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56 /上官云珠进出中南海

本主题由 小喵 于 2010-5-27 08:24 移动 weke

挪威.奥斯陆

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0:29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56 /上官云珠进出中南海

一九六五年夏天,毛泽东从南方回到北京,也把上官云珠带进了中南海,住在丰泽园里。上官云珠在生活服务组里的身份是上海来的按摩师。只有忠心耿耿的张毓凤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毛泽东需要美嫚妙可的女人,来缓解他的神经压迫感,来松弛他的自我恐惧。近年来,他总是觉得危险四伏,危机横生,有各种各样的阴谋在窥探着他,监视着他,算计着他。党内决斗已不可避免。中庸之道是没有的了。  

  

  

  女人,是上苍赐给他这个人间豪杰的最大的慰籍。他欣赏上官云珠的冰肌玉肤。更怜爱着上官云珠的风情万种。但他毕竟过了古稀之年,性能力已不复往昔雄风。他的性行为,有时已经停留在抱住女人亲吻,以及让女子一丝不挂地坐在他的怀抱里,任由他的双手抚摸触捏。有时是口舌、双手并用,才能使他得到一种性满足、宣泄,但却不能使女人得到满足。女人坐在他的怀里,强装出笑容、快活,陪他玩娱。重复的是几千年来后宫美女们的悲剧。  

  

  

  长期以来,毛泽东即以“神”和“人”的双重身份生活着。在党的重要会议上讲话,出席各种节日晚会,接见各种大型会议的代表,会见外国来的记者和贵宾等,在一切公开场合里,他龙行虎步,他高瞻远瞩,他傲视群雄,他号令天下,俨然一尊至高无上的世界无产阶级的伟大神明;只有回到丰泽园,或是到了北方、南方的那些行宫、别墅里,他才回到大权独揽、寸步不让的现实生活里,成为一个烟、酒、财、气、色样样皆不放过的、行为不端的老人。  

  

  

  正是因为看清了毛泽东作为“人”的这种真实的一面,使得上官云珠的梦幻破灭。她原以为,伟大的领袖,一定有着伟大不凡的生活,她随毛泽东来到中南海丰泽园内小住,见不到任何人,参加不了任何活动,甚至想跟北京电影界的老熟人打个电话,都得不到准许,过着形同幽禁冷宫的生活……她这才懂得禁宫生活的厉害。在毛泽东面前,她笑逐颜开,春风满面,心里却时时巴望着回上海去,回到女儿身边去,回到电影界的同事们身边去,过那种普通人吵吵闹闹、却人情味十足的日子。  

  

  

  毛泽东的确很忙,有时,上官云珠三五天都见不上他一面。好个冷冷清清、空虚寂寞、不得见人的禁苑!  

  

  

  毛泽东既然身在北京,他就躲不得清闲。接见全国性会议的代表啦、会见来访的外国贵宾啦、批阅刘少奇、周恩来们呈送上来的文件、简报啦、看戏啦、照相啦,都是重要的政治活动。毛泽东对这些党和国家的日常事务从来兴趣不大,只是虚与委蛇、勉强应付而已。他不能陷入繁琐哲学的泥沼,变成周恩来似的、忙忙碌碌的政治庸人。  

  

  

  这期间,毛泽东亲自主持召开了一次政治局会议,意在探虚实、摸动向。用他本人内心的话来说,是“给政治局的大员们量一次脉搏,测一次血压”。  

会上,他就国际、国内形势作了重要讲话。

  国际形势,他强调亚非拉革命运动蓬勃发展,得到了我国政府、我国人民道义上、物质上的强有力的援助。许多外国友人都称赞我们是世界革命的中心。但美帝、苏修亡我之心不死,把我们党和国家视为最主要的敌人。所以我们要加强战备,准备打仗。要立足于战争,立足于打第三次世界大战;消灭了帝国主义、修正主义、资本主义,我们再来建设社会主义。当前,我们支援越南南方人民的工农革命,支援非洲国家的独立解放运动,支援拉丁美洲国家的民族革命,是把战争打在国门之外,打在别国的领土上。在这同时,我们也要准备把战争打进国土之内,打到我们自己的土地上来。我们可以让苏修从北方打下来,暂时放弃黄河以北的国土;还可以让美帝国主义和蒋委员长从南方打上来,我们暂时放弃江南数省。我们作战略撤退,转移到黄河、长江之间,来跟他们迂回和周旋。事实上,我们是在布下一张天罗地网,跟他们打人民战争。到时候,他们陷于我们人民战争的泥塘、大沼泽地里,敌人进得来出不去。最后,我们关门打狗,一南一北地收拾敌人,就是对世界革命的最大贡献!不知道诸位同事,有这个信心、决心、雄心没有?  

  

  

  毛泽东这突如其来的“雄才大略”,唬得政治局委员门面面相嘘、不知所措。他们只是觉得伟大的毛泽东又要头脑膨胀、忽发狂念了。这么重大的战略问题,要把黄河以北、长江以南的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作为战场,把数亿人口的性命作为代价……可他事先却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也没有征询过任何军事机关的意见,就在党的政治局会议上,以军事决策者的口吻提出来!  

  

  

  毛泽东见同事们都不吭声,便转而谈到国内形势。谈的仍是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如何贯彻他的有关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论述,强调阶级斗争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强调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就这样谈着谈着,他点题了:  

  

  

  各位朋友,我到南方去,找过一些地方和军队的负责干部谈话,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中央出了修正主义怎么办?很可能出。现在,我也想问问诸位:中央出了修正主义怎么办?当然,我们的党中央是团结的,是高举反帝革命大旗的,是无产阶级的战斗保垒、总指挥部。但在中央的某些部门呢?机构呢?谁能保证不出修正主义呢?苏联老大哥的那一套,赫鲁晓夫先生的那一套,在我们党内不可能没有市场,老大哥也不可能不在我们党内寻找他们的代理人。问题是我们自己怎么办?  

  

  

  毛泽东的话隐伏杀机,却极有分寸,点到为止,尽量不让刘少奇们起疑心。  

  

  

  政治局委员们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六神无主,如坠五里雾中。  

  

  

  政治局开会,毛泽东讲话,竟然无人符合、响应,这还是第一次。首先,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彭真这些人就不吭声。而其他的委员,更是眼睛盯着他们。毛泽东十分光火,感到自己已经陷入孤立。他不动声色,而一个一个地点将了:  

  

  

  贺龙元帅,你的意见呢?  

  

  

  贺龙是坐镇北京主持中央军委日常工作的军委副主席,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才站起来说:  

  

  

  我是军人,无条件地服从党中央的决定,听从党中央的指挥。  

  

  

  周恩来满意地朝他点了点头。毛泽东掩饰住心中的不快,也点了点头。  

好,好。请坐下吧。罗总长,你的高见呢?

  罗瑞卿个头高过毛泽东。他是权利中心的要害人物,身兼国务院副总理、中央书记处书记、军委秘书长兼总参谋长、中央保卫局局长、并具体负责津京地区的军事防务。罗瑞卿站起来,回答得更干脆:  

  

  

  报告主席,贺龙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做为军人,我坚决实行主席制订的原则:党指挥枪。  

  

  

  好,好。坐下。开会发言,不必起立嘛。其余各位元帅,也都听中央的指挥了。  

  

  

  很好,很好。陈毅同志呢?好像没有见人?  

  

  

  周恩来连忙回答:  

  

  

  他请了假,印尼苏加诺总统派了特使来,艾地同志的助手也来了,他负责会谈去了……  

  

  

  毛泽东转过脸去,温和地朝身边的朱总司令点点头。憨厚的朱德也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老朋友了,彼此看上一眼就行了。  

  

  

  毛泽东忽然发了烟瘾。他抽出一支烟卷来,向坐在另一旁的刘少奇借火。刘少奇连忙擦亮一根火柴,凑上去给毛泽东点上。毛泽东嗞嗞地吸了两口,又问:  

  

  

  少奇、恩来,还有陈云、小平,你们几位的意见呢?也可以鸣放鸣放嘛。  

  

  

  刘少奇这才将胳膊肘撑在会议桌上,胸有成竹而又字斟句酌地说:  

  

  

  主席刚才谈了战略问题,提出了极为重要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构思。我都是赞同和拥护的。我们全党同志都要认真学习,深入研究,用这些构想来武装全军指战员的头脑,武装全国人民的头脑。关于国内形势,主席提出了一个重大的问题:警惕中央出修正主义,具体地说,是中央某些部门出了修正主义,我们怎么办?这的确是摆在全党全军全国人民面前的头等大事。主席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这里,我建议中宣部、《红旗》杂志、科学院哲学部的同志,从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高度,写出几篇有分量文章来,阐述主席的思想。定一、伯达、康生三位,今天都出席了会议,你们去具体落实吧。恩来、朱总,还有陈云、小平、彭真诸位,你们也先谈谈自己的看法嘛。  

  

  

  周恩来看了一眼陈云和邓小平。陈云开会习惯于闭上眼睛养神,对于毛泽东的宏论,沉默的时候居多;邓小平则耳朵重听,又喜欢坐角落,毛泽东的讲话他多半没听清楚,彭真则因去年修改《后十条》的事受到毛泽东的斥责之后,已经学得少说话、多干事了。  

  

  

  周恩来以睿智的目光看了一圈在座的同事们之后说:  

  

  

  主席今天的讲话,是一个立足全国、放眼全球的战略纲领。我们一定要在今后的工作中,努力实践,坚决贯彻。这是毫无疑义的。少奇同志刚才也讲了,是马列主义军事科学的重要发展,要好好地进行理论阐述。我都是拥护的。这里,我还有一点具体建议,按照原来的计划,我们要在国庆节召开第三届人大。政府工作报告的起草班子,已经写出了初稿,主席今天的讲话要点,是不是应当写进报告里去。  

  

  

  周恩来手腕圆熟,他不露声色地把会议从“务虚”引向“务实”。  

  

  

  刘少奇自然心领神会,立即抓住时机。周恩来的话一落音,他便接下去说:  

  

  

  对。按年初政治局通过的工作计划,今年年底前还要召开党的“九大”。“八大”是一九五六年开的了,党章规定五年一届代表大会,到今年已经快要超过两届大会的期限了。在十来年的日子里,在主席思想的指导下,靠全党同志的共同努力,我们党经历了新的考验,取得了新的经验,也有教训。是应该好好进行一次历史性的总结,以便我们继续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同心同德、团结一致,去争取新的胜利。  

  

  

  谈到四届人大和九次党大的筹备工作,会场上的气氛渐趋缓和、活跃。大家的话题多了起来。李富春、李先念分别简略地谈了谈“国民经济预算报告”的起草问题。农村工作部长谭震林则谈了农业学大寨和太湖流域五千万亩水稻样板田的问题。薄一波也谈了谈工业学大庆、大庆油田的生产责任制。最后是一直没有吭声的书记处总书记邓小平,扼要汇报了第九次党的代表大会的筹备工作情况。  

  

  

  毛泽东却对这些东西兴趣索然、味同嚼腊。他深深地感到大权旁落,他的话不灵了,不再有人听了。党是刘少奇的党,政府是周恩来的政府。而他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张虎皮、一面旗子、一具空壳……看看一天的时间已经快要过去,毛泽东觉得政治局的会议已经没有必要开下去了。会议内容已经跟他格格不入。于是他神色漠然地拍了拍巴掌说:  

  

  

  开饭的时间快到了,今天的晚饭没有人做东吧。今天的会开得很好。今后的工作,仍是有劳各位坐镇中枢、各司其职。四届人大有总司令率彭真他们抓,党的九大筹备工作有小平、伯达他们抓。少奇同志管党,恩来同志主政,负责总的协调。大家尽可放心了。我本人呢?仍要向政治局告假。诸病缠身,身体是越来越不行的了。北方气候太干燥,流鼻血。还是回南方去养病,跟老病号林彪为伍去。恐今后离各位越来越远了,离马、恩、列、斯越来越近了。天堂乎?地狱乎?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是从不相信自己能够流芳百世,也就不会在乎遗臭万年了。散会吧。  

  

  

  毛泽东面带病容,有些吃力的靠住会议桌,跟那些上来告别的人握手。他又一次成功地向他的对手们施放出烟幕:自己不行了,病魔缠身,力不从心,今后只有养病的份了。反正讲了话,大家也爱听不听的,指挥失灵了;而刘少奇、周恩来、彭真他们,不正是乐得他长期养病,巴不得他早日去见马、恩、列、斯这些先贤呢?  

  

  

  刘少奇还特意地留在他的身边,询问他的病情。他不得不敷衍了几句。张毓凤已经到会议室来搀扶着他回去。  

  

  

  回到丰泽园书房,毛泽东让张毓凤去把上官云珠请来。  

  

  

  上官云珠来到他书房,见毛泽东一脸病容,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去温柔地拉住了毛泽东的双手。  

  

  

  有美人兮,在水之湄……云珠……  

  

  

  主席,你累了,工作太辛苦……阿拉几乎见不着侬……  

  

  

  能不累?各唱各的调,各吹各的号……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云珠,我们  

  

  

  南边人,还是回南边去……  

  

  

  回上海?阿拉太高兴了……  

  

  

  上官云珠面若桃花,十分兴奋。但她立即收敛起自己的神色,免得毛泽东生疑,看出她急于离开这里的意图。  

  

  

  毛泽东搂住了她,温香软玉地抚弄着,满足着肌肤之娱。  

  

  

  我们过两天就走……北京不好,中南海尤其不好。禁苑重重,我明白你住在这里不快乐……南边的人,习惯南边的气候……我先陪你回上海,放你自由……  

  

  

  上官云珠心里一阵悸动。她有种预感:今后,再难回到这丰泽园了……  

  

  

  云珠,上回我要你读的《红楼梦》的“好了歌注解”还背得出来吗?来,我们一起来背诵……怎么开头的?啊,有了: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妙哉!云珠!妙哉!  

