至还零星有北京、上海等地被改造的妓女。不过,越到后来,军婚的自由程度越高,不复当年惨烈。其他省为那里贡献了多少女儿,手头没资料,那一批人,除了湘女,似已无人再记得她们。

我大抵能想象得出今天还活着的湘女在年轻记者递近的话筒前,该是怎样的反应。她们的命运恰如今天中国的命运,虽是强行成婚,一年年苦熬过来,少年青春被戈壁风沙染白了双鬓,那人成了丈夫,成了孩子他爸,接受下来,接受下来,一切便成了我们的历史我们的一部分,父性的话语便左右了可怜的母亲的记忆母亲的感知。把强迫当成坦然的争取,便在心理上摆脱了苦难,这还并非心理对苦难的适应,更有外在无时不在的灌输之功,官方的话语强权最终会内化为她们的自我认识。湘女的子孙会谴责他们父母的婚姻么?

只有我父母那一茬稍晚些的盲流,今天才会毫无“献身边疆”之类的大词,因为没有欺骗没有强迫,没有“认命”,只有“活命”。政策松动时,能迁则迁,不能迁则一定要子女考上大学离开这里。

命运,就是无处可逃。如果我现在问母亲,当年刚刚中学毕业的姨妈最终没成为八千分之一,是幸还是不幸?也许她会深思半晌说,无所谓幸与不幸,因为姨妈很快嫁到一个遥远的矿山成为矿工家属,即使不曾早逝,几十年后再看,并无好坏之别,甚至,在新疆意味着会有更多可能,因为在那个时代,那种家庭出身的人,别无选择。某一天,等我给自己的孩子说道历史,会告诉他,民族的悲剧时代,不仅是一颗大树被伐倒,还有每个家庭、每个个人,像树上每根枝条、每片叶子被揪下来,打在泥水里。

所以,55年过去,即使少数后来设法回到故乡或离开新疆的“八千湘女”,闻知今天的活动,想来也会感动莫名,哪怕她今天依然在某个时候悄悄认为那是不堪回首的苦难,但依然会在这一刻留恋那早已解体但却总可为人生意义有个交代和安慰的话语。至少,苦难总要成为一种独特的情感记忆,是我们的一种心理需求。——如果还记得经常日本有当年“满蒙开拓团”的成员或后人会悄悄回到他们的“满洲”暗自凭吊一番,便会知晓这种人性的共通之处。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对苦难生活和命运都会有相似的的耐受性。当年建州鞑子杀进家园,让无数男女被淹没在命运的血海中,最后,它还是变成了我们的大清。赵无眠的《假如日本战胜了中国》,愤青自不能接受,但道理却是如此冷酷无情。

也许,拿日本殖民者来进行比附是严重的“政治不正确”,但在当年,他们响应国家的号召抵达各自的目的地时,情形又有何不同,今天的差别在于,一个是还在被肯定的有价值的“贡献”,一个则早已是“被欺骗”。但是的但是,“湘女回故乡”为什么在湖南这块地方这一活动会有如此的反响,的确还在许多人心中有别样的历史渊源意识,我母亲就说,当年她想到将来为孩子起名,首先想到的就是从杨昌浚的那首《恭诵左公西行甘棠》中取字。我不知道热烈响应者中是否有人还有那种潜意识,新疆之与湖南,用杨度《湖南少年歌》中肆无忌惮的说法便是:“茫茫回部几千里,十人九是湘人子。左公战胜祁连山,得此湖南殖民地。”

是的,我终于小心把话题引到这儿,已经是一种可怕的政治冒犯,但是在纪念“八千湘女上天山”时,可曾有人想过一些维族人默默旁观时,心头掠过的是什么感受?这是我在听到这个选题时,第一时间的真实反应。因为我在那里出生长大,有当时的切身体验,在二十年后,民族问题越来越敏感微妙,民族主义情绪越来越膨胀的时候,我无法不在这个时候产生联想。

是的,当年的湘女无疑是一批不幸者,她们接到了天堂发出的邀请函,却被带到地狱,但是,终归她们一直不缺乏组织给予的意义和说法,终归有故乡大张旗鼓的纪念活动,与她们命运相伴的,始终不乏热烈的主旋律资源。而那些维族人呢。当年,他们在路边驻着坎土蔓看着一车车的汉人从东面来,扎下根,生而育女,后来,“老城里无数的维族社区消失,再也没立起来,只看到汉人的社区长了腿似的一路扩张”,一位在北京读书的维族学生在BBS上这样说道。没有人倾听他们的声音,官方宣传的民族优惠政策在现实中的走形和冷嘲式的事实,会要他们怎么想,这需要掉过头来站在他们立场上才看得清。

强势的族群会在心理感受上较弱势民族族群迟钝许多。很多年后,我才能想起来,当年在建设兵团的子弟学校里,我是经常参与到殴打欺负少数民族学生的行列中的,他们来自周围的小村落,人数非常少,遇到挨打只能取不反抗姿态。我不知道当年的同学有多少人在成年后终于开始意识到,这种在我们看来,更像是不懂事的孩子间的正常打闹,会给那些维族同学一生留下怎样的心理印记。也许多数打人者早已忘记,但我相信,那些被打的少数学生不会忘记。甚至,他们曾努力“汉化”

的尝试会成为一种耻辱,我记得我们班两位维族同学有着异常奇怪的名字:革命、革命古丽,我不知道那两位今天早已成“羊冈子”的女同学是否依然保留着时代烙在她们的符号?她们今天怎样才能向自己的孩子解释这奇怪的名字?

