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文字狱量刑标准:每字坐牢14天

别摸我

80后老三届

1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6-11 22:37 只看该作者

天朝文字狱量刑标准:每字坐牢14天

蓝蓝的天上,

白云在飞翔,

美丽的扬子江畔,

是可爱的南京古城,

我的家乡。

啊,彩虹般的大桥,

横跨了长江,

雄伟的钟山脚下,

是我可爱的家乡。

告别了妈妈,

再见吧家乡,

金色的学生时代,

已伴随着青春史册,

一去不复返。

啊,未来的道路多么艰难,

曲折又漫长.

生活的脚印,

深嵌在偏僻的异乡。

跟着太阳出,

伴着月亮归,

沉重地修理地球,

是光荣神圣的天职,我的命运。

啊,用我的双手绣红了地球,

绣红了宇宙,

幸福的明天,

相信吧, 一定会到来。

告别了你呀,

亲爱的姑娘,

揩干了你的泪水,

洗掉心中忧愁,

洗掉悲伤。

啊,心中的人儿告别去远方,

离开了家乡,

爱情的星辰永远放射光芒。

寂寞的往情,

何处无知音,

昔日的友情,

而今各奔前程,

各自一方。

啊,别离的情景历历在目,

怎能不伤心,

相逢奔向那自由之路。

-—————————————–

  1970年5月20日,在经过所谓“群众讨论”的形式后,南京市公检法军事管制委员会以反革命罪判处任毅等25人死刑;1970年6月6日,南京市革委会同意对任毅等25人的死刑处理意见,签字盖章后报到当时江苏省革命委员会审批。如果没有意外,7月31日,他将陪同那一天被处决的24人一同上刑场。那年他刚刚22岁。  

在南京市建邺区召开的公判大会上,预感到厄运将至的任毅被拉了上去,强加给他的反革命罪已确定无疑,他预感到会判他死刑或无期徒刑,他甚至不敢再往下想。而此时他听到对他的宣判: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打击现行反革命破坏活动。根据党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依法将现行反革命犯任毅逮捕,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他似乎是在做梦,不可能。宣判后,他问一块被判刑的人:“我判了几年?你听清了没有?”那人说:“你判了十年,我听得清清楚楚!”任毅突然大笑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

 任毅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位"贵人"就是许世友将军。当时许世友是江苏省革委会的主任,他在审阅任毅的判决书时,发现一个娃子仅凭一首歌就被判死刑,也太没道理了。将军的如椽之笔"改批"了任毅的命运--最后他被判刑十年,为了这首仅仅240字的歌曲,他付出了每字坐牢14天的代价,这是比歌曲更感伤、更忧郁、更无奈的"喜事"。  

[ 本帖最后由 别摸我 于 2009-6-11 22: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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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摸我

80后老三届

2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6-11 22:40 只看该作者

《南京知青之歌》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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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中,诞生了许多知青歌曲,在这众多的知青歌曲中,《南京知青之歌》无疑是影响最大、流传最广的一首。1969年9月,它被定为“反动歌曲”,因为它“说出了帝修反想说的话,唱出了帝修反想唱的声音”。1970年2月,张春桥指示:迅速查清作者,予以逮捕。

作者其人

《南京知青之歌》反映的是江苏南京市知青下乡之初万分复杂的心情。是当时社会思潮的最直接的反映,具有广泛的社会心理背景。曲折地流露出对命运的无奈、生命活力的被钳制,以及由此导致的失落、压抑、迷茫。但在其中仍注入了深重的历史责任感。

关于《南京知青之歌》的作者,在“文革”中有诸多传说,歌曲作者任毅同他的歌一样有一段曲折的经历。

任毅,1947年生,南京五中1966届高中毕业生。从小就兴趣广泛、爱好艺术。他上小学时参加过闻名全国的艺术团体———南京市小红花艺术团,学习唱歌。中学时又参加过南京市中学生艺术团,学习二胡和吉它。在中学时,因为他是个活跃分子,同学们就唤他“11号”。11号就是纳,化学元素中最活跃的一种。

1968年12月26日毛泽东诞辰日,南京市五中下乡知青在这一天,乘坐着汽车穿过新建的南京长江大桥,来到插队落户的地方:江苏省江浦县乡下。任毅等人被分配到公社所在地的一个生产队。

在刚下乡时,知青们相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是必要的,所以知青们劳动都很卖力,特别是任毅,干活肯下死力气,肯拼命,工分在当地农村是最高的。但是,不久,知青们便开始怀疑,知识青年似乎给农村带来了新的负担,而农民也并不欢迎他们。