  

  

  上官云珠随专列回到了上海。毛泽东主席说,明年适当时候会再安排人来接她,尽量多有些时间跟她在一起。之后,她却再没有见到伟大领袖。直到一九六六年秋天,她被江青下令逮捕。当时被捕的人很多。有些是三十年代初在上海影剧圈内跟蓝苹小姐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如郑君里、赵丹、史东山等,有些则是跟伟大领袖有着超越同志感情的女人,如孙维世、上官云珠等。  

  

  

  上官云珠被囚禁在上海提篮桥监狱。毛主席已经忘了她了。他要忙着打倒彭真、刘少奇等,已无暇他顾。使得上官云珠愤而离开这个充满伟大骗局的人间地狱的最直接原因,则是她的年满十五岁、如花似玉的独生女儿,在繁忙的南京路上,被一辆军绿色的大卡车轧死。她知道,这个红彤彤的人间已无人性、人道可言,有人急于让她离开人间,离开她保守着的那个曾经使她陶醉、使她虚荣过的传奇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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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0:34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57 /重上井冈山

毛泽东出行巡视,从来是闲云野鹤、天马行空,独来独往。

  他的专列,便是一座流动的行宫,有设备先进的军事指挥系统,机要保密系统,加上一套舒适的生活服务设施,医疗保健设施。  

  

  

  毛泽东为甚么长期选择火车做自己的出巡工具?皆由以下原因促成:一是中国的航空事业还很落后,安全系数低;二是中国大陆拥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国土,中共集权统治,主要依靠铁路、公路的四通八达,伸向每一个角落,交通网络即象征权力网络;三是中国大陆的铁路系统,独立于地方政府,而直属于中央铁道部,为准军事化组织,有自己的铁道工程兵部队,铁道公安部队,独立负责交通枢纽、重要桥梁和隧道的安全警卫,保障中央首长乘坐的列车畅通无阻,万无一失;四是专列火车设备完善,可行可住,行动自如,转换自如,不易遭受突然攻击。  

  

  

  毛泽东的专列在上海只小住了三天,跟柯庆施密谈两次,又通知在苏州养病的林彪来密谈了一次,就一路西去,经杭州,过江西,直达家乡省会长沙,住进了蓉园宾馆一号楼。这次他没有回韶山。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张平化是他的老部下,延安时期曾替他做过秘书,因才气不足而下部队做旅政委。一九五八年,张平化任武汉市委书记时,曾因草菅人命而错误处理一件大案而造成多人含冤死亡,受到过党内通报处分。原湖南省委书记周小舟一九五九年因庐山会议跟随彭德怀、而被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之后,由毛泽东亲自点将,提拔张平化回湖南任省委书记。  

  

  

  毛泽东大驾光临,张平化接驾后,更感到恩宠有加。他向毛泽东汇报说:受中央军委委托,省委正在韶山滴水洞修建一座地宫,冬暖夏凉,平时可住,战时可用作全军的地下指挥所。这地宫的上面,是韶山青年水库,四周山峦环抱,中央水面宽阔,水深达一百多米。原子能专家计算过,水面完全可以经得住核弹的轰击……  

  

  

  毛泽东听了很高兴,回过头去,对正用蒲扇扇着风(毛泽东讨厌电风扇)的张毓凤说:  

  

  

  凤凤,这下可好了,打第三次世界大战,扔原子弹,我们回老家有地方躲了……  

  

  

  张平化乘机讨好地向张毓凤开玩笑说:  

  

  

  小本家,到时候你陪主席回来,湖南山多,又是鱼米之乡,最安全!  

  

  

  毛泽东继而转向张平化问:  

  

  

  滴水洞工程,早听罗长子汇报过。甚么时候完成呀?  

  

  

  张平化连忙回答:  

  

  

  工程已接近扫尾,至迟明年春天,主席就可以入住了。  

  

  

  毛泽东在长沙住了四天,看了两晚花鼓戏,跳了两晚交益舞。他对省民间歌舞团的姑娘们印象甚佳。湘女多情,一个个青春妙可的身子紧紧贴住他。他真没想到,这家乡地方还有这么多美人儿呢。  

  

  

  毛泽东命专列火车先行开去江西庐山脚下守候。他本人则由张平化等人陪同,改乘汽车重游秋收起义的旧地————湘东地区,而后上井冈山——当年的“中央苏区”旧址。  

  

  

  这是一支小小的汽车队伍:一辆警车开道,接着是两辆生活服务车。两辆生活服务车上带着整套室内用具,包括木床、写字台、藤椅、书箱、被褥、蚊帐、地毯、窗帘、浴盆、活动马桶等等。生活服务车后是医务车,毛泽东本人乘坐的是特制的红旗防弹车,以及随行的“中办”负责人的伏尔加桥车,工作人员的大客车,警卫人员的大客车等。沿途已经布置了特级警卫,封锁了道路。由地方军区、武装民兵封锁了湘东公路上的所有道口。一整天时间,数百华里的湘东公路车辆停驶,行人绝迹。车队由长沙而株州,而澧陵,而攸县,而茶陵。由于天气炎热,一天的路程分做两天来走,需要在茶陵县城住一晚。  

茶陵县委书记只在当天晚上才得到省委机要处通知:有一位中央首长路过茶陵,住宿一晚,除县委常委集中学习听候通知外,不得走漏任何消息。

  茶陵县委连忙行动起来,腾空县委办公楼,清理闲杂人员,突击环境卫生。好在县委办公楼是新建的,离家属宿舍颇远,便于安全警卫。这次来的中央首长倒好,自带卧房设备,厨房设备,倒是省事。  

  

  

  车队进入茶陵县委院内后,以县委书记为首的县常委们傻了眼,黑色红旗牌轿车里,首先出来的是省委书记张平化,接着,由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护士搀扶出来的,竟是伟大领袖毛主席!  

  

  

  随行警卫人员已经迅速地在县委办公楼四周布上了岗哨。工作人员则从两辆生活车上卸下生活用具,然后去安排卧室和厨房事宜。  

  

  

  毛泽东则由张毓凤、张平化陪着,进到会议室喝水、稍息。县委已备下了暖瓶、茶杯、茶叶。但毛泽东用自己的暖瓶、茶杯、茶叶,由张毓凤给他泡茶。其余的人则随便些,包括张平化在内,用的是县委准备的茶杯、茶叶、开水。  

  

  

  经过大半天的行车,毛泽东又热又累。他身上的汗衫都湿了,还是强打起精神,问了问县里的耕地面积、山林面积、人口数字、党员数字、粮食产量、平均口粮等等。这时,工作人员来报告张毓凤,主席的卧室已经安排妥当,是不是请主席先去洗浴、休息。  

  

  

  县委书记停止了汇报。张毓凤扶主席洗浴更衣去了。张平化则把县委的七个常委召集到一起,询问了保密问题、安全警卫问题。然后通告他们,今晚上辛苦各位,都留在楼内值班,随时听候主席传唤。县委头头们连声点头遵命。毛泽东这晚上却吃饭颇早,睡得也早。整个茶陵县城十分清静,鸡不乱啼,狗不乱吠。县委书记亲自陪着三位戴大口罩的医务人员,来到县食品公司割去了十多斤瘦肉。瘦肉自然是按平价交款子,并不白拿。  

  

  

  第二天,毛泽东起的颇早,由张毓凤扶着,在院子里散了散步。其实,毛泽东体魄高大,张毓凤身材娇小,与其说她扶着毛泽东,不如说张毓凤吊着毛的膀子,相偎相亲。  

  

  

  茶陵县委书记是个有心人,他发现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主席的卧室。原来主席睡硬板床,垫厚棉被,铺竹凉席,盖毛巾被,挂黑绒布窗帘,一如乡下老人的习惯。他默默记在心里,待主席离去后,要把这栋楼房办成纪念馆,供本县及外县革命干部、群众前来参观、瞻仰。  

  

  

  毛泽东的早饭很简单,请了县委书记、县长作陪。言传身教,党和国家领导人生活朴素,并非甚么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经张平化提议,临行前,毛泽东在住处楼前,跟整整打熬了一夜的县委常委们及服务人员合影留念。  

  

  

  而后,车队悄悄地告别茶陵县城,向东而去,直驶井冈山。茶陵县城的居民们,直到当天下午才传遍了一个消息:伟大领袖昨晚上住在县委大院里,怪道城里城外来了那么多解放军哩!  

  

  

  早有江西省委书记、省军区司令员一行人,在省界上恭迎毛泽东驾幸,这时已形成了一支十多辆汽车组成的车队,上黄洋界,下茨坪——当年“中央苏区政府”所在地。  

  

  

  旧地重游,毛泽东感叹良多。昔日武装割据,形同草寇;今日江山一统,尊过帝王。他自然看不到井冈山区的劳苦大众仍在贫困线上为缺衣少食而挣扎。他看到的是“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沿途阳光普照,形势一片大好。他写下了一首词:《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  

  

  

  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  

  

  

  凤雷动,旌旗奋,是人寰,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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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0:37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59/ 柯庆施神秘死亡

毛泽东在庐山避暑、疗养,过的仍是上午睡觉,下午游泳,黄昏散步,晚上跳舞的悠闲日子。

一天,随行机要秘书将一份专线电话记录稿呈送给他。电话是中央办公厅打来的,向他报告:中央政治局常委、华东局第一书记、南京军区第一政委、上海市委第一书记兼市长柯庆施同志,于日前在四川成都因病去世。

毛泽东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在党内最可信赖的干部,上海基地忠贞不二的心腹重臣,就这样突然消失了?毛泽东没有顾得上悲痛,头脑十分敏捷地想起,自己跟柯庆施的最后一此见面,是六月底的南巡路过上海时,住了四晚,谈了两次。当时跟柯庆施谈到西南四省、区的事。那里是贺龙的势力范围。西南局第一书记、成都军区第一政委、四川省委第一书记李井泉,是贺龙的表亲;而成都军区司令员黄新廷、军区第二政委廖志高,则对军队学毛著运动,对社会主义历史时期的阶级和阶级斗争学说,对社教运动的重点是要整党内走资派等重大问题,持冷嘲热讽、阳奉阴违的态度。

毛泽东跟柯庆施商量的结果,四川盆地人多地阔,物产丰富,四面高山大岭,是全国的战略大后方,也是最容易搞独立王国的地方。且朱德、邓小平、罗瑞卿、李井泉、杨尚昆都是四川人,贺龙的老家则是湘渝交界的桑植县,北京已被彭真一伙牢牢控制住,如果四川再被贺龙、李井泉一伙控制住,两地遥相呼应,麻烦就大了。还是柯庆施主动提出来,他以中央政治局常委的身份,去四川走一趟,一来探探虚实,二来做做警诫规劝工作。

可是,毛泽东接到的却是柯庆施在成都突然去世的噩耗。

毛泽东立即指示机要室电告北京,柯庆施遗体保留,由康生、谢富治带人前去检验。立即报来柯庆施死亡详情。

北京的电文立即给予了回答:

柯庆施同志代表中央前去成都视察工作,住成都军区小招待所,连续主持召开了两天的四川省委常委、成都军区党委常委联席会议。由于旅途劳累,工作紧张,于第二天晚上因心藏病、高血压并发,经抢救无效,不幸逝世。因天气炎热,遗体不便保留,经请示中央同意,业已火化处理。

嗬嗬,办事不留痕迹,干净利落嘛……康生现在哪里?

毛泽东将电文稿一丢,目光冷峻地盯着机要秘书问。秘书回答:

他和谢富治同志已经赶去了成都。

中央是谁同意把柯庆施遗体及时火化的?

据说是彭真同志和罗瑞卿同志。相信他们报告了少奇同志、周恩来和小平同志。

手续齐备啊……立即通知康生来见我。叫李井泉一起来。就说我说的,他们二位同机到达。

机要秘书刚走,张毓凤送来一份急件:中共中央、国务院、人大常委会、中央军委关于柯庆施同志逝世的卜告稿、治丧委员名单。呈请毛泽东审阅。

毛泽东只看了一眼:党和国家的杰出领导人、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同志的亲密战友、学生、柯庆施同志……毛泽东随手捏住一支铅笔,在治丧委员会成员的第一个名字下画了一个圈,便交给张毓凤:

告诉他们,我都同意。本人身体不适,暂不回去。追悼会由少奇同志作安排……猫哭耗子,假仁假意。

当天晚上,康生、李井泉专机抵达南昌。随即改乘直升飞机上庐山。二人上山后,毛泽东并不同时召见,而让服务局安排他们先休息。

第二天中午,康生接到通知:毛泽东请饭、约谈。

毛泽东召见康生,见面就问:

你在成都发现甚么没有?

我在成都只有两天功夫,他们刚火化了,手脚很快。我只好开了四个小型的座谈会……成都军区几位将军态度不大好,有点拥兵自重的味道,军区医院参加抢救的医护人员说:首长脸色发乌;又说首长带了个年轻貌美的保健护士,晚上同房……我有些怀疑,是食物中毒。已下令把小招待所所有的值班人员隔离审查。那保健护士已送回上海,老工人的女儿,政治可靠……

你讲了这么多,都不得要领。我是想听听,你对柯庆施突然死亡事件,有甚么高见。

毛泽东听得不耐烦,打断了康生的汇报。他不要听甚么保健护士同房之类的烦言。如今大员们身边,有谁没有几个年轻漂亮的保健护士?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嘛。

康生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镜片,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了想才说:

现在中央有三大情报系统。我手下的一班人马,只是党务系统的中央调查部。总参第三部是军内的情报系统,在罗瑞卿同志手里;国务院系统的公安部、内政部,属于中央政法委员会,由彭真同志负责。罗瑞卿同志曾经长期任公安部长,又是国务院副总理,他在公安系统的影响力是不言而喻的。

毛泽东点了点头,示意康生继续说下去。

柯庆施同志突然死亡,如果存在着非常因素,则只有总参第三部的人插得上手。

如果你的假设能够成立,那么,他们为甚么要选择柯庆施同志下手?

恕我直言,供主席参考……主席今年长住上海、杭州两地,不能不引起他们的关注。而主席在华东地区所倚重的,是忠心耿耿的柯庆施同志。除掉了柯庆施同志,便动摇了主席的战略基地……还有一种可能,是彭德怀余党所为。因为柯老在一九五九年的庐山会议上斗争彭德怀,六二年在北戴河会议上阻止为彭德怀翻案,态度最坚决……

未必,未必……康生,注意,这只是你个人的分析。我并不这样认为。党中央是团结一致的。老柯看来还是死于心藏病与高血压并发。你也不要回成都了,回北京去吧。相信那里有更多的情况在等着你。要保护一下江青,你总可以做到吧?当然,你要一如既往地尊重党中央的每一位领导同志。

康生对于这套要言妙道,自然是早就心领神会了的。

康生走后,毛泽东让张毓凤生起了壁炉。八月酷暑,山下的整个长江中下游流域,每天的气温高达摄氏四十度。而这山上,晚上却要生壁炉驱寒。真是寒暑人间,炎凉世界了。

毛泽东穿一件棉绒睡衣,坐在壁炉前。张毓凤发现他眼里闪出泪光。毛泽东常因大笑而出泪水,如今却是为悲痛而出泪花,这是少见的。

主席,睡吧。要不要另外叫人来陪陪您?