我看过BBS上愤青大骂疆独时举例说,有维族同学对他们声讨日本人的罪行时不但表现冷漠,甚至面露嘲讽之色,我相信发生过这样的事实。如果他们竟然能与汉族同学产生强烈的对日情感共鸣,那才叫活见鬼了,情形只会相反。——我以为,仇日愤青应当最善于理解这种反应,如果他肯稍微的以己度人,肯花哪怕一丁点时间知道一些历史的话。问题是,偏狭的人在对待一切问题上都是偏狭的。而原本,一个在人口和现实处境上占据绝对优势的族群,的确应当对少数族群历史留下的敏感心理有所体谅。因为,他们无法发出声音,也更没有人倾听他们的声音。当年新疆第一任督军杨增新统治时期,杨是努力学会了维语的,并且要求汉族官吏必须学会维语,但在今天,可有汉族官员通维语的?虽然这种比较不适当,但军阀时代和日本人统治满洲时期,的确比今天做得更好。

和taras说起过回族近代不幸历史造就的一种偏狭心理的问题,甚至taras自己也认识到自己身上经常显示出这一矛盾:能清醒地觉察、警惕身上可能保有那种历史集体记忆的偏狭心理,但却无法始终使自己在任何时候有一种豁达开朗。——这该是圣人的标准了吧?不能不说的是,在新疆,当年土著汉族因为有着与其他民族长期杂居生活的经验,他们更能理解、尊重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差异,而其后大规模流入的内地移民根本缺少与异族共同生活的经验,尽管有强力的政治环境迫使他们互相要捏合在一起,但是,内地移民的持续猛增,稀释掉了这种数代人积累起的沟通和理解。孩子们从成年人那里得来的关于汉族与少数民族生活文化差异的解释,有很多是严重妖魔化而且是极具侮辱性的。

也许正是基于这种补偿心理,我会下意识地站在他们一边,有意思的是,有回一位网友一定要见面,居然请我在清真饭店吃饭,原来,他一直认为我是穆斯林。有我这样的穆斯林,在碰到某些争执时,效果会好过taras吧?前几天,他又因为某人在Blog上对穆/斯/林的不敬之词而动怒,看上去他更像是神经过敏的一方。是的,据说,每年都有新闻同行因为这方面的原因受到处分,但是,这种文化和宗教的官方保护姿态,丝毫没有减少这种隔膜,某种程度上反加深了这种隔阂。正好这边一位去过新疆几次的同事说起这个话题,他竟然也一直认为,禁食猪肉源自宗教图腾。这种隔阂,我不认为,化解的责任在人数较少,缺乏真正话语权的一方。仅仅因为被官方话语屏蔽掉的历史,就应当如此。许多愤青在陈说美帝的虚伪时,强调他们对印地安人的屠杀和剥夺,强调他们迟到几百年的道歉的无关痛痒和伪善,但人家毕竟承认了历史。

10月份从深圳回了趟老家,出了火车站,路过一位在屋檐下躲雨的维族年轻人的摊子前时,突然灵机一动,冲着他说了声:yahximusiz(你好)!他眼睛里立即跳出热情喜悦的火花,为我翻烤羊肉窜时,话格外多,汉语。其实,普通人时刻关心的是讨生活,民族意识、情绪,他有,可现实更是现实,所求不多,一句“yahximusiz”、“Rahmat”已足够要人惊喜,因为他们平时听到的,不是恐怖分子就是小偷。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认为,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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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祥云

松下问童子 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 云深不知处

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0:39 只看该作者

有人对“东亚病夫”和“华人与狗不得入内”此类蔑称耿耿于怀,自然维族人也不想受人歧视。

网络查得——Rahmat的意思是“谢谢”

yah 和 rah 中的 h 发音么?

前者读作——雅西木丝兹,后者读作——热啊买特,对否?

请高人指点~~~^_^

怪怪物

可能的少数派、传说中的歪楼党

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1:09 只看该作者

维吾尔语对我来说是太困难的存在,曾经跟着同学学了2天,实在是太惨不忍睹,最简单的问候都说不利落,遂放弃。。。。。。。。

nustbobo

不明真相的群众,目睹俯卧撑、躲猫猫、撞墙死、临时工等一系列怪

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1:15 只看该作者

在凤凰周刊经常读到黄章晋的文章,牛X老黄

马来可

惨绿青年杰出代表… 含泪劝告女组员 肥水不流外人田

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1:18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大祥云 于 2009-7-7 10:39 发表

有人对“东亚病夫”和“华人与狗不得入内”此类蔑称耿耿于怀,自然维族人也不想受人歧视。

网络查得——Rahmat的意思是“谢谢”

yah 和 rah 中的 h 发音么?

前者读作——雅西木丝兹,后者读作——热啊买特, …

h的发音有点儿像法语中的小舌音…

前者读作——雅和西木丝兹,后者读作——热和买提

[ 本帖最后由 马来可 于 2009-7-7 11:27 编辑 ]

阿文强

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2:46 只看该作者

这篇文章有份量。

大祥云

松下问童子 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 云深不知处

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3:16 只看该作者

回复 5楼 马来可 的话题

谢谢~~~

patagonia

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3:17 只看该作者

好文章。。。

但lz的这句揣测相当不靠谱:“而我揣测在大多数汉人的脑海中,绝大多数恐怕都支持TG在新疆的任何行为。”

hotwinter

低调地折腾

9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3:35 只看该作者

说salaam也可以,对穆斯林通用,等于你好,本意相当于真主保佑你。

马克西

五毛党路边社工作委员会书记

1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4:38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patagonia 于 2009-7-7 13:17 发表

好文章。。。

但lz的这句揣测相当不靠谱:“而我揣测在大多数汉人的脑海中,绝大多数恐怕都支持TG在新疆的任何行为。”

确实不靠谱。大多数汉人的脑海中根本不知道TG在新疆的行为。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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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4:58 只看该作者

《八千湘女上天山》。。。 。。。湘女苦啊,王胡子真是罪该万死

这是我读到的魔鬼教官的第二篇还是第三篇博文,至今还能记得当时用的是哪一台电脑。从此一直拜读魔鬼教官,那以后他虽然写到新疆的不多。但写得越来越好了,完全摆脱了狭隘的民族主义,很赞。

[ 本帖最后由 花想容 于 2009-7-7 15:04 编辑 ]

蒙面佐罗 该用户已被删除

1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5:20 只看该作者

果真是激情燃烧,禽兽不如

无可奈何

1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5:31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马克西 于 2009-7-7 14:38 发表

确实不靠谱。大多数汉人的脑海中根本不知道TG在新疆的行为。

+1

rosemad

1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6:11 只看该作者

lz能不能给个原地址,想去拜读更多的文章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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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6:16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rosemad 于 2009-7-7 16:11 发表

lz能不能给个原地址,想去拜读更多的文章

请去围观更多文章: http://huangzhangjin.blog.sohu.com/638844.html

Husky

Give me a reason, to prove me wrong.