知青的歌

1969年夏收之际,任毅所在公社的知青中普遍弥漫着一种下乡后的失望情绪。

全公社的知青经常跑到任毅的知青点来聚会,知青们情绪都很低沉,感到前途渺茫。当时知青中有不少人在弹吉它。吉它在“文革”中是资产阶级的标志,不少家庭因惧怕抄家,纷纷将吉它卖掉。任毅等人的吉它都是在旧货商店买到的,价钱便宜,质量却不错。1969年夏天,由于普遍的失落感,在知青点弹吉它的人又逐渐多了起来,知青们甚至把这里称为“吉它之乡”。

在1969年5月下旬的一个晚上,知青们又挤在任毅的小草房里,搜肠刮肚地把会唱的歌轮番唱了一遍。唱完之后,大家仍然觉得心里空虚,这时,任毅的一个朋友唐又龙忽然站起来对任毅说:“工人有工人的歌,农民有农民的歌,任毅,你就写一首我们知青的歌吧。”

他的话对任毅触动极大。当晚任毅抱着吉它谱写了《我的家乡》,整整写了一夜。在第二天天色发亮的时候,这首歌终于完成了。他在歌谱上写下了演唱要求:“深沉、缓慢、思念家乡的。”然后,又注明———南京市五中集体词曲。

任毅的创作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崔健摇滚的前奏曲,无可奈何与悲怆,正是一代早熟青年的共同特征。

广为流传

《我的家乡》一歌作出后当即被人拿去传抄,以惊人的速度在知青中间流传开来。夏收之后,任毅在回南京的轮船上听到有人唱这首歌,于是他走过去,故意问:“你们唱的是什么?”那些人很不屑地回答他:“看你的样子像是知青,怎么连这首歌都不知道,这叫《知青之歌》!”

当初他写这首歌时并不敢称《知青之歌》,因为这里既没有豪情壮志,也没有宏大理想,它只是表达了知青的一种思乡情绪,表达了知青作为一种非工、非农、非军、非学的特殊阶层强烈的失落感。这种情绪在当时是绝对不允许公开表现的,只允许歌颂上山下乡,甚至只允许表达欢乐。任毅这首歌之所以受欢迎,正是因为它以一种忧郁的调子表达了人的真实情绪和处境。

曾有一批上海知青在去黑龙江的火车上,一路吟唱这首歌。江西有一个县的知青在开会前的唱歌比赛中,居然也唱起了这首歌。当时任毅的一些朋友们学着列宁评价《国际歌》的口气说:“凭着这首《知青之歌》,你可以到处找到朋友,找到吃,找到住。”

大祸降临

1969年8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

任毅有个同学叫郑剑峰,因身体有点残疾,驼背,所以免去了“上山下乡”,任毅班上同学只有他留在了南京,于是郑剑峰家自然而然成了知青回城的联络点。郑剑峰手很巧,爱装半导体收音机,一天他正在调试时,忽然听到莫斯科广播电台在播放任毅写的歌,他感到很意外,立刻赶去找任毅偷偷告诉他,并约任毅第二天在同一时间再次收听。

第二天下午4点钟,任毅来到郑剑峰家,两人躲在小屋中偷偷将半导体拨到莫斯科广播电台的频率上,果然很快收听到了莫斯科的演唱。苏联把它称为《中国知识青年之歌》,采用男声小合唱,配以乐队伴奏,效果搞得很不错。当时任毅听呆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这首歌正规演唱的效果,没想到感染力这么大。同时他也意识到莫斯科广播电台的演唱,其实已经把他置于死地,他有不可脱逃的罪责。

任毅越听越怕,感到一场大祸即将降临。

任毅的预感很快得到了证实,一个月以后,南京街头的大批判专栏贴满了批判这首歌的文章,它已经被定为反动歌曲,“说出了帝修反想的话,唱帝修想唱的声音。”也许是还没有查明作者,当时只是批判歌曲,还没有批判作者。

任毅万分恐惧,差不多成了惊弓之鸟。他立即回到知青点,把所有文字烧毁,包括女朋友写给他的信———她在另一个地方插队,两人经常书信往来,当时两人都对“上山下乡”产生怀疑,在许多方面有共鸣,只是两人关系还未明确。连同女朋友的书信一同焚毁的,还有一本《圣经》,这是任毅从外婆那里拿来的,《圣经》被抄出来也是要定一个罪名的。

1969年10月的一天,他背着一个书包,里面装着洗漱用具,自己走到南京市娃娃桥监狱门口,对接待人员说:“我就是《知青之歌》的作者,你们把我抓起来吧!”