毛泽东捏住了张毓凤的手,说:

只有你长常伴,在我身边……你晓得,老柯走了,我好像有一只手臂,被人斩去了……

主席常对咱说,世上的事,坏的可以变好,好的可以变坏……

毓凤,你也慢慢懂得辩证法了。柯庆施同志千古,你给我缝个黑纱吧……

第二天下午,毛泽东左臂上佩着黑纱,在庐林一号别墅内,请西南局第一书记、成都军区第一政委、四川省委书记李井泉共进晚餐时,已经面色沉静,态度亲切,又谈笑自若了。他见面就开玩笑:

噢,西南王!过去是龙云,如今是你李井泉!

毛泽东的亲切随和态度,使得紧张了几天的李井泉大感意外,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李井泉的左臂上也佩着黑纱。

餐桌上,毛泽东问起四川今年的夏粮收获和秋粮的长势。他把整个四川省委连带西南局的工作大大的表扬了一番,谁说蜀中无大将?四川诸葛李井泉是也!他还顺带着,把在北京工作的邓小平、贺龙、罗瑞卿三位,也大大的表扬一番。

毛泽东还告诉李井泉,请他来庐山,是想让他休息一下。四川为全国第一大省,工作辛苦,气候炎热,容易闹病。老柯在成都都死于心藏病、高血压并发,就是个明显的例子。老柯要是在上海,就不会因工作劳累而丢了性命。

随后的整整三天,毛泽东拉了李井泉在山上散步、谈心。谈得最多的,又是诸葛亮。他能一字不漏地背诵诸葛亮的前、后《出师表》,令李井泉敬佩得五体投地。

毛泽东则心里有数,关于柯庆施的突然死亡事件,他只要稳住了李井泉,也就是稳住了北京的彭真、贺龙、罗瑞卿,以及他们上边的刘少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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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0:42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60/ 庐山白玉莲

庐山脚下的九江市,古称浔阳,北靠长江,南滨鄱阳湖,为江西省北部重镇、水陆码头。一九四九年之前的九江口,曾为长江中下游著名的货物集散地,花柳繁华巷,温柔富贵乡。

九江市有个以演出现代歌舞著称的歌舞剧团。剧团里有位青年女演员,名叫白玉莲。她肤色却不白,而是黑里透红,面目俏丽,身材高挑。比之一般肤色白嫩的女子,另有一种风流情韵。因每年夏天都有中央首长上庐山开会或避暑疗养,歌舞剧团的一些女演员便有上山演出的政治任务。并为首长伴舞。白玉莲能歌善舞,又弹得一手好琵琶,更是每年夏天都要被征召到庐山服务局工作,一月两月地下不了山。后来歌舞剧团有了意见,认为她不安心本职工作,庐山服务局便干脆把她调到山上来,当了专职接待员。她在接受政治审查的过程中,倒是老老实实地向组织交代了自己有海外关系:姨妈于解放前夕跟一个美国传教士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大约正是这个海外关系问题,白玉莲在服务局工作了四年,为许多中央首长演奏过琵琶,伴过舞,唯独没有接近过伟大领袖毛主席。而她的同伴们,却常常跟她谈到,跟伟大领袖跳舞的幸福感受,以及伟大领袖的舞步如何稳健,为人如何亲切,爱讲笑话等等。

在庐山服务局任接待员的姑娘们中,自然又是以分配接待哪一级别的中央首长,而形成各自的政治等级、身份地位。

白玉莲自然不服气。她本人条件不比任何美人儿差,许多首长都夸过她。她的肤色黑里透红,黑得漂亮、黑得有味。哼!白有甚么好?像豆腐,没血色,要靠胭脂添颜色……吹不得,弹不得,而且,她还会唱古曲,弹琵琶,都是别人不能的。

一九六五年夏天,白玉莲终于从女伴们的嘴里得知伟大领袖正住在山上。虽说都是庐山服务局的工作人员,但任何人要走近毛泽东的住地美庐别墅或庐林一号前面的那条设有红色警戒线的马路,都必须出示首长警卫局发给的特别通行卡,且这通行卡只是当天一次性使用有效。由于背着海外关系的黑锅,白玉莲纵使自认天生丽质,仍然接近不了朝思暮想、举国崇敬的伟大领袖。她决定利用自己的演奏特长,冒一次险。一天深夜十二点,服务局的同事们都下班休息了。她的宿舍,正好远远地对着美庐。她推开窗子,仰面清风明月,怀抱琵琶,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地弹奏起了古曲来……

却说美庐别墅里,习惯于深夜工作的毛泽东,正在灯下批阅着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总书记艾地同志写给他的一封长信。多年来,他视艾地如弟子,艾地称他为师长。信中,艾地报告了印尼革命在总统苏加诺的赞许下,形势一片大好,越来越好。印尼共产党已经拥有了一千多万党员。党组织对武装部队,又特别是苏加诺总统的警卫部队,进行了有力的渗透,随时准备击败右派军人的反革命政变阴谋,接管全国政权……

今夜天气暖和。毛泽东被印尼革命的大好形势、光明前途所鼓舞。他叫醒了坐在沙发上打盹的张毓凤,并推开一扇窗子,欣赏着窗外那清风明月,迷蒙山色。张毓凤拿来一件大衣,披盖在他身上。就在这时,一阵急骤的琵琶声,随着清风远远地飘来。

听听,毓凤,夜深人静,匡庐山头,哪来的琴瑟?

毛泽东和张毓凤停立窗前,静听着琴声。

弹的是甚么呀?又急又乱,不好听……

听了一会,张毓凤噘着嘴说。

傻子!注意听,是古曲,十面埋伏……讲的是楚汉相争、铁马金戈的故事……你听听,朔风怒号,战马嘶鸣,刀光剑影,一派厮杀呐喊……能弹这古曲者,定是高妙之人……

一阵呼呼山风由远处吹来,把《十面埋伏》吹断了……毛泽东只得让张毓凤关上窗户,相拥着睡去。

毓凤,明天上午记得给服务局打个电话,说我要见见这夜弹琵琶的高妙之人……

第二天下午,毛泽东正在庐林一号的游泳池边,准备下水,忽见张毓凤领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女子穿一身浅灰色的无领无袖连衣裙,肤色黑里透红,正是毛泽东最喜爱的健美之色!多年来,他接触到的一个个都是体若凝脂、又白又嫩的丽人,都白嫩得有些叫他生腻了。

昨晚上,是你弹的《十面埋伏》?

毛泽东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来人,并问道。

是,打扰主席休息……

女子胀红了脸蛋,低下了头,既婷婷玉立,又楚楚动人。

嗬嗬,你叫甚么名字?为何深夜弄琴?

我……报告主席,我姓白,名玉莲……深夜奏琴,我不敢讲……

白玉莲,你可是不白啊?如果我想听你讲讲哪?

白玉莲咬了咬嘴皮,抬起来一双乌黑乌亮的大眼睛:

主席……我在山上工作四年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您……我只有见到了您,为您服务,才是最大的幸福……

奇怪了,你为甚么不能来见我?

主席……我不敢讲嘛……

讲吧,你看,我的战士都走开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们讲我有海外关系……

嗬嗬,就为了这个?无稽之谈,无稽之谈……我批准你,以后天天来见。

毛泽东笑了。

可我有海外关系呀……

去他的屁关系,我的海外关系最多了……苏联的斯大林,朝鲜的金日成,印尼的艾地,印度的尼赫鲁,越南的胡志明,美国的斯诺、司徒雷登、赫尔利,还有个女作家叫史沫特莱,在延安的时候,我很喜欢她……就为了这个?

白玉莲点了点头,冲着毛泽东笑了,笑得很烂漫,很妩媚。

巧笑倩兮……谢谢你。小玉莲,我们是知音了,对不对?从来知音最难逢……

毛泽东心动了,拉起了小女子的手,亲吻了一下。

主席,我是在做梦吧?

不,不是做梦。我们有时把现实当成梦,把梦当成现实……你会游泳吗?

我穿了游泳衣来的。

好,好。我们水里谈。

说着,毛泽东慢条斯理地除掉了自己身上的浴衣,顺着池边扶梯,一步一步下了水……

而白玉莲则是褪下连衣裙,在池边双腿一弹,卟通一声,弹下了水……

他们肩并肩地游了两个来回,游到了浅水处。毛泽东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抱住了白玉莲,老夫聊发少年狂……白玉莲浑身都颤栗,嘴里轻轻嚷着不要、不要,一条长长的玉臂却紧紧抱住了那伟大的身躯……享受着狂热崇拜年代里、狂热无知的女青年们的伟大幸福……白玉莲的一只手落进了水里去,嘴里仍在轻轻地哼着:别性急呀……主席,真是甚么都伟大……

当晚,白玉莲就住在美庐里。她为伟大领袖弹唱了白居易的《琵琶行》。毛泽东则相跟着,以一口终生不改的湘潭乡音吟诵: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杯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此后数日,毛泽东一直由白玉莲相伴。白玉莲早是个中熟手,又好游泳,身子健壮,闺帏之内千媚百态,很得毛泽东欢心。毛泽东在山上住了一个多月,才遇上这妙可之人。可惜北京事情太多,眼睛也太近,没法把她带到中南海去。而且,也难得他淫而不乱、头脑清醒,决不能让自己的老年风流,贻误了权力角逐的大事。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大唐李隆基、大宋赵佶这类因荒淫无度而丢了江山的皇帝。他比较看得起的,是清朝的康熙、乾隆二位,既遍尝天下美色,又开创了太平一统、万邦来仪的局面,各做了六十余年的风流皇帝。

下山前,毛泽东跟白玉莲约定,以后每年夏天都来庐山会面。可是第二年爆发了文化大革命,毛泽东要奋力打倒刘少奇,哪里还有功夫来会白玉莲?一九七O年夏季,中共中央倒是又在庐山开了一次全会,毛泽东又忙着要打倒接班人林彪,老命都差点丢在林彪的手里了,更是无暇光顾白玉莲了。

直到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毛泽东去世。金秋十月,从北京来了几位保密局的干部,把白玉莲和另外三个女接待员弄走了。庐山上的人说,她们多半是被送到海南岛五指山中的一座与世隔绝的农场里去了。那里住着一批跟她们命运相似的女人。她们将带着各自不能与外人知道的“党和国家的绝密”、孤苦零丁地终老在深山老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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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0:45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61 /两主席辩论印尼革命

毛泽东九月中旬才回到北京。随即举行了政治局汇报会。会上,邓小平汇报了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筹备情况;彭真汇报了第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的筹备情况,并说四届人大第一次会议将于“十·一”国庆节后举行。毛泽东笑笑微微地听着汇报,心里却在想:彭真好能耐啊,手伸得够长的罗,他一身兼有多少要害性的职务?中央政治局委员,列席常委会议;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中央政法委员会书记;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市长;还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排名第一的副委员长……朱总司令当了一个挂名的委员长,“人大”的实权也掌握在彭真的手上了……

  会上,毛泽东态度随和,只作了个十来分钟的讲话,强调国际国内形势大好,越来越好。并给在京主持繁重的日常工作的各位同事道了乏。特别赞扬陈伯达、胡乔木两人主持的论战写作小组,文章做得好,《九评苏共中央公开信》一篇尤其好!郭沫若同志的文物考证也有大突破,考证出唐代大诗人李白出生在巴尔喀什湖畔,说明了阿尔泰山西南的广大地区,现在苏联哈萨克共和国的版图,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就是中国的领土云云。他一句也没提及有关两次大会的筹备工作。  

  

  

  过了两天,他却在一份四届人大筹备小组,关于大会几项重要人事安排的请示报告上,批示道:朱总、少奇、恩来、陈云、小平、彭真诸同志,关系两个大会,几经考虑,觉得当前国内外大事甚多,情况欠明,建议先做调查研究,掌握第一手材料,明年春后再开会,如何?若你们坚持原议,我则不便出席。  

  

  

  毛泽东一道突如其来的批示,就否决了筹备半年之久的两个大会的会期。且不给对手回旋的余地。目的在于打乱对手的阵脚。怎么能让他们借两个大会,来巩固、增强其权力的合法性呢?他才不打无准备之仗,不开于己不利之会议。会上含糊其词,会后批示否决。这就是毛泽东的工作方法和思维逻辑。每逢召开大会,领袖就要面对集体。领袖的权力总要受到某种程度的制衡。而刘少奇、彭真们,正是妄图借重两个大会,来制衡他毛泽东,陷他于进一步的孤立、被动呢。  

  

  

  接下来,毛泽东首先要稳住的是刘少奇。他把刘少奇请到丰泽园书房来,面对着一幅摊在地毯上的东南亚地形图,研究印度尼西亚的革命局势。也是要借了这件事,向刘少奇和他的手下施放政治烟幕:他和刘公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免得他们生疑。以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且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总书记艾地的来信,已经透出了重要信息:借重苏加诺总统的崇高威望,夺取全国政权的时机已经成熟。  

  

  

  其时,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共党的理论矛盾是:在国内国外,毛泽东为了维护自己的独裁地位,大张旗鼓地激烈批判苏共、南共、波共的修正主义纲领:议会道路、和平过渡,而中共自身却在不遗余力的支持印尼共党走议会道路,搞和平过渡,并把夺取政权的赌注押在大资产阶级政客苏加诺总统身上。在是否武装工农问题上,中共态度失于暧昧。  

  

  

  怎样?千岛之国,南亚又要多出一片红色土地!  