1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6:20 只看该作者

就像顶楼所讲 不懂为什么总是有很多人揪着美国的欧洲移民屠杀印第安人不放 而对弗吉尼亚枪击案后连同赵某一同悼念视而不见

为什么要拿中国的现代人和人家的近代人比?除了自甘堕落实在没有其它解释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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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6:26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Husky 于 2009-7-7 16:20 发表

就像顶楼所讲 不懂为什么总是有很多人揪着美国的欧洲移民屠杀印第安人不放 而对弗吉尼亚枪击案后连同赵某一同悼念视而不见

为什么要拿中国的现代人和人家的近代人比?除了自甘堕落实在没有其它解释

美国的中学教材倒是揪住欧洲移民屠杀印第安人不放,小学讲到中学,反复讲反复反思。这没错,希望汉族能学学好。

实际上,欧洲移民屠杀印第安人不是一个简单的大屠杀,有结盟、有缔约、有土地买卖,是个复杂的过程,而且热兵器早期各有胜负。这些行为怎么能在21世纪重复

Husky

Give me a reason, to prove me wrong.

1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6:54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花想容 于 2009-7-7 16:26 发表

美国的中学教材倒是揪住欧洲移民屠杀印第安人不放,小学讲到中学,反复讲反复反思。这没错,希望汉族能学学好。

实际上,欧洲移民屠杀印第安人不是一个简单的大屠杀,有结盟、有缔约、有土地买卖,是个复杂的过 …

所谓屠杀印第安人的事情有同学向我讲解澄清过 但我为了不节外生枝就没有说“实际上不只是排队杀人那么简单”

面对现在小组里的压力我已经逐渐丧失了说话的兴趣 什么“逆向民族主义”的帽子一扣 让人觉得是在天涯了

我虽然是个汉族人 但是个东北人 我大学在江南读的 我切身地、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汉族人的歧视

虽然我相信只有爱和自由才能解决问题 但是不是有时必须用暴力才能唤醒爱和自由呢

桐君

19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6:59 只看该作者

黄章晋的文章,好!

uwen

2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7:01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Husky 于 2009-7-7 16:54 发表

所谓屠杀印第安人的事情有同学向我讲解澄清过 但我为了不节外生枝就没有说“实际上不只是排队杀人那么简单”

面对现在小组里的压力我已经逐渐丧失了说话的兴趣 什么“逆向民族主义”的帽子一扣 让人觉得是在天涯了 …

暴力只会引向仇恨,所谓爱和自由,只有在公民社会发达,教育上偏向人性教育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现在这个局面,接下来只会是更多的暴力。至今没有当局强硬的迹象,汉人不会满意,我想汉人的惨状,即使没有网络外流,一定会在当地汉人之间流传,这个时候,谁还能保持冷静??

Husky

Give me a reason, to prove me wrong.

2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7:06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uwen 于 2009-7-7 17:01 发表

暴力只会引向仇恨,所谓爱和自由,只有在公民社会发达,教育上偏向人性教育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现在这个局面,接下来只会是更多的暴力。至今没有当局强硬的迹象,汉人不会满意,我想汉人的惨状,即使没有网络外 …

遏制仇杀 积极反省 对双方来说都是必要的

但握有主动权和较大政治经济资源的一方要更躬身反侧一些 怎么能指望弱势一方先原谅呢?

你的第一句我不能同意 几乎是“中国不能搞民主”的同义句

鬼涧愁

一切自维护自身权益始……

2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7:26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patagonia 于 2009-7-7 13:17 发表

好文章。。。

但lz的这句揣测相当不靠谱:“而我揣测在大多数汉人的脑海中,绝大多数恐怕都支持TG在新疆的任何行为。”

对于这点,苦于现在没法做民意调查,所以我也只能揣测而已。几位所说的“大部分汉人不知道TG在新疆所为“诚然属实,但如果TG祭出“反分裂”大旗,势必能让原本对于维族曾经遭遇的迫害有写同情之心的人哑口无言。我想大伙都遇到过有些人在了解到20年前的天安门广场上的流血之后仍然坚持”TG当时是为了大局不得已而为,虽然有些过分但大体并无罪责“的看法的人,大家能想象出坚持曾荫权所声称的那番主张的人有多少?什么”20年了、50年了现在不也挺好的不应该再死揪着那点”小错误“了“,这种话你能从多少人嘴里听到?