那人奇怪地看了看任毅,说:“这里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抓不抓你,有上级指示,现在你先回去。”

当1970年到来时,形势更为紧张。他正月十一日那天离开了南京,不愿自己在外婆家被逮走,于是一个人悄悄回到了江浦县农村的知青点。回到知青点4天后,即1970年2月19日(农历正月十五)夜,有人来抓任毅。这是根据张春桥的一个指示:迅速查清此人,予以逮捕。荷枪实弹的军人砸开了知青点的房门……

深夜,汽车在南京内桥附近拐了一个弯,忽然放慢速度,悄然驶进了一个大门。士兵们把任毅押下来,在一个铁门前站下。任毅突然醒悟了:这不是“娃娃桥”吗?南京人家喻户晓的“进了娃娃桥,小命就难逃”的话倏地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任毅被推进一个柜台,经过严格搜身,抽去了里里外外所有裤带、皮带,据说为了防止自杀。

“拿去,以后不准喊你的名字,这是你的代号。”看守说着将一块1寸宽2寸长的双层白底黑字的布牌子递给任毅。上面印着正楷的阿拉伯字:3427。

十年徒刑

从2月19日任毅被捕入狱,到8月3日被宣布判刑,在这5个半月的时间里,他天天被提出去审讯,而且经常是在夜里。审讯人员逐字逐句地审查歌曲的歌词,光一句“生活的脚步深浅在异乡”,他们审了任毅好几天,一定要逼他承认当时写的不是“深浅”而是“深陷”。任毅因为自己确实写的是“深浅”,所以拒不承认。虽然是一字之差,可是此时彼时大不相同。关于“深浅”,任毅还可以自我批判一番,因为知识青年身上还存在着没有得到改造的小资产阶级的不彻底性,没有工农兵那种一往无前的脚踏实地的精神,所以脚步是深深浅浅的;而“深陷”岂不是成了对“上山下乡”的一种诬蔑吗?虽然是一字之差,却关系到任毅的命运,所以审讯过程气氛十分严肃。

为了攻下“深陷”这个堡垒,专案组在任毅面前抛出几十个版本的《知青之歌》,估计是从全国各地搜查来的,有油印的、有打字的、有复写的、有手抄的,各种样式的都有,其中确实有不少都是写的“深陷”,大概在流传中人们觉得这个词更能说明知青的状况吧,不过就是这个词把任毅搞得死去活来。

在审讯期间,隔三岔五地将任毅拉出去批斗是家常便饭。对他至少开了30多场批判会。

为了肃清任毅在知青中的“流毒”,他们还把他拖到插队的江浦县,一个公社一个公社地批斗。

1970年8月3日,任毅又被拖去参加一次全省的公判大会,这次被宣判的人中间也有任毅。当判词读到任毅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判刑10年……”在此之前,任毅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从死刑到无期徒刑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会给自己一个10年。

从8月3日这一天起,任毅离开了整整禁锢了他165个日夜的娃娃桥监狱囚室,被押到劳改农场去服刑,在那里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3000多个日日夜夜。

平反出狱

1979年2月,任毅被平反出狱。出狱后,司法部门赔给他一把新吉它。他被安排到南京一家丝织厂工作。出狱后不久,他到一个老同学家去玩,这位同学的妹妹———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对他和他的经历都发生了兴趣,虽然她比任毅年轻许多,却执意要嫁给他。

任毅曾任南京市纺织工业供销公司的业务员,现退休在家,家住南京郊区一片新盖的生活小区里。

本文作者 郜合启

http://www.jfdaily.com/gb/jfxww/ … ject1ai1666114.html

[ 本帖最后由 别摸我 于 2009-6-11 22:43 编辑 ]

woowai

3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6-11 22:40 只看该作者

妈的,又是这种事,法无定法,全盼着青天来解救

chandler0819

@chandler0819

4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6-11 22:53 只看该作者

在中学时,因为他是个活跃分子,同学们就唤他“11号”。11号就是纳,化学元素中最活跃的一种。

当时的人起个外号都那么有涵养

谎蛋派戏剧

永不落幕永不开演

5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6-11 22:55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chandler0819 于 2009-6-11 22:53 发表

在中学时,因为他是个活跃分子,同学们就唤他“11号”。11号就是纳,化学元素中最活跃的一种。

当时的人起个外号都那么有涵养

当时没涵养的外号也很多,比如《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古轮木-欧巴!

blacknut

群衆

6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6-11 23:10 只看该作者

历史会重演么?我就怕这个

道可道非常道

7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6-12 00:22 只看该作者

引用:

原帖由 谎蛋派戏剧 于 2009-6-11 22:55 发表

当时没涵养的外号也很多,比如《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古轮木-欧巴!

1。古伦木、欧巴是电影及样板戏《奇袭白虎团》中南韩伪军白虎团的口令。朝鲜语,“云”、“雹”的意思。

2。“古轮木”的意思:

一部当时在中国上映的阿尔巴尼亚电影《第八个是铜像》中抗击法西斯战士的接头暗号:

甲:“古伦木”

乙:“欧巴”

甲:“消灭法西斯”

乙:“自由属于人民”。

(该语言出现在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

西门吹牛

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6-20 15:28 只看该作者

活在贵国,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生死全凭运气。