  

  

  毛泽东兴致勃勃。他仍像延安时期那样,喜欢拿着个放大镜,放在地图上,运筹谋算。  

  

  

  刘少奇却认为印尼革命不宜操之过急。几年来,他以中国元首的身份,应苏加诺总统的邀请,三次访问过印尼。他谨慎地回答说:印尼共产党在印尼是个公开化的合法政党,缺少武装斗争的经验;更缺乏一旦夺权失败,被迫转入地下活动的严密组织系统。号称一千多万党员,其组织十分松散,且华人党员甚众,极易引发新一轮排华狂潮。而印尼的武装部队呢?特别是最大的印尼陆军,其高级将领大多数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政治立场极右,歧视工农,且仇恨共产党。印尼共产党已经参加了政府,在议会中亦是除了国民党之外的第二大议员党团……因而,缓,则印尼共产党可一步步地增强力量,达到控制议会多数之目标;急,则可能把现有的革命成果丢失掉,一旦失败,就会一塌糊涂。所以要宜缓不宜急。  

  

  

  对于刘少奇的分析,毛泽东大不以为然,他坐在地图上吸着烟,笑笑说:  

  

  

  嗬嗬,你三下南洋,倒是个印尼通了……一九五O年,陈庚(中共著名将领,授大将军衔,一九六二年病故)同志曾经跟我要三个军,保证横扫东南亚各国反动政权。可是后来爆发了朝鲜战争……再说印尼革命也不能由我们来包办代替……依你看,印尼共产党何时才有成功的希望?  

  

  

  刘少奇坐着地图的另一角,也吸起烟来。他仍坚持自己的观点:  

  

  

  稳妥的办法,是继续依靠苏加诺总统的崇高威望,深入工农,发动工农,组织工农,进行合法斗争,最后争取到议会多数,组织政府。在当前的印尼,这样做,比搞武装夺权来得保险。  

  

  

  毛泽东笑笑微微的,跟刘少奇一支接一支地换着烟抽。他心里反感透了!议会道路,和平过渡,这不正是我们从《一评》到《九评》严厉批判的赫鲁晓夫修正主义?但他脸上却始终带着笑笑微微的迷人姿容。  

  

  

  接着,他们分析了印尼武装力量的政治倾向性。很简单:陆军为右派将领所控制,效忠苏加诺总统只停留在表面上;苏加诺总统可以依靠的,实际上只有海军和空军。谈到武力援助印尼革命的可行性时,毛泽东说:  

  

  

  只要从海南岛派出一个加强师,就可以帮助苏加诺、艾地两人解除陆军的武装……  

  

  

  刘少奇摇了摇头说:  

  

  

  只怕到时候我们鞭长莫及,爱莫能助……我们的海军至今无法组织远洋舰队。都是些小炮舰,只能近海作战……我们都没有能力巡航西沙、南沙,更不用说运送一个加强师的兵力去印尼了……  

  

  

  货轮运去,非常手段……  

  

  

  对于毛泽东如同儿戏的提议,一向以“修养”著称的刘少奇也忍不住笑了:  

  

  

  整个南中国海域,都是美国海军第七舰队的势力范围。  

  

  

  毛泽东瞪起了眼睛,有些光火了。但他还是强忍下了这口恶气。停了一会,让脸上的怒容稍稍隐去,才说:这就是我们向苏联老大哥一边倒付出的代价了?海军只讲防御性,只搞小炮艇,近海作战,蚂蚁啃骨头。跟台湾海军打了一仗,以几十艘小炮艇换了他一艘中型驱逐舰,还自吹自擂了半天……  

  

  

  刘少奇说:  

  

  

  我们是有建立强大海军的谋划。可是大跃进之后,三年苦日子,把海军经费砍掉了大半,萧劲光(中共大将,生前为中共海军司令员)同志几次找我发脾气,我有甚么好办法?我倒是比较同意他的一条意见:力所能及的,我们可以自力更生,自己制造;力所不及的,我们不能硬来,造船不如买船……  

  

  

  旧话重提。不但否定自力更生,还重提他疯狂发动大跃进所造成的恶果,令毛泽东像吞下一只苍蝇。毛泽东闷不吭声,他不愿与刘少奇继续讨论下去了。刘少奇也沉默了。他心里明白,跟苏联老大哥闹翻,讨伐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自己态度不如毛泽东坚决。如今全力支持印尼革命,自己又不如毛泽东坚决。毛泽东主席是个理想主义的革命家,他做事从来不讲条件、不择手段,只管达到目的……  

  

  

  刘少奇也懂得,毛主席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满意了。可是有甚么办法呢?我们在国内犯的错误是够多、够大的了,还能把错误犯到国外去?反正没有能力把子弟兵运去印尼,是个客观事实。  

  

  

  最近有一批学业期满的印尼同志要回国,我们党的意见,可以让印尼同志向艾地总书记当面转达。  

  

  

  刘少奇说着,又敬一支烟给毛泽东,并凑过身子去点火。  

  

  

  我看,还是由印尼的同志们去决定自己的命运吧。他们最了解本国国情。我们只能提供道义支援,而决不允许拨冷水。  

  

  

  关于印尼局势,毛泽东和刘少奇谈不到一起去。但毛泽东每天都留下刘少奇共进晚餐,吃豆豉辣椒,湖南熏腊肉,还有牛百叶,东安子鸡。牛百叶这道菜,还是戏剧家田汉(田汉,诗人兼戏剧家,中共国歌“义勇军进行曲”的词作者。一九六六年文革中被毛、江迫害自杀身亡)介绍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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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0:48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62/ 国庆惊魂

一九六五年十月一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六周年国庆日。

依照中共惯例,每年的“五·一”、“十·一”,均要在天安门广场举行劳民伤财的盛大的庆祝游行。党主席毛泽东、国家主席刘少奇,常率同党和国家的其他领导人,登上天安门城楼,检阅陆、海、空三军,首都民兵师,检阅以各种各样的巨型彩车装备起来的工人队伍,市民队伍,郊区农民队伍,检阅边行进边表演的体操体育队伍,检阅载歌载舞、色彩缤纷的文艺队伍……参加庆祝游行集会的首都军民达百万之众。其场面之大,耗资之巨,不是绝后,也是空前的了。

而这每年两度的庆祝大典,依例均由北京市市长彭真主持,并代表党中央、国务院、全国人大常委会发表简短的国情演说。十月一日晚上,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人,还曾再次率同其他军政要人,加上各自的夫人们,登上天安门城楼,坐在藤椅上,一边喝茶聊天,一边观看礼花焰火。礼花来自毛泽东的家乡湖南的浏阳县。那里是举世闻名的礼花出产地。由中央警卫团礼花队专职施放。警卫团将一束束各色各样、七彩缤纷的礼花,连续不断地发射到深邃的夜空,时间达一小时之久。天安门城楼下,更有文艺团体的男女演员们在那里卖力地吹拉弹唱,献演戏曲、歌舞,竭尽歌功颂德之能事。真如毛泽东在一首诗中描述的那样,是“火树银花不夜天”了。

这本是一项从大清王朝承传下来的、极尽奢华气象的盛典。当晚,毛泽东偕夫人江青,刘少奇偕夫人王光美,周恩来偕夫人邓颖超,朱德偕夫人康克清,外交部长陈毅偕夫人张茜等等,正在天安门城楼上观看焰火,中央机要局负责人急匆匆地呈送上来一封电报,电报首先送到康生手里,康生立即交给周恩来,而由周恩来呈交毛泽东主席和刘少奇主席:

印尼革命爆发,总统府卫戍司令翁东中校粉碎陆军政变阴谋,控制了首都雅加达,局势趋于稳定,苏加诺总统、艾地总书记均支持翁东中校所采取的行动……

毛泽东眼睛发亮,看了刘少奇一眼:

怎样?少奇,好事说来就来了。这翁东中校是不是共产党员?

毛泽东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欣慰地笑了,甚至轻轻拍了巴掌。

刘少奇没有说话。在毛泽东面前,他又一次矮了半截似的。

周恩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圆熟地指示外交部长陈毅说:

陈老总,通知我们驻雅加达的使馆,近几天内,不要有任何声明……要随时向国内报告印尼局势的发展。

恩来,我们还可以做点甚么吗?

毛泽东与周恩来之间隔着朱德,问。

朱德自觉将藤椅朝后退了退。

周恩来欠过来身子:

主席,具体情况要问康生他们……大约能够做的,都已经做过了。我们也只好静观局势的发展了。

十月二日,仍是公众休假日。一整天,毛泽东都因印尼革命的大好形势欢欣鼓舞。晚上也睡不着觉。他几次让张毓凤挂电话给周恩来,要求向他报告印尼局势的最新发展、艾地同志的动向;一边却把康生、谢富治、汪东兴几位找了来,神色严峻地责问他们:

中南海警卫团,北京卫戍区里,有没有翁东式的人物?如有,你们怎么办?

康生、谢富治、汪东兴几位,一致向他保证:中南海警卫团的指战员们,只有枪杆子,没有子弹,基本上是一支徒手部队。而北京卫戍区部队,每一发子弹都登记在册,班有党小组,排有分支部,连有党支部,营有党总支,团有党委会,层层监督,万无一失。而且干部战士,出身贫苦,无限忠诚,一心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

好,好。北京是首善之区,有了诸位,我放心了。而且我也不相信,哪个能够带领我的解放军去做坏事?

康生、谢富治、汪东兴三人走后,张毓凤上来收拾茶杯,说:

罗总长来电话,要求向您汇报工作……

告诉他,这几天太忙,改日再谈吧。

主席,您的心真细啊……

毛泽东拉了张毓凤的手,摸捏着,笑了:

小事马虎,大事不糊涂,我们两个脑壳才不会搬家呀。

咱不信。全国人民这样拥护您,爱戴您,还有人敢打歪主意?崇拜还崇拜不过来呢。

好凤凤……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你不信,反正我信。你最近又胖了?

不。是又有了……

又有了?甚么时候的?

上回在长沙嘛,……咱再想生一胎……

毛泽东把张毓凤搂进了怀里,喜滋滋地望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忽然说:

毓凤,不行。月中我们回南方去。不能在这里久住……你去找个医生想办法……

到了南方,没有你,可不行……

十月三日下午一时,毛泽东刚起床,康生即来求见。毛泽东知有重要情况,立即召见。康生报告说:

印尼局势突变,原来不很出名的印尼陆军准将,战略后备军司令苏哈托,命令三个陆军师开进雅加达,接管了陆军总部,控制了雅加达地区……印尼全国陆军在各地搞武装叛乱……反对九·三O政变,叫嚷要为被翁东中校处死的十三名陆军高级将领复仇……

毛泽东大吃一惊:

苏加诺总统、翁东中校呢?还有艾地同志呢?

康生继续报告说:

根据最新情报,苏加诺总统和他的警卫部队,已经转移到了雅加达郊区的空军基地……艾地同志已经公开发表声明,反对陆军接管首都,号召工农武装起来,以革命的暴力反对反革命的暴力。

看来,艾地同志要经受严重的考验了……关键是他们抓人太少,杀人太少,只杀了十三名陆军高级将领,还跑了个最厉害的陆军司令,叫甚么名字?

苏玛甚么玩艺……名字不好记。

正说着,周恩来也赶来了,毛泽东问:

恩来,你是智多星,有甚么应急方案没有?

周恩来带着一脸无可奈何的神色说:

全靠艾地同志他们自己应付了……已经通过有关渠道,征询过苏加诺总统的意见,他表示目前不能离开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他相信以他三军统帅的威望,能使陆军将领的愤怒得到平息。因他本人并没有介入警卫部队的突袭行动……

毛泽东忽然朝身边四周看了看。刘少奇很聪明,很识趣,没有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两天也没有打电话来讨论印尼革命的事情……他仍不服输地说:

要是我们能够派出一个师的兵力,去支援苏加诺总统就好了!可是海军,我们的海军!

周恩来摊了摊手,说:

现在只能靠苏加诺总统去跟自己的陆军部队周旋了……还有艾地同志,过早发表声明……

毛泽东脸色铁青,对康生说:

设法转告艾地同志,一不做,二不休。这时刻,绝对不要犯右倾机会主义错误!

周恩来脸色也很难看,又摊了摊手,仿佛在说:

艾地同志是犯了左倾机会主义的错误……

可这话,他没有勇气说出来。

四日、五日、六日、七日……印度尼西亚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印尼陆军已迅速控制了全国局势,并在全国各地捕杀共产党。煽动反华排华。印尼党已经转入地下活动,艾地同志失踪了……

到了十月十日,中华民国的国庆日,毛泽东请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三位老同事共进晚餐。毛泽东神色黯然,叹着气说:

在朝鲜,我们跟美帝国主义打了个平手,实际上是我们赢了。这次在印尼,却是美国佬赢了。搞颠覆,中央情报局比我们高明……

刘少奇很收敛,只是点着头,没有说话。

饭后,毛泽东对三位老同事告假,说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失眠,加上心情不好,想回南方去养病,能够多活一年算一年……中央的事,仍要辛苦各位。

于是,大家都关心起他的病况来。刘少奇建议他改服一种降压药,朱德劝他练练气功,周恩来则说,还是跳舞加游泳最管用。

谁都不知毛泽东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他又要去南方,谁能挡得住他?只有刘少奇暗暗感到某种威协。好在上海市委第一书记陈丕显,上海市长曹荻秋,都是红小鬼出身,新四军干部,正直而忠诚,也算信得过、放得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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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0:53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63 /杭州密谋

毛泽东的专列直驶杭州。

上海没有了柯庆施,毛泽东似乎对他住过多年的上海西郊宾馆一号院再无兴趣。杭州的西湖别墅,不独山光水色,景色绝佳,而且室内有恒温装置,不久前又新建了室内游泳池,铺的全是色泽淡雅的大理石。富丽,但不奢华。在毛泽东使用过的诸多室内游泳池中,这儿是他最满意的了。

张毓凤因刚做了小产手术,还要留在北京休息些日子。而由杭州驻军给他新挑选了个保健护士。保健护士名叫杨丽清,二十几岁,身高一米七,明眸大眼,身材矫健得像个运动员。她每天一早一晚两次替毛泽东做背部按摩,治疗毛泽东的老年性风湿痛、神经衰弱。长时间以来,毛泽东便患有因神经衰弱导致失眠。有时连续二十四小时、三十六小时无睡眠。大剂量地吞服安眠药也不管用,得靠护士给他做上一、两个钟头的按摩,才能起到催眠的效果。

毛泽东习惯一丝不挂地俯卧在床上。杨丽清给他做按摩,每回都能做到他浑身酥松,异常舒服。而杨丽清自己,却香汗淋漓,衣杉都湿透。

毛泽东喜欢杨丽清的文静,不多话。许多话,仿佛都用她温存的大眼睛来说了。而且每回毛泽东翻过身来时,她便会红着脸庞,立即用一块白毛巾,把伟人的肚哜以下的部位盖上。这也是她的医道之一。

毛泽东问她:

多大年纪了?成家了?