我对这个国家的民众不悲观,相信他们稍经磨练之后也会闪出民主自由之光,但是目前情势下我对他们的人文精神人本价值观都不会盲目乐观。

其实我在谴责那些把刀口转向汉族平民的维族人的时候,也问了自己如下问题:你自己尊重过维族人吗?尊重过他们的文化吗?去积极的了解帮助过他们吗?如果不能全部肯定的回答,我想我也是个罪人。

[ 本帖最后由 鬼涧愁 于 2009-7-7 17:30 编辑 ]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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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8:46 只看该作者

回复 22楼 鬼涧愁 的话题

没错,所以我私下在想,其实曾荫权的言论可以代表大部分中国人的想法,反而是不能代表港人,甚至不能代表他自己,只能代表特首(我怀疑丫言不由衷),他只是把他老板不能明说的话说了出来

askycake

2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8:54 只看该作者

911时,米国人自发为伊斯兰社区上岗,保护他们免受无妄的伤害。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是仇恨的屠刀相向。最终能化解一切的,不是一个有力的威权政府,而将是爱与自由。

现在我们也可以做一点点,比如多光顾一下伊斯兰的饭馆,他们的饭菜的确不错。“yahximusiz”(你好吗?)读音是:牙合西木斯子。有空练习一下,今后在光顾维族大叔的烤肉摊时,试着跟他打个招呼。。

olalala

2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19:30 只看该作者

我们不需要仇恨

lyf98023

2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20:41 只看该作者

我们不需要仇恨

unloop

不特别的一人

2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7 23:41 只看该作者

再次感谢黄章晋的文章。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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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00:13 只看该作者

很高兴大家都喜欢黄章晋,这里再贴一篇:

我的小学

黄章晋

到学校报道那天,我是骑着一根扫帚一路跳到学校的,那是1977年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那年的夏季格外漫长,全都是阳光灿烂的白天,整个夏天,我始终保持着双手紧背在腰杆脊背挺直的姿势,听校长解释什么是学生,听班主任点名,听班主任发表一些我记不清内容的讲话,以及在教室外学习列队,学会打扫卫生。也许这是一天发生的,或互不相连的几天内发生的,但30年后,我总把它记成是整个夏天发生的事。

这个记忆肯定是不可靠的,我后来想起,其实是我妈带我去报的名,有个细节我忘不掉,老师在填写一个表格时问我的“成分”,我清楚记得,我妈尴尬而又带着讨好的微笑贴近老师,悄声说:“是地主。”这个结果我以前就隐约知道,我一看我妈的神情,就立即做顽劣状,假装被别的东西吸引而没听到“地主”二字。

也许报名时我还测试了数数,似乎我表现得差强人意,因为我性格一贯羞涩,之所以对此依稀有印象,是我数数识字之类早慧表现一直是我父母的炫耀资本,我记得我们班上有同学甚至读到了二年级依然不能数到一百,报名时则大部分人无法过关。

——必要交代一下,我出生在新疆建设兵团一个偏僻的农场里,那时成年人十天才算一个礼拜,能有一天休息,1977年以前,每天大家下班吃完饭,便是雷打不动的开大会政治学习时间,父母不太可能有过多的“私有时间”去教育孩子,我们的长大,没有外婆的童话、没有妈妈的儿歌陪伴。我四五岁时能流利地数到一百,大半得归功于我6岁才有一个妹妹。很多父母甚至忙得都忘了给孩子起名,直接由学校老师现场发挥,我们班一位女同学和她在隔壁班的哥哥就是一起拥有正式学名的。

现在想来,报道那天我骑着的那根扫帚肯定是不存在的,我们家的孩子在父母面前似乎是从来不被许可乱蹦乱跳,那根扫帚应该是正式上课好几天后的事情。

我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姓王,中等身材,圆脸,齐耳短发。小学作文里,无论是老师还是妈妈,外形描述一定是这样,因为有篇写老师课文就是这样的开头。在我们眼里,全世界的女性都是这个样子。如果我们的教材不是从那时起每年至少一变,没有每年几何级增长的出版物,我想,直到今天,我的汉语里也绝不会出现“高挑”、“修长”、“娇小”之类描述女性身材的美好词汇,至于圆脸,应该是那时中国人认为最好的脸型,在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也许16比9的脸型才是最能代表富足和幸福吧,30年过去,现在最好的脸型已是巴掌大的小瘦脸,我们的汉语似乎还没及时发明出形容它的美好词汇。

虽然我完全不是那种善于讨好老师的学生,但我很快就在某些时候成为班主任的宠爱对象,特别是在别的老师和校领导听课时,我会成了她的撒手锏。因为我是个语文天才,这个留在后面细说。

班主任的性格,我的谨慎表述是,喜欢突然发火,有时候她的发火会要全班心惊胆战莫名其妙。她喜欢说,要是在旧社会,老师打学生是可以用棍子把学生的手都打肿,此说与我父母的说法一致,所以,她偶尔用教鞭、粉笔头,或者干脆就用拳脚教育一下学生,大家都觉得太正常不过,因为所有班主任都是这样的。

我是那种一直不需要老师施以颜色就天然敬畏老师的学生。我曾长期为一些哲学问题所困扰,譬如,我们的班主任也会在厕所拉屎撒尿么?她会和她丈夫吵架甚至被她丈夫殴打么?那时,她在我心中的神圣程度完全与毛主席相等,就如我一直想不出毛主席是否以及如何上厕所一样,我的想像力是难以将老师这样“形而上”的概念与“形而下”的事物联系在一起的。

不过,我很早就开始在家里兴致勃勃地对父母讲我又发现我们老师在哪里讲错了。——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那所兵团子弟学校的大部分老师其实都只文革时初中毕业,我开始上学那年,即使学校临时动员那些出身不好的人当老师,也拼凑不起一只真正合格的教师队伍。

帮助我对班主任完成“祛魅”的,是隔壁班的语文老师,一次她到我家做客聊天,开玩笑说,你看你们王老师“抱窝”都刚好选在放假的时候,了不起啊。

天,她居然用母鸡孵小鸡来形容我的班主任老师生孩子!