杨丽清埋下眼皮,绞着双手指,轻轻地回答:

二十八岁,结过婚,离了。

毛泽东忍不住拉起了杨丽清的手,亲吻了一下,说:

不忠不孝,无后为大……没想到批了几十年的孔夫子、孟夫子,还让我们的女同志受欺侮……喜欢来我身边工作吗?

当然。军区政委找我谈话时,我还不晓得是您……

嗬嗬。有了你,这两天,我舒服多了,晚上睡得着觉了。

主席,您身边也没个人……

现在,不是有了你吗?你是哪里人?

老家湖南桃江县……

嗬嗬。是小老乡了,太好了。今夕何夕兮,骞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垢耻;心儿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群不知!小老乡,这是汉代刘向的《越人歌》……

主席,都说你是伟大的诗人……

小杨,你比我更伟大,一双巧手,能使我返老还童。

杨丽清笑了。她开始在毛泽东面前无拘无束。她心里有个很实际的愿望,自己要是好好服务,今后若能长期留在伟大的领袖身边工作,就比甚么都强。今后就免得再被随时通知去服务,从她身上讨便宜。又都是些她所尊敬的大首长,害得她有苦说不出。她真成了只空花瓶,被人拨弄来,拨弄去!

晚上,毛泽东临睡前,杨丽清又来做按摩。有时按摩还没完,他就睡着了。

醒来后,看到杨丽清还在为他按摩:

小杨,你也把衣服除了,免得出一身汗……

哪,我有个请求?

请讲。

主席……您先翻过身去,不许看……

很好,很好。

在整个按摩过程中,毛泽东只觉得心情爽畅,却睡意全无。

杨丽清仍是出了一身香汗,以一块大浴巾裹住了身子。

毛泽东翻过身来,浑身舒适地平躺着:

小杨,请教你的技术能否使人平静入睡?能否使人兴奋?

杨丽清明白伟大领袖指的是甚么,便又说:

哪,我还有个请求。

请讲。

主席……您先闭上眼睛,不许看……

很好,很好。

毛泽东依言闭上了眼睛,并且自己扯了块小毛巾,把眼睛遮上了。

主席……这两边有穴位,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能很快的……

果然,杨丽清一双玉指,轻重有致地按揉着那奇妙的穴位,使得伟大领袖的下体胀热。

小杨,你真是妙手回春……

老中医讲,这叫乾坤之术。

来吧,来吧,乾坤合一……

毛泽东真没想到,这女护士还是此中高手。它是在哪里学得这手段的?管她呢。

毛泽东在杭州过了十多天神仙般的日子。一天,康生忽然从北京打来了专线长途电话,向他报告说:根据最新得到的情报,印尼共产党总书记艾地同志,已被陆军士兵击毙于东爪哇的一间草屋里……又说现在亚非拉国家政变成风,军人夺权,层出不穷。我们国内,也不可以掉以轻心……

毛泽东立刻起了疑心。他差点为女色所迷惑,而忘了大事!这杨丽清天天缠住自己,算甚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利用了她?当然,小杨是无辜的,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同志。他马上通知机要室,让张毓凤立即从北京赶来。还是毓凤靠得住,忠心耿耿,纯洁单纯。

接着,又通知在苏州养病的国防部长林彪来见。

林彪仍是由叶群陪来,有医疗车随行。

元帅同志,你脸色还是不好……

主席,真高兴你红光满面。

两位亲密战友见面,立即讨论起沪、宁、杭地区的防务问题。林彪向他保证,沪、宁、杭地区已经独立警备,三军将领,都是“四野”的老部属,绝对出不了问题。

接着讨论京津地区防务问题。

撤掉罗瑞卿。中国要出苏哈托似的人物,就出在他身上。

林彪直截了当地说。

毛泽东看着林彪那张瘦削的脸,好一会没有吭声。

罗瑞卿这几年在跟谁跑?事实很明显……主席要下决心,撤爱将,防患于未然。

对于罗瑞卿,毛泽东自然心里有数。在井岗山,在延安,罗瑞卿都负责中央机关的保卫工作,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好几十年……只是到了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之后,才明显地跟着刘少奇他们跑。刘少奇曾公开向他许愿,说他是国防部长的接班人。而且罗长子也持才傲物,跟林彪的关系闹的很紧张……如今林彪要求撤换他……看来,这回只好依了林彪。这些年来,要是没有林彪在全军上下推行学《毛选》运动,也不会形成今天举国上下的领袖崇拜热潮……

罗长子!看来只好把你拿掉了。因为你实际上控制着中央军委、总参谋部、公安系统、京津防务,你权倾半个中国……你没有彭真名气大,地位高,但你是个比彭真权力更大、危险性也更大的人物。你是刘少奇在军事上的依托。

谁出面跟罗瑞卿同志谈谈?

毛泽东终于松了口。

主席,不一定直接找他本人谈。

总得把决定通知人家呀。

建议让主席主持召开一次军委紧急会议,说服各位元帅,作出集体决定。罗本人不必出席会议,会后由几位元帅找他谈。

林彪说出了思谋已久的办法。

毛泽东心里颇为惊讶:林彪久住苏州养病,却并没有闲着啊。

总参谋长和军委秘书长的工作,由谁接替?

建议暂由副总参谋长杨成武同志代理。

毛泽东点了点头。杨成武上将原属太岳兵团,是聂荣臻元帅手下的一员战将,不是“四野”的人马。林彪算个聪明人。

好吧,你就在杭州住两天。我们只通知在京的军委常委,明天赶来杭州开会。

对不起,这回党政领导人暂不参与军人事务。作成了决定,再告诉给他们。

毛泽东第一次排除了刘、周、陈、邓等人。

林彪深深敬服着伟大领袖处事果决的雄才大略。

对于罗瑞卿同志,我们还是要另行安排工作的。只让他离开军队,其余职务不变。唯有这样,才能说的动各位元帅同志。

毛泽东眼睛看着林彪,又补充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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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0:57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64 /诱捕罗瑞卿

毛泽东只花了半天工夫,就说服了从北京专程赶来的中央军委常委们,作出了撤销罗瑞卿大将军内一切职务的决定。出席军委紧急会议的十多位元帅、大将,自五九年庐山会议罢了直言敢谏的彭德怀元帅的官之后,便都对毛泽东言听计从、说一不二了。他们心里或许不服,但数十年的经验说明,谁反对毛泽东,谁就没有好下场。博古没有好下场,李立三没有好下场,张国焘没有好下场,彭德怀、张闻天、黄克诚等人,只是给毛泽东提了点意见,也没有好下场。如今可好了,在中央军委常委们各自的家里,警卫排的干部战士,天天都学习毛主席著作,背诵毛主席语录。无形之中,老帅们的一言一行,也都受到这些警卫战士的监视呢,连发个脾气、骂声娘,都要注意政治影响了呢。

毛泽东亲自陪元帅、大将们游了一天西湖。

只有罗瑞卿本人没有出席本次中央军委常委紧急会议。会议也并未具体指出罗瑞卿犯有何种错误、乃至罪行。只是出于党的需要,决定将他撤职。亦没有给他本人申辩的机会。中共从来没有这种习惯,从来背着当事人作出重大决定,不给当事人申诉的权利。再说,罗瑞卿大将在担任公安部长期间,曾经签署过高岗、饶蔌石、潘汉年这些中共元老人物的逮捕令,亦签署过胡风、丁玲、陈企霞这些文化界著名人士的逮捕证,他又何曾想到要地找这些人谈话,并听取他们申诉冤屈呢?说得稍迟点,苏联老大哥不也是趁着总书记赫鲁晓夫在黑海休假,而由莫斯科的政治局的委员们突然作出决定,宣布把他赶下台的吗?

中央军委常委紧急会议在杭州召开的时候,罗瑞卿正在昆明军区视察工作,他被蒙在了鼓里。就在军委常委会议作出决定的当天晚上,由北京的军委办公厅拍了个传真电报到昆明军区,通知他于第二天乘机赶到上海,参加重要会议。

第二天下午,在上海西郊机场迎接罗瑞卿的,竟是上海市委书记陈丕显和空军司令吴法宪。吴法宪的表情引起了罗瑞卿的咤异。这位空军司令过去见到他,总是一口一声罗总长,笑得像尊弥勒佛,使人感到肉麻。这天在机场见到他,只是随便握了握手,脸孔板得死死的,再不肯多说一句话。

罗瑞卿过去到上海,喜欢住在位于闹市区的锦江饭店海员俱乐部。那里的法国菜最可口,这还是周恩来介绍给他的呢。

这次,吴法宪率领的车队却没有进入市区,而是驶往北郊一所他从未到过的军区宾馆。

下车后,罗瑞卿被安排住进一套大房间,房间里没有电话。依照平日的习惯,他正要吩咐随行的作战参谋立即架设保密电话。可是他的十来位随行人员,自他住进了宾馆后,就不见了踪影。却有两位身胚粗壮的像军中武术师的中年的军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说奉中央军委命令,此房间不得装置任何通讯设备。

罗瑞卿知道事有不妙。他素有“儒将”风度,没有勃然大怒,而去找吴法宪问问情况。一位中年军人则不甚客气地通知他,就在同一层楼面的小会议室里,有几位中央军委的领导同志,正在那里等着他去谈话。

罗瑞卿没有别的选择,只得跟着两位军中武术师去那间会议室。果然,几位他所熟悉而又敬重的老首长、老战友,一个个神色黯然地站了起来,跟他握了握手,然后请他坐下,开始了谈话。谈话时断时续。半辈子在烽火疆场上纵横驰骋、叱咤风云的老帅们,此时此刻面对着他,一个个吞吞吐吐,皆有难言之隐。

思想敏锐的罗瑞卿立即明白了,真正决定他命运的,不是在坐的几位老首长,而是军委主席毛泽东和常务副主席林彪。可是,两位伟大的病夫都没有出面。大约今后也不会再跟他们见面了。多少年来,没日没夜地帮他们干活,到头来却落得这个结果,大约是让他清闲清闲了。

谈话到了最后,一位老帅眼里闪着泪光通知他:中央军委已作出决定,停止他在军内的一切职务,听候组织审查。罗瑞卿明白自己已经身陷囹圄。伴君如伴虎,他终于成了上层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接下来,罗瑞卿被送回北京家中软禁,在军委扩大会议上接受批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批斗大会上,有人对着他又喊又叫,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反党野心家,阴谋家,反革命两面派,疯狂反对林副主席和伟大领袖毛主席,反对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全军干部战士的头脑。他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一言不发。一天下午,他亲眼看见,他所尊敬的叶剑英元帅,因不愿看着他无辜蒙冤,而哭着离开了会场。

再说在杭州的毛泽东,他没有忘记刘少奇、周恩来、陈云、邓小平诸位,都请到杭州来小住两日,向他们说明情况:

罗瑞卿被免职,事出突然。各位明白,罗长子跟林彪同志的关系闹的不正常,他早在六三年就曾跑去林彪的家里要林彪让贤,搞得大家都反感。你罗长子年轻能干,身体好,统兵作战没问题。但胃口太大,手伸得太长。我们党不能纵容了他。当然,话说回来哆;罗长子的问题可大可小。我倾向大事化小。罗长子没有大问题,我很清楚,大家也清楚。但这一回,林彪他们执意要撤换他,我点了头,签了字。我们总共有十个元帅。死了一个罗荣桓,病了一个刘伯承,撤了一个彭德怀。林彪也只有半条性命了。我不暂时依了他,又怎么办?当然,我们的大将也有十个,死了谭政、陈庚、张云逸,还有许光达也是半条性命……叫我怎么办呢?罗长子是很有才华,训练部队很有办法。少奇同志也早说过,他是国防部长的接班人。现在只好放一放了,来日方长嘛。他身负的工作也太繁重了,党、政、军、情,集四权于一身。非常敏感啊。一点大意不得。好在我已经把话讲明了,这次只是停了罗长子军内职务,其余不动。各位老同事,你们高抬贵手,批准了军委紧急会议的决定啊?