我们的数学老师换了很多个,只有一位在一二年级时短暂教过我们的老师,我能清楚记得她的模样,她姓邵,其余的不但面目模糊,甚至连到底有几位、姓什么我都记不清了。

我之所以记得她,完全是因为她的形象,现在想来,她应该很像香港明星邝美云,她的穿着仪态完全迥异于周围,她软软的南方口音,她的一举一动都令我觉得心头有把小刷子轻轻刷过,后来我才知道,那种东西是“气质”。我试图了解她,但此意图被班里一位母亲是老师的同学很不屑地及时打断:“切,她老头子是个臭老九。”邵老师很快就从我们的学校里消失,后来我模糊知道,她一家都迁回上海了。

数学老师少有明显喜欢我的,因为我对只有正确答案而没有更正确答案的数学几乎毫无兴趣,也因为数学课我才知道我原来有异常严重的走神习惯,语文是课本一发下来我就能开课前就看完,走神不走神无所谓,但数学课走神,碰到质数合数奇数偶数这些概念我就经常会弄混,而四则混合运算没完没了的重复练习令我视为畏途,只有碰到异常复杂的应用题,我才突然兴趣大增,甚至老师没讲到的课我也会兴致勃勃地做个没完。

有一个学期,我对数学作业的厌倦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几乎每天早晨都无法交上数学作业,不过,我那时已经交了几个坏同学,上学路上就对好口供,说我把数学作业本拉到他家了。这样的谎言很难天天重复,而且,同桌的女同学又特别积极,我还没撒谎,她就大声嚷嚷我根本就没做作业,然而,我忠厚老实的外形和面不改色的即兴撒谎天才显然能要善良的老师更相信我,相比我出色的成绩,举报者的一贯表现和成绩很容易就在老师那里落下个嫉妒的印象。

人是很容易在记忆里悄悄美化自己的,我甚至觉得小学时的表现真够的上天才了,我画画比中学生水平高,成年人能想的出来的任何国家,我都能随口告诉他首都是哪里,至少,我小学成绩从没掉出过前五名应该是相当可靠的吧。

我们班主任有时会疯狂表扬我。原因很简单,能考满分的学生不算太稀奇,但是用“在……上”造句,我一出手就显示出其他学生所无的想像力:“英明领袖华主席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在新长征的道路上继续奋勇前进”、“伟大领袖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全国各族儿女亲切挥手”。

没有什么造句能难住我。譬如,“一边……一边”,一位班干部要老师激动不已的造句是:“在放学的路上,同学们一边走一边唱着欢快的歌”,而我,一张嘴就是“英勇的边疆各族儿女,一边辛勤劳动建设边疆,一边手握钢枪保卫边疆”——我相信我们老师绝造不出这么金光闪闪的漂亮句子。

我记得有次老师为准备一次漂亮的听课,悄悄把我和几个班干部叫进她的办公室面授机宜,当时新课文将学到“亡”这个生字,学生要组词,老师绞尽脑汁好歹给我们每人都想了一个带“亡”的词,在一群“灭亡”、“死亡”、“逃亡”的学生中,老师问:“还有什么亡?”我答:“伤亡。”我肩膀立即落下重重一掌,“你真行!”因为“伤亡”这个词在当时的口语和广播里几乎完全不存在。临到现场发挥,我的“伤亡”令听课老师惊讶的嘴还没合拢,再次庄严举手:“老师,还有一个词,亡我之心不死。”

在一次课堂作业时,班主任悄悄对听课的副校长这样解释我的惊人表现,他爸爸妈妈都是大学生。毛主席保证,我当时被老师的公然撒谎吓得笔都快掉了,因为我们团场里,我只知道有一个人是大学毕业生,而我父母都只勉强读了五年书。

如你所知,我造句能造成这样,等开始写作文,自然我比那些只能造出“放学路上我们一边走一边踢着小石子”的同学高明太多,因为我太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是老师最喜欢的,而且我无师自通地知道描写一次有意义的劳动课,哪些该详写哪些该略写,什么时候该及时地检讨自己的偷懒然后幡然悔悟,什么时候该及时地插入对祖国四个现代化实现后美好生活的憧憬。甚至班里同学最后作文的结尾流行用省略号,也是我的发明。

不过,我因语言能力被班主任宠爱的时间没能延续贯穿整个小学,大概是三年级时,我们家订阅了《湘江文艺》,每篇文章我都会认真看完,结果,我对穷尽脑汁的胡说八道逐渐失去了兴趣,老师的表扬激励被模仿真正汉语表达的冲动完全压倒,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突然就从我的作文里消失了。

许多年后,读到郑渊洁的文章,我才清楚找到那种潜意识抵触的最直接表达:我的整个小学语文教育,其实都在教我们撒谎,都是对我们优美的母语的污染。当时我不但作文水平退步了,我还嫉妒其他作文写的好的同学,譬如老师在上面念学习委员的范文,我会突然插嘴:“抄的!抄的《小学生作文选》!我看过……”即使被叫到办公室训话,我依然不服气:“……捧在手里的金鱼哪里会眨眼呢?鱼又没有眼皮,我保证她根本没见过真的金鱼……”千真万确,我们那里鲤鱼都没有,别说学习委员,班主任都是没见过金鱼的。

我有时会无端地想,当年被我嘲笑的笨家伙的经历,如果被挂到我的头上,那么今天回忆起来,其实是颇能显示从小就特立独行的证据。比如他们哭丧着脸被老师拧着耳朵带到十来平米大小的花坛:你再仔细看看,难道这个花园不能要你联想起祖国美好的未来吗?看到这些花你能不想起辛勤的园丁,想到老师么……然而,我很多时候却是个讨巧的迎合者

我无意给读者留下我们老师还是满脑子文革思维的印象。有两件事我能清楚记得班主任的态度并感念她.一次是作业中“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这句语录少了个“不”字,老师愤怒地说,现在是赶上了好时代,要在以前,你爸妈都要被连累劳改!还有一次,是当时随着彭德怀陶铸平反,我父母在家整天与要好的朋友谈刘少奇会马上平反并诽谤伟大领袖,我不知此事轻重,给最要好的哥们大谈毛主席是个最坏的家伙,但因为我们某天吵架翻脸,第二天老师就知道我散布了反动言论,她在办公室对我的教育非常简单:你说没说过这样话?没说?没说那就好,你现在知道不能随便乱说了吧,我警告你,不要把你从家里听到的东西随便给同学说。

我读书的年龄在现在看甚至是偏大的,但在当时,班里几乎少有比我年纪小的同学,因为各家庭孩子多,即使有托儿所,孩子多的家庭为省钱,也是大孩子照顾小孩,这导致普遍很晚入学,我隔壁一个要好的伙伴比我大一岁,为了在家带两个弟弟,他比我还低一年入学。

计较同学们的年纪大小是有道理的,当时风气很糟糕,我五岁时曾无缘无故被一个骑自行车的学生追逐碾压,你可以想象我们那里小孩打架斗殴之风有多盛行。小孩打架比发育,差半岁就容易分出胜负来,而我在高中前一直是豆芽菜型体格,更糟糕的是,我只有一个妹妹,对那些有不止一个哥哥的家伙,我嫉妒得要死。有一年我父母说湖南老家有个表哥要来投靠,我盼了他半年,甚至早早放出我将有靠山的风声。我表哥无比强悍,甚至能平提两桶水,但他是个28岁的人了。

似乎整个小学时代,在校里校外我都是被欺负的对象。

也有例外,兵团子弟学校有地方上的少数民族学生,我们班里就有几个,有个个子有一米七的同学名字我还现在记得,刚开学数学老师问他名字,他特别胆小羞涩,大家总听不明白,他一个眼睛特别大而机灵的同伴代他大声念出名字:哈勒斯别克!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大家哄堂大笑。起哄就注定了他们在学校受欺负的命运。他们经常被班里最捣蛋的学生围殴,哪怕是才打过架的同学此时都会一起联手。他们几乎不反抗,此时,那些平时受欺负的倒霉蛋也会乘火打劫。我虽没参与班上欺负少数民族同学,但参与过路上向外班的少数民族同学扔石头。也许是语言原因也许是被欺负的原因,少数民族的孩子没有一个能坚持读完小学的。

如果今天还有我当时那样的学校,估计没有父母肯把孩子送那去。我们没赶上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时代,但还保有遗风,热天,男生人手一个弹弓或铁丝编造的弹弓枪,寒假一过,则弓箭风行。三年级时,一位许姓同学开学那天被隔壁班飞来的一枝箭射中眼睛,没多久,隔壁班一位同学被高年级同学的火药枪射中,五毫米铁丝截断做的子弹到医院才被取出。相比之下,我眼睛和额头在混战中被飞来的红砖碎块击中挂花各一次,可算受伤次数最少的学生之列,因为我一直是很老实的孩子。读四年级时,学校终于出了一桩当地轰动一时的人命案,五年级一个专门的留级班里,一位智力上有问题的同学在野外把一位低年级同学用铁丝勒死了。

女生打架,我只记得学校有过一次,一位很早发育的女生把欺负她弟弟的小男生揍得满脸开花,闻名一时。总体上,女生是完全不同于男生的生物,她们爱聚在一起跳皮筋,当时的跳法好像都是以上海、北京这样的大地方命名。班里长的特别漂亮的女生最容易受欺负,她的课桌里经常会被无缘无故塞上一大堆垃圾,看她被羞辱得跺脚哭泣,那个做了坏事的小男生会挤在起哄的人群里特别开心,恶作剧是我们那个时代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掩盖和表达爱意的惟一方式。

有一个同学我偶尔会想起来他今天怎样了,他是我们校长的儿子,在隔壁班。我们校长是个轮廓分明一脸青色胡茬的大男人,但他的儿子却是个秀气的小女生,是的,他说话是女孩的声音,他走路是女孩的姿势,他从不与男生玩耍,从来都聚在女生堆里跳皮筋或踢毽子,他在学校里非常醒目,在身着鲜艳衣服的女生堆里,唯一平头灰蓝色男生装,拍着手笑着跳着的就是他。

问题是,在当时,他的女性化,无论是在他的父亲还是老师们眼里,都似乎是被鼓励和赞美的,是啊,如果我们都像他,这个学校是多么太平无事啊。那个空气里还没有细菌的年代,他的父亲是绝不知道有同性恋一说的。他当时几乎很少正眼看我们,其轻蔑之意,甚至比那些最受宠的女生还强烈,而几乎所有的男生不但从不取笑他的女性化,反倒自惭形秽。

真的,他现在怎样了?

要么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要么是我的班主任对我的宠爱的确只在局部时刻,否则无法解释,像我这么好的学生居然到了三年级都没戴上红领巾。当时,我们班里那些成绩勉强算中等的同学甚至一些留级生都入队了,没入队的,要么是不可救药的老留级生要么就是无法无天的坏家伙。

我们班第一批同学入队时,当时好像还叫“红小兵”,我以为论成绩和表现无论如何该有我的份,然而入队者,除了极个别老实善良得带有苦大仇深状的同学外,其余全是班长学习委员小组长之类,这些人之所以成为班干部,其实是因为班主任以前就认识他们的父母。当然,只要不是脑袋特别笨,一个孩子有了班干部头衔这样一个巨大正面激励,无论如何都是可以成绩名列第一梯队的。

等头几批同学被班主任钦定入队后,我在班主任那里的局部宠爱已超过了所有人,看上去。然而,第一次轮到我入队时,突然开始搞民主了。令人尴尬而意外的是,在投票时,我票数竟然不够,尤其令人愤怒的是,一些平时似乎很要好的同学在不同意我入队时,手举得老高,甚至炫耀性地从座位上半站了起来,十几分钟前他们还和我打的火热,那情景要我想起哪儿看到的一句诗:“升起了梯也尔无耻的旗”。

我现在都没想明白,当时那些表现最好的同学——老师标准——几乎都投了反对,好像是商量好的,而那些中不溜的围观群众或坏家伙都投了同意。反对的理由高度一致:最近很是骄傲自满。证据:前几天因为看了《抓壮丁》,把那顶解放军帽的里子翻了过来,里边撑了一根柳树枝,弄成了一顶国民党军官的帽子,在教室里大摇大摆炫耀。令人发指的是,那几个指控我的男同学几乎全部都跟着我干了同样的事。