毛泽东说的既委婉,又入情入理。他不偏不袒,貌似公允。

既成事实,谁都挽救不了罗瑞卿。刘少奇、周恩来、陈云、邓小平诸位,还能说甚么呢?只有免开尊口了。且他们自身都是生活在毛泽东的影子里。脱离了这影子,他们或许都能有所作为。但只要来到毛泽东的面前,他们都成了维维诺诺的政治庸人。他们犯的另一致命错误,是低估了病夫林彪——一个政治权力的饿虎。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心里叫苦不迭的,是身为国家主席的刘少奇。他有反毛泽东之心,却没有反毛泽东之胆气。

一九六五年十二月十五日,林彪在中央军委会议(扩大)最后一天的会议上,以党的副主席、中央军委常务副主席的名义宣布:撤销罗瑞卿党内外一切职务。听候组织审查。

林彪的这一宣布,自然是得到了毛泽东批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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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奥斯陆

9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1:10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38 /妙哉,上官云珠

七千人大会后,毛泽东带着张毓凤到了上海,住进西郊宾馆一号院。十分有趣,许多海滨疗养地、风景名胜区为“中央首长”新建筑的度假别墅,都分为一号院、二号院、三号院、四号院……七位政治局常委七座庭院。而且唯独毛泽东所住的一号院,从门窗到房间、阳台、书桌、床铺、浴室的规格,又都比其余的六座庭院要宽大。

  中国大陆二十九个省市自治区的省会或风景名胜地,均分别有一至三处专为“中央首长”建筑的这类保密行宫。且于全国老百姓大批饿死的“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各地这样的秘密行宫却加紧建设。每当“首长”外出疗养,这些行宫便会大大热闹一阵。因为“中央首长”带来夫人、子女、女婿、媳妇以及孙儿孙女,加上随行的文字秘书、机要秘书,再加上医疗组、生活服务组、警卫班、司机等,多则四五十人,少则二十余人。他门自办伙食,物质由当地无偿供奉。他们离去时,自是分文不交、一毛不拔的。带走的,只是整箱整箱的特产礼品。也有不少首长为人师表,会按规定照人头每人每天留下伙食费一角五分钱(儿童不计),一日三餐(宵夜不计),山珍海味,每人每餐合人民币仅五分钱。社会主义制度确实是优越无比的了。“首长”及其随行人员入住各地“行宫”,自然从无住宿费一说。那么,这些“行宫”的巨额开支从何而来?原来中共国务院每年均会拨下款项“专款专用”,实施包干制。比如广西南宁的“明园宾馆”,一九八五年以前的每月的庭院修理费一项就二万元;湖南长沙的“蓉园宾馆”,则享受年度财政津贴,一九八五年前,每年高达二百万元;湖北武昌的“东湖宾馆”,每年的财政补贴更是达三百万之巨。在物价如此低廉的中国大陆,这些巨额津贴自然包括了“行宫”内的人员薪金支出、花木支出、各类设备维修支出,及至“中央首长”及其眷属、随行人员的伙食补贴、宴请支出、礼品支出等等。  

  

  

  话说回来。上海西郊宾馆是一座占地广大的园林。园内百花斗艳、林木竞翠。离虹桥机场不远。毛泽东的专列停靠在机场外的铁路支线上,以便于安全警卫。  

  

  

  毛泽东颇为喜欢上海。上海是他临幸次数最多的都市。  

  

  

  上海人口最多,工业基础雄厚,科学技术发达,大专院校林立,每年的经济产值占全国国民经济总产值的八分之一,还是全国最大的货运码头。有人说,只要稳住了北京、上海两地的局势,就稳住了中国大陆的局势。  

  

  

  上海得天独厚,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东北面是万里长江的出海口;朝西南方向车行三小时,是天下名城杭州城;朝西北方向车行二至三小时,是太湖之滨的两座温柔富贵之乡、历史名城:苏州和无锡。  

  

  

  上海市委第一书记兼华东局第一书记柯庆施,是毛泽东的亲密战友。上海的音乐、舞蹈、戏剧、电影,也是全国首屈一指。上海的影剧界,更是明星荟萃、美女如云。  

  

  

  毛泽东历来关心文艺工作,每次来上海小住,总要接见一两批文艺界的代表人物,特别是舞蹈、戏剧、电影界的女星们。女星们最大的幸福则是有幸跟“伟大领袖”共进晚餐,然后陪“伟大领袖”跳舞。他从未会见过文学界人士。他讨厌作家和诗人,不管怎样改造他们,都是一批摇唇鼓舌的不安定分子。  

  

  

  唯一被他忘记了的,是一直住在上海一栋高墙深院里养病、实为软禁着的前妻,当年的红军美人贺子珍。有时偶尔记起了,才会派秘书送一笔零花钱去,以示关怀。  

  

  

  在上海的电影明星中,他认为最有风韵的美人不是秦怡,不是王小棠、王凤凤、王文娟,更不是白杨、张瑞芳,而是上官云珠。他的眼力很准。其时上官云珠三十几岁,正值新寡,带着个独生女儿过日子。她身材高挑,行止高雅。说话柔声慢气。正是吴侬软语,唱歌似的好听。她喜欢朗诵古代诗文,颇有文化教养。还能唱越剧,更擅长苏昆、评弹。最令人难忘的,是上官云珠的一双眼睛,总带有几许淡淡的哀怨,朝你看过来一眼,就叫你魂酥骨软。或许不能跟“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大唐美人杨玉环一试高低,可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的风情万种。  

  

  

  老朋友柯庆施当然识得主席的圣意,亦了解主席和江青的夫妻关系徒有虚名。主席有次甚至私下对他说:我和蓝苹,互不相干,彼此自由。柯庆施心里有数,示意市委宣传部长张春桥,去作好上官云珠的思想工作。但成年男女,点到为止,不要留下话柄。  

  

  

  一天晚上,西郊宾馆内又举行小型舞会,由十来位女星陪伴毛主席跳舞。毛主席身体魁梧,舞步稳健,态度祥和,喜欢边跳舞边说些有趣的话。女星们都争着为他伴舞,她们的身子轻轻触摸着“伟大领袖”的前胸、臂膀,是她们一生最大的幸福、最甜蜜的记忆了。为了照顾到每位女星,毛主席往往一支舞曲换三个舞伴,以示机会均等,行博爱之义。凌晨一时,舞会散场。市委宣传部长张春桥叫住了上官云珠,说主席请她留下来夜宵,了解一下电影界的情况,柯老也会留下来,然后送她回家。  

  

  

  上官云珠留在一号院毛泽东的客厅喝茶。柯庆施同志跟她单独交谈了一阵,告诉她,主席跟蓝苹关系一直不好,分居,老人家很寂寞和孤独。许多年来,中央领导同志都希望主席能找到一位各方面条件都适合的人,这对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都是一种贡献……  

  

  

  这些话,上官云珠早已听春桥同志讲过了,但此时此刻,由柯老亲自讲出来,意义更就不同。正说着,有位秘书模样的人来请柯老去接电话,柯老匆匆站起来走了。柯老即是上海市委第一书记兼市长,还是华东局第一书记,确是日理万机了。  

  

  

  上官云珠本是个多情种子,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回味着柯老的话,要是能够长留在主席的身边……她脸蛋有些发烧,正在心驰神往地联想下去。这时,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护士模样的人,来请她去吃宵夜。她还不认识她,这面目清丽的女护士就是张毓凤。  

  

  

  客厅连着大书房,大书房再进去,拐弯才是餐室。餐室中央摆了一张足可供十几个人围坐用餐的大圆桌。靠里墙,放着四张小方桌。毛主席已经穿好了浴衣,坐在那里抽烟,毛主席伸过来一只肉乎乎的十分温软的大手,让上官云珠的纤纤玉手去握着,一边请她入坐。  

  

  

  我们是老朋友了,一起跳过舞。一切随便些,好不好?  

是,是,主席……

   应该男女平等,你就在我的对面坐下!  

  

  

  上官云珠忍不住笑了。主席是个极富幽默感的人。  

  

  

  看过你几部片子,都不错。只是太悲苦了些。为甚么不搞点轻松、愉快的?你们电影界的朋友,要设法多让大家笑一笑嘛!  

  

  

  是,是,主席……  

  

  

  宵夜点心由张毓凤托一个盘子端上来,两份。给主席的一份很简单,一个熟鸡蛋,三只蒸饺,一小碗汤,一碟红辣椒。给上官云珠的倒是两个鸡蛋,四只蒸饺,加一小碗汤。  

  

  

  请,上官同志!……你这双姓。少见。《左传》里,有两个大夫姓上官,你是名门后裔了。  

  

  

  毛主席总爱开玩笑。毛主席甚么都懂,有大学问。上官云珠因为心里激动,没有胃口。她只喝汤。汤淡而无味,略甜,大约是燕窝汤。  

  

  

  她留意到那女护士替主席剥着鸡蛋壳,亲呢地将身子靠在主席的肩头。她有些看不惯。真没规矩,一个女护士也这样随便,不知自己的身份。  

  

  

  很快吃完宵夜。毛主席请上官云珠去游泳池游泳。  

  

  

  上官云珠一边跟了主席走,一边又有些迟疑。一是她记挂着家里才十来岁的女儿,二是自己也没有带游泳衣。  

  

  

  那小护士却看穿了她的心似的,轻轻对她说:春桥同志来过电话,你女儿已经被接到同学家住去了。游泳衣,里面的更衣室里挂有的。  

  

  

  上官云珠真没想到,主席的住处。还有一座三十米长的室内游泳池。池内碧波荡漾、清澈见底。还有个跳台。池边有几把铺着洁白毛巾被的躺椅。  

  

  

  进了游泳池,上官云珠觉得身上发躁。原来是气温颇高。毛主席已经浴衣一脱,跃入水中,游起来了。真不像个年近古稀的人。难怪他身体那么好。  

  

  

  小护士领着上官云珠来到更衣室,从壁柜里给她找出一件崭新的三点式游泳装,就退了出去。大约是忙别的去了。上官云珠原来也是喜欢游泳的,但从来没有在这种高级的游泳池里游过。她对着落地镜子穿上了三点式!也是国内从未见过的款式,真正的开放暴露呢,肯定是从国外进口的。她看到了自己洁白健美的身条。穿上这三点式游装真漂亮。难怪主席都选中了。这时,她双手捧着发烫的脸蛋。因为她已经决定了献身,要满足主席,要让主席舒服、销魂,永远离不开自己……  

  

  

  她让自己稍稍平静之后,才走出更衣室,在池边站了站,跃入水中,向主席游去。主席正平躺在水面上,焦急的等着她。然后,他们手拉着手,在池中游出了两路水花。主席边游边看着她说:  

  

  

  听他们介绍,你还喜欢古典诗词?  

  

  

  谈不上啦……只是小时候背过唐诗三百首……  

  

  

  嗬嗬,云珠,现在开始,我一句,你一句,如何?  

  

  

  阿拉听命啦,主席……  

  

  

  春寒赐浴华清池……句出何处?  

  

  

  白乐天的长恨歌啦……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  

  

  

  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  

  

  

  芙蓉帐暖度春霄!  

  

  

  云珠!  

  

  

  正好游到水浅处,主席站下了,一把将她搂了过去。  

  

  

  主席……侬性急……这水里……  

  

  

  玉洁冰清……来,有美人兮,在水之湄。  

  

  

  主席……侬放慢些,阿拉已经两、三年啦,就像一直在等着您……  

  

  

  嗬嗬,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主席……轻些,轻些,侬真雄伟啦……阿拉站不住啦……  

  

  

  上官云珠在西郊宾馆一号院住了整整一个星期。两人像年轻人一样,有一股疯狂劲呢。直到毛主席离开上海。主席抚着她的手说:  

  

  

  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到时候,会安排人来接你去北京,住中南海……  

第二年春天,上官云珠还不到中南海,毛泽东又来到了上海,两人日夜相聚……

  上官云珠没有对电影界的任何一位老朋友说起过她的这些奇遇。她知道事关重大。他必须为党严格保守秘密,为心上人严格保守秘密。其时,有好几位关心她个人生活的文化界名人,都想给她当月老。他们把一个个中年丧偶的大学教授,军队首长,工厂厂长之类的人物介绍给她,她都淡淡一笑地说:谢谢侬啦。阿拉有心上人啦……这些热心的文化界朋友,都不知她的心上人是谁。她是大上海一只艳丽夺目的金孔雀,要攀的是甚么高枝儿?谁会想得到,她的心上人竟是“伟大领袖毛主席”?  

we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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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1:11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43/ 重会上官云珠

毛泽东闲云野鹤,悠哉闲哉,忽南忽北,行踪诡秘地巡视于大江南北。反正党中央日常工作有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彭真们应付、打理。

   春天,他又一次到上海,仍住西郊宾馆,重会上官云珠,不辞朝暮。他听从了上官云珠的意见,一个星期只开三次小型舞会。伴舞也不再找电影和戏剧界的名女人,而由上海舞蹈学校、上海歌舞剧院轮流选送一些小姑娘。老友柯庆施,加上一个张春桥,很会办事呢。小姑娘们真如一朵朵初开的蓓蕾,可是她们美丽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他来上海隐居,确是有一些重大问题需要冷静思考。经过了去年元月的七千人大会,八月的北戴河会议。他越来越感到刘少奇是他的一大心病,一大威胁。刘少奇靠甚么起家?一靠首倡“毛泽东思想”,二靠他的那本《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三靠他长期经管的“白区党”。他可不得了、了不得呢,《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是全体党员的党性教科书,党的白区地下组织所培养的干部队伍,如今控制着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党政部门,而他从“红区”所带来的人,大部分是些目不识丁的大老粗,上不了台面,派不上多大用场。  

  

  

  记得小的时候,在韶山冲老家,母亲给自己读过一个白话:《猫和老虎》。说的是,早先猫是老虎的师傅,猫把自己的浑身本领都教给了老虎,相互间也是好友。可是后来,老虎觉得自己的本事大了,个头、力气更是远远超过了猫,便想抓了猫师傅来打一次牙祭。一天,老虎趁猫师傅趴在一棵树下打瞌睡,就一头扑了过去!谁想猫师傅早就提防着忘恩负义的徒弟,就在徒弟张牙舞爪扑上来的功夫,嗖地一下,朝旁边的一棵树上一窜,窜到树上去了。老虎在树下气鼓鼓的干瞪眼。猫在树上笑着说:上树这最后一招,我得留给自己了!不然我就没命了。因此,百兽之王威镇山林,可至今还不会上树哩!  

  

  

   躺在一号院游泳池边的睡椅上,毛泽东跟上官云珠合盖着一条毛巾被,说着这些话,逗得上官云珠笑嘻嘻的。上官云珠有着美好的身条,更有一双美好的玉臂,不停的抚爱着年过古稀的伟大领袖。她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些话题。  

  

  

  主席,去年来过的那小护士,今年怎么没有来?  

  

  

   啊,她叫张毓凤。小张最近身子不便远行,我留她在北京休息了。  

她小的像个中学生……

  二十三岁吧?能吃苦,很懂事,很懂事。替我当着半个家。  

  

  

  上官云珠不做声了。她也很懂事。尤其不敢打听江青的事。  

  

  

  这次来的小护士……  

  

  

  噢,临时从部队挑来的。也是工人的女儿。也姓张。比毓凤漂亮,是不是?就是太娇气。  

  

  

  上官云珠知书达理,从不打听党和国家的大事。她明白,毛主席雄才大略,从不会在男女私情中陷得太深。有次干完那事,甚至对她说了句他湘潭老家农民的粗话:  

  

  

  扯了萝卜眼还在,就那么回事!  

  

  

  把上官云珠赫的哟、羞的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原来伟大领袖也有如此粗俗的一面。但多数时候,毛泽东是温文尔雅、谈笑风生的。偶尔还会把自己思考的党和国家的大事,透出来几句来:  

  

  

  云珠,你做个局外人好。政治是不干净的……  

  

  

  主席,阿拉只知政治是统帅,是灵魂,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  

  

  

  现在问你,如果刘少奇和周恩来两位都在这里,你会更喜欢谁?  

  

  

   阿拉只喜欢主席……  

  

  

  不是这意思。要你在他们中间做一个选择。  

  

  

   阿拉,阿拉都很尊敬。真的,都很尊敬。  

  

  

   小滑头。你会更喜欢周恩来,是不是?你们女同志,都认为他是美男子,是不是?  

  

  

  主席,你又开玩笑了。  

  

  

  少奇同志是个苦瓜脸,一副苦相,是啊,他倒是真有苦干、实干精神。修养也不错,又有组织才能。人才难得呀,得靠他们撑着江山呢。  

毛泽东言不由衷,又陷入了沉思。

  上官云珠觉得他的身子有些发凉,钻出了毛巾被,顾不得自己穿衣服,而给主席取来一件厚浴衣:  

  

  

   回房休息,好吗?  

  

  

  好。你也进来。这件衣服够我们两个暖和了。  

  

  

  主席,你又站着来了……要保重身子。  

  

  

   从来无为而治,随遇而安,随兴而起。对不对?  

  

  

  回房去吧……  

  

  

  打破常规。  

  

  

  阿拉怕人来……  

  

  

  跟我在一起,谁都不用怕。好,好。  

  

  

  您……  

  

  

  有美人兮,何辞朝暮……下午,康生要来汇报工作。他电话约了三次。  

  

  

  累了吧!再躺一会子。  

  

  

  好。一切行动听上官云珠同志指挥。  

  

  

  多盖一条毛巾被吧?  

  

  

  好。你也进来。休息半小时。下午康生要来……你见过康生大人没有?  

  

  

  前年,上海文艺界春节晚会,见过的……  

  

  

  他样子有些吓人,特别是他的眼睛。对。他做的工作就吓人。不是善类。  

  

  

  那你还用他?  

  

  

  蒋委员长手下有个戴笠,斯大林手下有个贝利亚,我手下有个康生。  

  

  

  嘻嘻!明成祖手下有个魏忠贤,东厂、锦衣卫……  

  

  

  嗬嗬,女才人,你倒懂一点《明史》了?  

  

  

  不懂,看老戏看的。  

  

  

   康生要来汇报的,就是文艺问题……他原是在莫斯科共产国际,跟着王明跑的。到了延安,他揭发了王明,表现不错,也懂理论,我才用他做社会情报部的工作。  

  

  

  他的面孔好长,额头凸,下颌翘,样子好吓人……  

嗬嗬。刘少奇也不喜欢他。周恩来对他敬避三舍。朱总司令正眼也不瞧他。他就是这么个人。

  主席,莫让他害人呀。特别是文化人……下午,阿拉不要见他。  

尊旨。陕北牧羊人身边,总要有一条牧羊犬……云珠,不要怕,一切有我保驾……

  说罢,毛泽东小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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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1:19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尾声:北京最后的爱姬

从一九五八年八月初,至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张毓凤陪伴毛泽东十八年零一个月。也就是说,张毓凤从十八岁到三十六岁,人生最美好的岁月都奉献给了“伟大领袖毛主席”,从白天到晚上,从书房到卧室,从情感到肉体。毛泽东去世不久,香港的报刊曾经刊载过一张照片:毛泽东与张毓凤合影,中间坐了个“小红太阳”。

  张毓凤成了中国大陆铁血政治最具权威的见证人。  

  

  

  张毓凤忠心耿耿。  

  

  

  毛泽东活着时,她对毛泽东忠心耿耿。毛泽东死了,她力图对党中央忠心耿耿。  

  

  

  可是党中央没有按她跟毛泽东同居十八年的事实婚姻给她以正名、定位。党中央有党中央的难处啊!婚姻法上明文规定一夫一妻制,怎么伟大领袖就实行一夫多妻制,或一夫多妃制?再说给张毓凤定了位,那些李毓凤、赵毓凤怎么办?不能开这个先例啊!毛主席生前素来诗人气质,浪漫多情,性好出巡,南方佳丽,北国美女,多如过江之鲫。若都一一抖露开来,跟从前的皇上何异?罢了罢了!为着领袖威望着想,为着全党利益着想,这些小女子们应当服从革命大局,永远地替党和国家保守秘密。况十亿臣民也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啊!  

  

  

  在向毛泽东主席遗体告别的仪式上,在其后举行的追悼大会上,张毓凤不是作为领袖家属,跟正宫娘娘江青,跟女儿李敏、李呐,跟儿子毛岸青、儿媳邵华、孙子毛新宇站成一列:她只能跟多达五十余人的毛泽东医疗小组的人员站在一起。  

  

  

  党中央掌握全盘,明察秋毫。张毓凤对于党十足的重要,要重点保护。她比故宫博物院珍宝馆里的国宝还要重要,真正的无价之宝。你道是为甚么?因为她掌管着毛泽东私人保险柜的钥匙,还有顺时针五位数字、逆时针四位数字,再顺时针五位数字的密码。是福尔摩斯也不能破识、开启的密码。  

  

  

  毛泽东的私人保险柜里装着些甚么稀世之宝呢?  

  

  

  私也,公也,大致上可分为两大类:  

  

  

  首先是毛泽东的十几本存折支票——其主要来源为《毛泽东选集》四卷的稿费。说出来你不要吃惊,《毛选》四卷、篇目单行本、选读本、《毛主席语录》等,总印数肯定超过了西方世界的圣经,最保守的估计也在四十亿册以上。虽然中国大陆实行低稿酬制度,虽然从一九六五年至一九七七年间中国大陆取消了稿酬,但毛泽东一人却独独享有稿酬的特权。他的稿酬存款是怎样一个天文数字?相信毛泽东本人并不清楚,他也不会有兴趣搞清楚。对于经济问题,他至死都是一名糊涂蛋。张毓凤心里是有数的,但她把这数字看作党和国家的神圣财富。  

  

  

  毛泽东生前并不会花钱,他只会享受,他也无须花钱。衣、食、住、行、游,天上人间,一切都由人民无偿供给。他念念不忘供给制,应有尽有,省时省事。在钱的问题上,他有时大方到挥金如土,有时又节俭到穿衬衫都要打补钉,睡凉席也要打补钉。当然是考虑到身后要作为纪念物、展览品的,以教育天下苍生臣民。  

  

  

  一九五O年,他的一位原湖南第一师范的老同学写信给他,要求前来北京拜望。他没有忘记旧谊。给老同学回了一封回信:“北京门庭若市,先生不宜远行”。并随信奉送了五百元人民币。  

  

  

  一九五二年,老家湘潭县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写信给他,说家乡生活如何困难。他没有回信,只嘱咐秘书给他的乡政府汇去四百元钱,嘱咐代为照顾。  

  

  

  来自湖南老家的这类信件还真不少。毛泽东初坐金銮殿当了“真龙天子”,的确尚能念及乡谊。他用终生不改的湘潭乡音说:“我是进城做了大官了,乡下亲友们打打秋风,也是应该的嘛!”  

  

  

  一九六O年,毛氏发动大跃进运动和反右倾运动之后,爆发了全国大饥荒,各省市自治区都在大批的饿死人,北京城里的食物供应也十分短缺。毛泽东是这场大饥荒的罪魁祸首,却甚么都不缺。他也没有忘记他以师长相称的老友章士钊。除了每月除请章士钊来中南海打牙祭外,还按月给章士钊一千元支票。支票一直开到一九六三年才了结。毛泽东在偿还一笔旧债:一九一九年秋天,年轻的毛泽东打算随“勤工俭学团”赴法国留学。已经到了上海,但身上没有钱,几位湖南同学如蔡和森、向警予、李立三、何叔衡、李维汉等,也凑不起旅费。毛泽东斗胆去向客居上海的大阔佬同乡章士钊借款。章士钊十分仗义,慷慨解囊,一张支票就开给了两万块银圆,做为支助晚辈赴法勤工俭学的路费。正是有了这两万块银圆的缘分,一九四九年国民党元老章士钊才没有去台湾,而北上就职,归顺了新皇朝——“中华人民共和国”。至于一九六O年时候,毛泽东怎样将一九一九年的银圆跟四十年后的人民币做的折算?有无利息?就不得而知了。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由于连年的运动,加上全国各地永无休止的武斗,中国大陆的经济已陷入严重危机之中。但毛泽东要做世界革命的领袖,做第三世界的代言人。于是支援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人民的革命斗争,以成就全国臣民的国际主义义务。国务院总理周恩来,每次都将无偿援助款项清单交毛泽东过目。毛泽东则常常在数字后面添上一个“O”,把十五万美元变成一百五十万美元,两百万美元变成两千万美元,把三千万美元变成三亿美元,使得周恩来大冒冷汗,叫苦不迭。但伟大领袖的“最高指示”,他又只能字字照办,坚决执行。  

  

  

  一九七二年九月,中国大陆政权跟日本建立邦交,日本首相田中角荣率领日本政府代表团访问北京,据说准备了四十亿美元的战争赔款。周恩来向毛泽东汇报。毛泽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要甚么战争赔款?日本人不侵略中国,我们早叫蒋介石吃掉了。我们早就对日本公民党、社会党的朋友们讲过了,作为共产党,我们要感谢日本军国主义呢……  

  

  

  一九七四年春天,福建省蒲田县有个中学教师叫李庆霖的,因文革初期造过走资派的反,后来走资派重新上了台,他被打成“牛鬼蛇神”,被县教育局作了开除处理,下放农村劳动,以至一家老少衣食无着。他通过某种特殊关系,七转八转才将一封信呈送到毛泽东手里。毛泽东不久即回信道:“庆霖同志,信收到,全国此类问题甚多,拟统筹解决之。寄上人民币二百元,聊备无米之炊”。  

  

  

  一九七六年春天,毛泽东重病在床,夫人江青又哭又闹,问他要二万元。毛泽东也伤心得哭了。过去,江青以买名牌摄影器材为名,不时向毛泽东要过四千六千的,被毛泽东斥之为“玩物丧志”。这最后一次,却是从毛泽东的私人存款里开走了他平生最大的一笔款子。  

  

  

  如此这般,絮不一一详述。  

  

  

  除了以上所述的毛泽东的私人存款外,保险柜里锁着一批真正的党和国家的特级绝密:自中共建政以来,中央政治局以上负责干部写给毛泽东的各式各样的检讨书、保证书、认罪书、还有各式各样的检举信、告密信、求饶信!  

  

  

  这些特级绝密材料,可真是些好宝贝,它代表着中共领袖们的人格和品行。对于死去的人如刘少奇、周恩来、康生等等,已经不再构成什么威协;但对于活着的人,如江青、邓小平、彭真等大人们,却构成最严重的政治威协。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谁掌握了这批“特级绝密”,谁就有了致对方于死地的政治杀手锏,谁就有了控制党、政、军领导人的大权。  

  

  

  张毓凤一时成了党中央最最要害的人物之一。  

  

  

  首先来闹事的是毛泽东的夫人江青。因为她心里有数,起码有两样能遗祸于自己的材料锁在丈夫的私人保险柜里:一是一九七四年下半年她给党中央主席及政治局写的关于不搞“四人帮”和“上海帮”的书面检讨;一是一九七五年十月康生临死前(自己大半辈子尊敬的康老师啊),向毛泽东主席告发江青历史上是国民党特务的谈话记录。  

  

  

  江青以毛泽东夫人的名义,要求清理毛泽东的私人财物,向张毓凤索取保险柜的钥匙及密码。当然,她不单是为着于自己有关的两份材料而来,她更有兴趣的是她的政治对头们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张毓凤却对她说,毛主席留下来的一切,都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要清理,也要由华主席批准,党中央行文,派办公厅保密局的人来进行。江青大为光火,连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陪睡丫头似的人儿也敢顶撞她了!她恨不能冲上去就煽她几个嘴巴,但她强忍住了。她明白事关重大,几巴掌煽过去,虽能解一时之恨,但事情就更难办了。难得江青也成熟了许多。  

  

  

  江青打电话找到党主席华国锋,要求华国锋下命令,让张毓凤交出她丈夫的私人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华国锋让江青息怒,他先跟张毓凤谈谈。于是张毓凤到了另一间房里,跟华国锋通话。张毓凤抽泣着说:不能交呀,保险柜里除了主席的存折支票,还有一批政治局以上的中央领导同志的检讨书、检举信、揭发信呀!文化大革命初期,中央领导同志互相揭发,几乎人人有份……泄露了出去,不成体统呀……  

  

  

  华国锋只好又跟江青通话,说毛主席的财物,一律交由中央保密局处理,任何人无权索取。这是党的纪律……江青又气又恨,在电话里哭闹了起来:主席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对待他的未亡人……江青哭闹了一个小时不肯放下电话。华国锋先是好说歹说地劝慰,后来也来气了,说:江青同志!毛主席是全党全军的主席,是无产阶级的伟大领袖,不是你的家庭问题!  

  

  

  没过多久,十月六日清早,江青就跟她的亲密战友——党中央副主席王洪文、党中央常委张春桥、政治局委员姚文元,毛泽东的侄儿毛远新等等,被中南海警卫部队逮捕了,继而投入了秦城监狱的大牢里,称为“隔离审查”。江青也就永远的失去了向张毓凤索讨毛泽东私人保险柜钥匙和密码的权利。  

  

  

  但是,正是为了毛泽东这只私人保险柜里锁着的那批中共元老们几乎人人有份的绝密材料,这批威胁着邓小平、陈云、彭真、李先念、杨尚昆、王震、薄一波等大人物政治生命、身后名节的绝密材料的去留问题,导致了不久以后华国锋的下台,也埋下了十年后胡耀邦下台的祸根。那已是后话。  

  

  

  且说党中央碍于张毓凤了解的机密太多,待她向中央保密局首长交出毛氏私人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之后,即被解除了中央政治局机要秘书职务,而给予国务院副部级的生活待遇。不久,又因为保密工作的需要,悄悄地把她安排住到上海的一座与世隔绝的小院子里去,做了个贺子珍第二。当年最怕成为“贺子珍第二”的江青,却坐稳了夫人的宝座,却在毛泽东死后才成为阶下囚,进了秦城监狱。鬼使神差,如今倒轮着名不正、言不顺的牡丹江女子张毓凤来做“贺子珍第二”。  

  

  

  一九八O年秋天,为着公审王洪文、江青、张春桥、姚文元“四人帮反党集团”的需要,张毓凤被悄悄地接回北京,参与揭发江青等人罪行的材料,做为证人,出席过公审大会。  

  

  

  张毓凤这时却天真地认为,江青成了罪犯,自己理所当然的就会被承认为毛泽东夫人;趁此机会,正好要求党中央为自己和孩子正名。她给党中央打了三次报告,并要求中央负责人接见。  

  

  

  桃花有意,流水无情。  

  

  

  其时华国锋的主席位置已岌岌可危,党、政、军大权已悉数落入邓小平及其支持者的手里。邓小平开口了:  

  

  

  这类人太多,我们不要管甚么李毓凤、萧毓凤。不要开这个例。郭沫若同志去世后,也有许多女子领了孩子来提要求。统统不能承认。  

  

  

  张毓凤“晋升”的路被堵死了。  

  

  

  胡耀邦是甚有人情味的人,觉得总该跟人家谈一谈,做做思想工作嘛。进一步要安排张毓凤跟原先的那丈夫复婚,过正常人家的生活。才四十岁的女同志么!她本身有甚么错?是毛泽东要了她十八年么?  