这是我一辈子经历过的惟一一次民主投票。

早几批同学入队时,我日思夜想能脖子上红领巾呼啦啦被风扯着四处招摇,有回做客,我还乘大人不注意,溜到主人里面房间把墙上挂的红领巾绑脖子上,对着镜子照了小半天。到后来,入队问题的心病越来越重,一者无法给父母解释,二者实在不甘于差生为伍。至于红领巾的荣耀,早随着班里一大半人入队而无所谓了。

终于有一天,上学路上,班长突然赶上来搭着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你看谁谁都入队了,你怎么能不进步呢?这种小屁孩说成年人的话,当时可把我温暖了好多天,当时我激动得只会乱点头。班里通过我入队时,已经没有什么投票不投票了。反正已经是四年级,小学毕业前,大家都得入队。于是,我终于顺利地成了光荣的少先队员。

对那些反对我入队的同学,我根本不敢计较,那时,我,不,所有同学都对打小报告的同学无可奈何,不但是无可奈何,而且压根就是他打了你的小报告,事后你还得讨好她。用“她”是由理由的,因为打小报告这事从来都是女生干的,而且,她们打你小报告从来都是理直气壮,甚至事先就告诉你的——无论你平时多么小心地讨好她,她们总是可以瞬间翻脸。

有段时间,学习委员就坐我后座,和我关系之好,用今天的话来说简直算得上有暗恋我的嫌疑,然而就在那段时间,经常是大家正谈笑风生,她突然脸色一沉,站起来就到办公室,几分钟后,班主任就雷霆万钧地冲了进来。尽管我被班主任训斥得哭鼻子,但居然心中一点恨她的意思都没有。

然而,成人世界里,对小报告或者在背后咬舌头最计较的,恰恰是那些中年妇女,我真不知道,那些爱打小报告的人变成听到别人背后议论就立即加倍反击的人的,社会是怎么完成这个加工过程的。

任何人的童年时代回忆起来都是幸福的,这与他们童年生活在哪个时代无关。所以,我没多去回忆我小学生活那些很幸福的片段。

luckyray

不明真相

29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00:24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Husky 于 2009-7-7 16:54 发表

所谓屠杀印第安人的事情有同学向我讲解澄清过 但我为了不节外生枝就没有说“实际上不只是排队杀人那么简单”

面对现在小组里的压力我已经逐渐丧失了说话的兴趣 什么“逆向民族主义”的帽子一扣 让人觉得是在天涯了 …

同感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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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00:51 只看该作者

乌鲁木齐篇:找个肩头痛哭一晚

黄章晋

    因为我们“百城记”写城市不写火炬传递,所以,是火炬一路追我们,而且在一个城市,往往火炬抵达前我们就离开了,但在乌鲁木齐,却是我们追火炬,因为党中央的英明实在神出鬼没,我们刚飞到拉萨忙着采访,却惊闻火炬跳过西藏、青海,直接到了乌鲁木齐。我和王小山抵达乌市,时在火炬传递前一天的晚八点。  

所谓的采访之后再写文章,已完全不可能。只能靠乌鲁木齐的新闻同行大牛帮我出主意,而且,是必须到了深夜,他怎么说,我才能怎么写。

因为与大牛当晚见面,是在海莱特·尼亚孜先生张罗的饭局上。

海莱特先生与我网上相熟已久,却素未谋面,当晚,他请了一干网上熟悉的维族朋友和维族知识界牛人接风,饭局成员的构成,显然要各种酒宴上一贯的主角王小山长时间地比较无语。还好,有大牛和在乌市巧遇到的德国记者古思亭,可以要王小山开开小会。

海莱特先生,新闻前辈,相貌堂堂,汉语无口音且极有口才,迅速要王小山崇拜得神魂颠倒,当海莱特介绍自己是恢复高考后第一届大学生,当年在北京参与过西单民主墙,且与当年大名鼎鼎魏XX相熟时,素来提到当年就作眼泪汪汪状且沿途看见“64”二字就要抓拍的王小山,顿时眼睛放亮,以孤苦的后来者身份,认了海莱特为前辈,几轮酒敬上了,同道的情谊上来了,往事的感伤上来了,王小山伏倒于海莱特肩上了,痛哭失声,涕泪俱下。

与其见过百城景色,不如找个肩头痛哭一晚。

我非同辈人,不解王小山。

吃过,聊过,喝过,唱过,醉过,乌鲁木齐的晚上两点,酒罢席散,我惦记着一早要发的稿子,想回酒店,海莱特老师执意要我领略二道桥的夜市,于是,和醉鬼大牛、王小山同往。

因为火炬的原因,二道桥附近的夜市与传说中的繁荣有相当距离,空地上不过七八桌维族青年在宵夜。

又是几瓶酒下肚,维汉亲善加深了。王小山借着酒意突然站起,端着酒瓶走到邻座,自我介绍,碰杯,祝福,惊得维族青年站了起来。

大牛和我顺势一起碰杯致意。当从王小山那里得知我们是北京来报道火炬传递的记者,听到我把只会的“Yahximusiz”(你好)和“Rahmat”(谢谢)全用上,那些眼睛里,先是莫名的惊讶,接着,是感动、激悦和复杂得说不清的湿漉漉的亮光。

干杯干杯!维汉一家亲,大家忙忙碌碌地互相敬酒。

终于有一位维族青年激动起来,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自南疆,是一位人民教师。

他几次离席与“看得起我们的北京的朋友”碰杯,他满面是遇见知己的春风:“我们都是中国人,中国举办奥运好,我们都很高兴,中国强大了哈,中国还要继续强大,中国不要乱,要团结,我喜欢你们,干杯!”