  

  

  而代表党中央跟张毓凤谈话的任务,落到了胡耀邦的好友、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冯文彬同志身上。冯文彬知识分子出身,还是胡耀邦的老上级。一九四九年出任共青团中央第一书记,胡耀邦为第二书记。后来他调任天津市委书记兼市长,胡耀邦才升任团中央第一书记。几十年来,两人关系甚为密切。一九八一年,胡耀邦在中央十一届全会上取代华国锋,当上了党中央主席(不久中共取消主席制,胡氏转任总书记),便把老友冯文彬调来,出任至为要害的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  

  

  

  冯文彬代表党中央找张毓凤个别谈话,倒是动了怜香惜玉之心。张毓凤其时年近四十,肤色洁白,明眸大眼,风韵犹存。就是这个牡丹江女子,陪伴“伟大领袖”毛泽东度过中年、晚年。而毛泽东的中年、晚年,玩赏过多少国色天香?享用过多少沉鱼落雁?青年的、中年的、北方的、南方的,大多是一夕或数月之娱……惟独她,在长达十八年的风月里,毛泽东却不厌不弃。她身上,一定是有其特殊的魅力了。  

  

  

  冯文彬年轻时候本是个风流才子,此时此刻,不禁想要“老夫聊发少年狂”了。当张毓凤眼含泪花,抱着一副无依无靠、哀戚动人的娇态,向冯文彬主任吐露自己的满腹酸楚时,冯文彬这个党中央的代表,却正在思考着她身上那特殊的魅力,使得毛泽东都不厌不弃的特殊魅力……  

  

  

  接着,张毓凤哭成了个泪人儿。冯文彬答应一定全力帮助她,以取得她和孩子们应当得到的合法权利。并告诉她,一切由中央作主。中央会实事求是、尊重客观事实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么!孩子是毛泽东同志的亲骨肉么!当然,中央也有中央的难处。中央首长要考虑大局,考虑安定团结,各种因素,要统筹兼顾。事情还得分步骤来办,先把你调回北京来,落实你副部级的政治待遇和生活待遇。好不好?然后由中央办公厅出面,替你安排住进副部长楼,好不好?莫哭了!再哭,就叫人心疼了……  

  

  

  张毓凤对这位文质彬彬、气度儒雅的中央办公厅主任充满了感激之情。她庆幸自己遇上个好人了。在中南海里生活了近二十年,她知道中办主任的权力有多大……自己是个弱女子,如今遇上个好人,无以相报啊。  

  

  

  毛泽东去世后,再没有接触过男人……因之在谈话过程中,冯主任不知不觉中拉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抽回去;冯主任替她擦拭娇嫩脸蛋上的泪水,她也没有拒绝;冯主任的手指扶着她柔软的头发,她也没有躲闪;后来,冯主任一亲芳泽时,她也只是半推半就……人真是个容易动情的动物,而她又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事后,冯文彬主任满足了自己巨大的好奇心,品尝了伟大领袖长期占有过的妙可爱姬,却后悔了,要将张毓凤扶正,牵涉到方方面面,也须待以时日,岂能一蹴而就?他知道自己惹了大祸,碰撞了那神圣的、自己绝不应该碰撞的先皇的爱姬。  

  

  

  张毓凤痴痴住在禁卫森严的中央办公厅小招待所里,一等就是三个月。冯主任不再露面。开始还能通电话,后来电话也不通了。张毓凤才晓得自己上当了,受骗了。中南海里也养着这么些乌龟王八蛋!激愤之下,她给中央纪律检察委员会的首长写了一封上诉信,指名道姓、如实反映了“中央办公厅主任冯文彬,利用个别谈话的机会,玩弄了自己……”。  

  

  

  这是一件不大不少、可大可少的案子,也是一件叫人哭笑不得的案子。从大处着眼,事关党中央体面、威信;从小处着眼,只是冯文彬同志的生活作风问题。中央纪律检察委员会明白冯文彬跟胡耀邦总书记的关系。也是看着总书记的面子,就将张毓凤的告状信转呈胡耀邦总书记处理。胡耀邦看了信,气得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来:这冯文彬也太不像话了,竟惹下了这号不尴不尬的风流案子,叫他胡耀邦都难以下台!若还闹到小平、陈云同志那里去,怎么做交代?早就有人告状了,说他胡耀邦自从当上了党的总书记,一味地提拔、重用老团中央的人马……  

  

  

  还是大事化小吧。  

  

  

  胡耀邦办事从来爽快,当机立断。先把冯文彬的中央办公厅主任撤了再说,免得授人以柄。他通知冯文彬来做自我检讨,当面斥责道:  

  

  

  冯老兄!你可真是帮我的大忙了。你要搞甚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去碰一个张毓凤!那是毛主席留下的人,是贵妃娘娘,你都敢?你想没想到?这有多麻烦?  

  

  

  冯文彬被撤销了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职务后,又由于胡耀邦的关照,调他去中央高级党校任副校长,不久去世,享年六十九岁。  

  

  

  当时中南海内悄悄流传着一则笑话:毛泽东的阴魂不散,冥冥之中还守护着他的爱姬,谁触犯了张毓凤的金玉之躯,必定提前去见马克思……  

  

  

  中共中央顾及全党利益,政治大局,一直没有为张毓凤和她的孩子们正名。她住在北京一座禁卫森严的高级公寓里,过着衣食无愁却又与世隔绝的日子,做了当代封建道统的牺牲品,也在做着毛泽东的活的殉葬品。  

  

  

  但愿她是北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位爱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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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奥斯陆

1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6 21:22 只看该作者

京夫子:《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12) /毛泽东和儿媳

毛泽东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无后乎,一个儿子被打死了,一个儿子疯掉了……”毛泽东引用孔夫子的话,意思是说倡导做坏事的人,是要没有后嗣的!

其实,毛泽东并没有断子,更没有绝孙。诅咒和迷信,原都是不会应验的。他跟杨开慧女士有三个儿子:岸英、岸青、岸龙。岸英、岸青于母亲杨开慧被枪决后,一度流落上海街头,据说岸青被人以铁器击伤了脑袋,造成了终生的痴呆。兄弟俩后被中共地下组织送去延安,后又被保送到苏联读书。小儿岸龙则予商人寄养,后来失去联系。“文革”中,有传说毛的接班人王洪文副主席就是毛岸龙,是正宗的龙种;毛氏跟贺子珍女士生育过几个女儿,也都在长征途中失落了,只剩得一个女儿,叫李敏;他跟江青女士只生育过一个女儿,叫李呐。他疯了的儿子毛岸青有个后代,叫毛新宇,是个肥崽,据说体重超过了一百公斤。至于毛泽东跟甚么张毓凤、李毓凤、王毓凤等女士所生下的后嗣们,或称“小红太阳”们,因系非婚生子,连中共当局都不好意思承认,我们也不便一一列举。

毛泽东说自己绝了后,是太过悲观了,也不符合事实。两个女儿不算后代?太不尊重女性了。应当指出的是,在所有这些儿女中,毛泽东最得意、最器重的,是长子岸英。岸英长相活脱脱就是青年时候的毛泽东。且勤奋好学,谦恭守礼。一九四三年毕业于莫斯科大学。延安地区一度流传着毛泽东将他送到一个劳动模范家里去劳动锻炼、去读“农业大学”的佳话。其实他是留在了中共中央机要局工作。

毛泽东决意把长子岸英栽培成栋梁之材,让他去经风雨、见世面,并跟军队建立起牢固的关系。“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谁要坐江山,谁就要掌握军队。一九五O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首批志愿军部队入朝作战,毛岸英被任命为一名高级将领——师政委,年仅二十九岁。由中央机要局一名普通干部,越过班、排、连、营、团,一步登上了正师级军阶,若非龙子,谁能如此坐直升飞机?

或许,作为志愿军司令员的彭德怀,为人太过忠诚,办事太过认真,他没有把毛岸英留在司令部里重点保护,而是直接把他派到了火线,辜负了毛泽东的重托。但朝鲜半岛毕竟是炮火连天的战场。毛岸英赴朝参战,当时只有中共最高层少数几个人知悉。不管怎么说,都是毛泽东的一桩义举。赴朝前夕,毛泽东为儿子办了婚事,儿媳姓刘,年方十七岁,是个高中生,并未达到当时中共的法定年龄。

这个儿媳小刘,父母均为中共老干部。早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就认她做了“干女儿”,常抱在膝上耍笑逗玩的。小刘从小就叫毛是“爸爸、爸爸”的,十分温柔、恭顺。

毛岸英婚后数天就走了。据毛氏儿媳后来撰文回忆:“岸英是一天深夜走的。她已经睡下。岸英并没有告诉她是去朝鲜打仗,而是在她耳边轻轻说,要出一趟远差,或许很快回来,或许要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才回来。他会按时写信给她,让她不要记挂……”岸英到了朝鲜之后,很快给她来了信,但一句也没有提到打仗的事,只说很想念她,记挂她,鼓励她好好念书,考上大学。而信都是由“爸爸”毛泽东转交的,没有封皮,也就没有地址。她的回信也由“爸爸”转寄。可是过了几个月,岸英也没有给她来信。她起了疑心,便去问“爸爸”,爸爸要她“安心读书,岸英很好,接受了重要任务,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面对着天真浪漫、感情充沛的儿媳,毛泽东做到了面不改色。其实,他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岸英入朝不久,就在一次战斗中,被美帝国主义的飞机投下的炸弹炸死了。作为志愿军司令员的彭德怀,竟是在事隔一个多月、于该项战役结束之后、才将毛岸英牺牲的噩耗报告毛泽东……也因为毛岸英旁边的战友们,只知他是师政委,而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儿媳不时来向“爸爸”打听丈夫的信息。毛泽东一次又一次地瞒哄着自己的儿媳。但岸英为国捐躯的事,总要对儿媳做个交待。直到一九五二年底,朝鲜战局渐趋稳定,双方部队胶着在三八线上打坑道战。一天,毛泽东派人接来了正在高中读寄宿的儿媳。她走进“爸爸”的书房一看,就觉得气氛不对,但见刘少奇和王光美阿姨,朱德和康克清阿姨,周恩来和邓颖超阿姨,李富春和蔡畅阿姨,还有董必武爷爷,徐特立爷爷……都是党中央的大领袖呀。只见“爸爸”和“妈妈”坐在大家中间,面色凄楚。由周恩来总理出面,告诉她,岸英同志,已经把自己宝贵的生命,献给了伟大的国际主义事业……

她不相信,她扑到了“爸爸”的身上去,要丈夫,要岸英……把一班革命老同事都请来帮忙,安慰自己的儿媳,的确可以看出毛氏丧子之痛,以及他心里上承受到的巨大压力。

此后数月,毛氏经常请儿媳来中南海丰泽园吃饭、谈心,共同怀念毛岸英。谈到伤心处,两人常抱在一起痛哭。以至江青看了十分刺眼、气愤。江青则不同,岸英不是她亲生的。且平时她害怕的,也是这毛家长子。在许多家庭事务上,毛泽东又是最听长子的。如今对这儿媳,年轻的血肉之躯,从小被毛泽东搂抱、抚摸惯了的,也有了大猜忌。他采取了防范性措施,通过侍卫长,吊销了儿媳的中南海特别出入证。

倒是毛泽东时常记挂着儿媳。一天,毛氏忽然想起,许多日子未见到儿媳了,就派车去接了回来。一问,原来是中南海东门警卫室收走了儿媳的特别通行证。毛氏知道是江青干的。但毛氏已懒得为这件小小事情跟江青吵架、怄气,反正江青在静园住着,平日也只在吃晚饭时才见上一面,便重新给儿媳安排了特别出入证,嘱咐今后不用去见江青,直接来见自己。

原来男女间的事,愈是有人监视,倒愈是有一种反叛心理,有一种神秘的刺激,相互间的愿望也就愈是强烈。

一九五三年九月的一天,正值秋高气爽,毛氏又在丰泽园的书房里跟自己的儿媳见面。儿媳成了他一吐苦衷的人儿。不觉谈到家室的不睦。比起刘少奇、朱德、周恩来诸位乐陶陶的家庭生活、天伦之乐,毛氏认定了自己的不幸,是个孤独的人。儿媳知道“妈妈”的厉害,早就全部身心都向着“爸爸”了。他们有谈起共同思念的人来,忍不住相抱着落泪很久,儿媳或许早就产生了错觉,自己搂抱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丈夫、男人。她的欲望,她的心愿,就是要伺候自己的男人……“伟大领袖”自然也完成了人性的思辨,由爱子,转而爱儿媳,需要儿媳。相互的需要,相互的满足,相互的慰籍……

恰在这时,江青一头撞了进来,见了他们的模样,顿时打破了醋罐子,歇斯底里大发作,又哭又闹的,甚么难听肮脏的话,都一股脑地骂了出来。

金陵布衣

任何一个消息在经过官方否认之前都不能相信。

1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7 08:20 只看该作者

貌似色情小说。

大衛王飯店

猶太復國主義者,兼職辦證。84呃党党魁

1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10-5-27 08:27 只看该作者

不是色情小说。这书以前在地摊上貌似还很畅销。但是戏说的成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