这位青年教师是个维族版王小山,他接下来的感伤和感动,几度被同伴用维语打断,甚至拉拽衣服示意他不要乱说,但他却借着酒意依然故我:

“我高兴中国举办奥运,但说实话,我不喜欢火炬,不喜欢那些北京人,他们把我们当恐怖分子,当我们是小偷,他们不喜欢我们……我喜欢你们网易,你们不像XX网,他们的文章仇恨我们,我一直要大家不要上XX网,他们现在还挂着一个文章骂我们,说要杀光我们,消灭我们……”

虽是晚上三点多,六月下旬的乌鲁木齐似乎有点热,因为这位与某维族歌手同名的青年人在发表敬酒感言时,下意识地做着试图拉开胸前衣服的动作。

越醉越high的王小山、大牛,与邻桌的新朋友们合影、互留电话,互掏心窝子地邀请对方到自己家做客,虽然此生大家不可能再见,甚至酒醒之后追忆,会如做了一场梦。

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相信我亲爱的山哥会记得在乌鲁木齐,他曾找到了一个肩头痛哭一场。至于山哥自己,他虽不曾借了肩膀一用,但那一夜,相信有人在精神上,片刻曾找到过一个肩头。

此后的旅程中,很多情景会触发我想起乌鲁木齐那夜,想起我附在王小山耳边说的话:找个肩头痛哭一晚,是人生多么奢侈的幸福。太多人,始终找不到肩头可以痛哭一晚。

george

思想罪在逃犯 大洋之声轮值DJ

3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0:24 只看该作者

人性贴,该顶。

dudu

3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0:48 只看该作者

为什么还有同学不明白美洲土著人口减少不是屠杀这么简单的事情呢

牛顿

+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3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1:48 只看该作者

如果天涯化,就没劲了。

阿文强

3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2:26 只看该作者

10月份从深圳回了趟老家,出了火车站,路过一位在屋檐下躲雨的维族年轻人的摊子前时,突然灵机一动,冲着他说了声:yahximusiz(你好)!他眼睛里立即跳出热情喜悦的火花,为我翻烤羊肉窜时,话格外多,汉语。其实,普通人时刻关心的是讨生活,民族意识、情绪,他有,可现实更是现实,所求不多,一句“yahximusiz”、“Rahmat”已足够要人惊喜,因为他们平时听到的,不是恐怖分子就是小偷。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认为,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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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人如此,可以少很多流血和灾难。可是我看到的是流血和灾难一直发生。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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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3:30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dudu 于 2009-7-8 10:48 发表

为什么还有同学不明白美洲土著人口减少不是屠杀这么简单的事情呢

因为人家没看《枪炮细菌与钢铁》,你看了又不告诉人家:P

阿文强

3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4:54 只看该作者

回复 22楼 鬼涧愁 的话题

握手。啥也别说了。

阿文强

3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4:57 只看该作者

感谢花想容同学。

doudi

3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5:01 只看该作者

感谢楼主找到这么好的文章!

sukip

39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5:21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patagonia 于 2009-7-7 13:17 发表

好文章。。。

但lz的这句揣测相当不靠谱:“而我揣测在大多数汉人的脑海中,绝大多数恐怕都支持TG在新疆的任何行为。”

还是比较靠谱的,当我同事们知道新疆的骚乱后,他们第一反应就是王震应该再去新疆,再杀一批人才行,令人齿冷。

threeight

4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5:50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马克西 于 2009-7-7 14:38 发表

确实不靠谱。大多数汉人的脑海中根本不知道TG在新疆的行为。

呵呵,大多数无法独立思考的汉人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会支持,因为他们信任TG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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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6:36 只看该作者

回复 37楼 阿文强 的话题

转一个网友留言:今夜,找不到肩头也要痛哭一晚

藏镜人哥哥

4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7:00 只看该作者

新闻刚看到时,看到140多的数字,心里只有一把燃烧的怒火

想到的是曾经遭遇的新疆小偷

这两天再看看一些其他的声音

其实身边的XJ人也并不是只有小偷和强卖哈密瓜的

喜欢的新疆菜饭馆

读书的时候一天两次正餐,每天殷勤的伙计和老板娘,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原来他们也生活在我们周围

那么,是谁该为我们心中的隔阂负责呢?谁要会为此付出代价?谁又能去填平这道隔阂?

吃河蟹的草泥馬

4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8 17:44 只看该作者

他是不多的几个吸引我还能偶尔看看牛博的作者

真实 厚重 感人

浣尘

Twitter @ jerusalem64

4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9 01:51 只看该作者

仇恨需要爱来融化~

zhangqian1896

4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9 03:06 只看该作者

今夜,到哪找个肩头依靠痛哭一晚

左岸←右岸

把你的子宫钉到我的墙上,这样我便会记得你。我们必须走了。明天,明天…

4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9 12:48 只看该作者

优势让汉人假装和维族抱在一起

心不在一起交流 抱着又有什么呢

robin

4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9 13:53 只看该作者

昨天晚上去北京的一个新疆馆子吃饭,里面顾客还不少,服务员还挺热情(看面相不是汉族人),吃了盘炒面片和一些羊肉串。没有感觉到气氛有什么异样,和平时一样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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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9 14:0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46楼 左岸←右岸 的话题

我觉得我可以理解“王小山伏倒于海莱特肩上,痛哭失声”,理解得深不深且另当别论。同为TG的受害者,共享一段反抗史,这份感情是可以超越民族的。

只有让政治超越民族,汉维面对共同敌人,才能化解历史恩怨。在这个意义上,大家需要TG

[ 本帖最后由 花想容 于 2009-7-9 14:24 编辑 ]

清晨的碾核

我就是那追着汽车的狗 就算追上了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49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9 14:18 只看该作者

真实,感人,MB

A.K.

@kevin_ling http://www.lingkun.me 80后雄性草泥马 思想极端,行动诡异,内心阴暗,外表怪蜀 读禁书,看禁片

听摇滚,朋克,金属,民谣,独立音乐 户外暴走曝骑fan,重症网瘾患者,不靠谱伪文青 爱国不爱党的右派青年,自由主义 …

5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7-10 22:02 只看该作者

哎 只有让时间感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